说着,他看向姜韫,语出惊人,“他杀人了。”
“什么?!”
莺时惊讶出声,姜韫也微微瞪大了双眼。
杀......人?
“不不不、不是这样......”佟康远吓得连连摆手,“是诬陷、诬陷!”
原来佟康远刚到松密县的那两年,的确凭借厨艺混得不错,酒楼的生意因为他精湛的厨艺而越来越红火,东家十分赏识他,给他涨了不少月钱。
佟康远便趁热打铁,说服东家让他尝试研制新的菜品,东家同意了,而新的菜品也不出他所料,很受食客们欢迎,佟康远愈发得意。
可他越得意,就越有人看不下去。
同一酒楼的厨子嫉妒他受东家赏识,很是不甘心,便生出了歪心思。
有一次,他在佟康远炒菜时,偷偷将泻药倒在了酱油壶里,致使那日的食客吃过菜后都拉肚子,有一年纪大的老头甚至因严重的腹泻去世。
酒楼很快被官府查封,而佟康远作为掌勺的厨子被带去大牢关押审问,事情一时间在当地闹得很大。
之后衙役在酒楼里找到了那个装有泻药的酱油壶,而佟康远百口莫辩,官府便要将罪责都押在他一人身上。
就在佟康远绝望之际,附近药铺的药童说出之前有人从铺子里买了一整包泻药,买药之人便是酒楼的另一名厨子。
官府连忙将那人抓来,对方架不住审问全部招来,如此才洗脱了佟康远的冤屈。
不过经此一事,酒楼大受打击,再也没有客人登门,没过多久便关门了;而佟康远受此事影响,在当地口碑大跌,没有一家酒楼愿意要他,甚至连包子铺都嫌弃他。
没办法,他只能带着家人回到京城,开了个小小的面摊以此为生。
听完佟康远的经历,几人都很是唏嘘。
佟康远朝姜韫和沈卿辞拱了拱手,“少爷、小小姐,小人今日前来是想感谢沈家先前的对小人一家的照顾,只不过少爷先前说要小人再回天香楼......”
“小人自知难堪酒楼大厨重任,只能谢绝少爷的好意了......”
看着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变得畏手畏脚,沈卿辞心里很不是滋味。
“说什么,本少爷既然能再找到你,自然是铁了心要你回来的。”沈卿辞抬手揽上佟康远的肩膀,笑嘻嘻说道,“你不会是厨艺退步,不敢回来了吧?”
“我......”佟康远张了张口,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姜韫淡淡笑了笑,“佟叔,既然舅舅信任您,您便回来吧,天香楼正需要新的厨子、新的菜色。”
“是啊康远兄,你现在回来可正是时候啊!”沈卿辞顺势说道。
佟康远沉默良久,点头应下,“好,既然少爷和小小姐信任小人,那小人便试一试。”
“这才对嘛!”沈卿辞揽着他的肩膀在桌旁坐下,“来来来,今日是个好日子,咱们二人不醉不休!”
“小央央,你也喝点!”
姜韫看着沈卿辞不着调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另一边,长街。
一座简朴的小院子里,姜继安正拿着水瓢,给菜园子里的青菜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