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叔公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连忙笑着开口,“向老爷,有何不妥之处?”
向承志面色沉沉,冷声开口,“御赐之物都敢拿来分家,你们是嫌自己命长了?”
姜二叔公闻言,面上笑意褪去,“向老爷,这话有些言重了吧?”
“言重?”向承志冷眼看向姜继安,“御赐之物代代相传,要传也是传给嫡子嫡孙,何时轮到次子染指了?”
“你们今日若敢动这些赏赐,明日我便让我儿告到御前,看你们如何辩解!”
向承志毫不客气地斥责,几位长老顿时吓得变了脸。
“向老爷,事不至此啊!御赐之物我们不动便是了,何苦要劳烦向大人......”
“是啊是啊,二叔公年纪大了一时糊涂,他的话您别往心里去啊!”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劝说,看向姜二叔公的目光里都有些不满。
姜二叔公没料到向承志这般不给面子,明明都是老镇国公的儿子,他身为舅父怎能如此偏颇......可一想到向家和二房之间的纠葛,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既然向老爷发话了,那这些先帝御赐之物,便留在府上吧。”
姜二叔公说完,姜继安不悦地眯了眯眼。
若是以往,向承志绝不敢这般和他作对,可姜旭柯得罪向家在先,如今他又降职和向承志的儿子在同一官位,日后两人还要一起共事,他自然不会同向家翻脸。
向承志便是拿捏了这一点,才敢对他这般硬气。
姜继安心有不满,却也只能压下。
沈兰舒看着姜继安阴沉的脸色,“体贴”地开口,“二弟心胸宽广、淡泊名利,自是不会为这些蝇头小利计较的,对不对?”
姜继安握了握拳,故作平静,“大嫂放心,继安并非贪财之人,家产该如何分便如何分。”
“如此我便放心了......”沈兰舒笑道。
姜二叔公看一眼姜继安的脸色,又看了看手中的册子,心里有了计较。
“那老朽就继续了,除去大房私产和御赐之物,府上家产还余庄子五处,京中铺子有三十间,另外......”
“二叔公,”沈兰舒再次打断姜二叔公的话,“铺子的数量怕是有出入吧?”
姜二叔公不满地看向她,“又有何问题?”
沈兰舒开口,“今日孙媳管家,并不记得府上有三十间铺子这么多,莫不是二叔公看错了?”
姜二叔公更是不悦,“这册子上明明白白写着铺子名字,我还能随意编造不成?”
“不如二叔公念念,这些铺子都有哪些呢?”沈兰舒继续追问。
姜二叔公冷了脸,“沈氏,你不要太过分。”
沈兰舒闻言,有些委屈地开口,“二叔公此言甚是奇怪,虽然都是铺子,可也有赚钱和不赚钱之分,您将所有铺子公之于众,咱们也好仔细合计铺子要怎么分才算公平,您说对不对?”
姜二叔公心里冒出火气,他看向姜继安询问意见,姜继安微微点头。
“好,既然如此,为了公平起见,我便将府上铺子一一相告。”姜二叔公没好气地开口,“沈氏,如此你可满意?”
“二叔公刚正无私,孙媳甚是佩服。”沈兰舒应道。
姜二叔公哼了一声,看着册子上的内容念了出来,“枫林街首饰铺一间,酒肆两间,百成胡同茶阁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