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沈少爷,押宝玩来玩去也就如此,不如换个更刺激的?”郭公子提议。
其他几位公子闻言,也都跟着附和劝说。
就在众人以为沈卿辞热血上头,还会继续再玩儿的时候,他突然大手一挥,将赌桌上赢得银票全都拢了起来。
将银票一张张码好叠起来,沈卿辞朝众人微微一笑:
“今晚小爷我钱赢够了,不玩了!”
话音落下,王肖神色一僵。
“沈公子,您这是......同在下开玩笑吧?”王肖勉强笑道。
沈卿辞睨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你看小爷我像是开玩笑的?”
王肖面色沉了沉,“沈公子,这样玩儿可就没意思了。”
“没有啊,小爷今晚玩儿的很尽兴。”沈卿辞耸了耸肩,看向王肖,“倒是你王管事......”
“这般想要我继续玩儿......怕不是打算给小爷我下套了吧?”
王肖面色一顿,有些尴尬地笑笑,“哪能啊沈公子,义云赌坊可不做这种腌臜事......”
“不是便好。”沈卿辞伸手拍了拍王肖的肩膀,“两万两的银票,是小爷我今晚在这里赢得所有银钱,就当弥补我当年的损失了。”
“真是没想到啊,时隔多年竟然还能拿回这笔银钱,可真是令人感慨啊......”
他笑着收回手,朝王肖摆了摆。
“多谢了,王管事。”
说罢,不再贪恋赌桌上的热闹,转身潇洒离开。
跟着一起来的几位公子见状,也不再多逗留,连忙跟上沈卿辞一起离开。
庄家焦急地看向王肖,“王管事......”
王肖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目光沉了沉,王肖深深看了眼沈卿辞的背影,转身上楼。
义云赌坊,二楼。
屋子里昏暗不明,只有角落里的一盏油灯燃着微弱的光亮,忽明忽暗;博古架的影子被拉长,扭曲着投射在地上;宽大的紫檀木桌案后,一张太师椅上隐约可见坐着一人,正凝视着来人。
王肖弓腰垂首,朝坐在上首的男子请罪。
“对不住大当家,属下无能,让人跑了。”王肖语气懊悔,“还请大当家责罚。”
“无妨。”
男子的面庞隐在暗处,看不出神情,唯有手中的菩提串缓慢地转动。
“不着急,今晚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钓大鱼最重要的,是要有耐心。”
王肖有些担忧,“大当家,您说沈卿辞这小子......不会真的戒掉赌瘾了吧?”
男子闻言,冷嗤一声。
“这种话你也信?无非是做做样子罢了。”
“一个浪荡多年的纨绔子,哪有这么容易就收心......”
浪子回头?
哼,狗屁不是!
另一边。
沈卿辞回了府,急急忙忙去到书房,将今晚发生之事一一写了下来。
写完后将信收好,他叫来侍从,把信交给对方。
“送去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