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言当真?”惠殇帝冷声问道。
安平郡王举手向天,“臣弟敢对天发誓,方才所言绝无半句假话,请陛下明鉴!”
惠殇帝扫了他一眼,冷声开口:
“传知府张为存!”
“是,陛下。”
白日的金水河畔褪去了夜晚的喧闹璀璨,显得安静祥和。
姜旭柯揉着脑袋,从一间花楼里走出来。
昨夜他多饮了些酒,神志有些不清醒,便直接睡在了花楼,没想到一觉到了天光大亮。
醉酒后的头总是格外痛,姜旭柯一边揉着脑袋,一边踉跄着往外走,脚步虚浮。
陶平仁那小子这几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自打出事后便不见踪影,铺子门也一直没开,不是说好要一起设计拿到沈家的财产吗?
昨夜他找了沈卿辞的一位好友,有心劝说对方帮自己的忙,可人家根本不领情,直言帮忙可以,需得拿出诚意才行。
什么狗屁诚意,说白了不就是钱吗!
要不是最近他手头紧,他用得着低声下气地去求旁人?还有陶平仁,之前说的那么痛快,真到拿钱的时候倒是跑的一干二净。
就是心疼他昨晚买好酒花的二十两银子哟......那可是他最后的身家了,平白便宜了旁人。
姜旭柯打了个酒嗝,朝着巷子外走去。
金乌当头,即便是秋日也有些刺目,姜旭柯抬头眯了眯眼睛,明晃晃的日光照得他心中莫名发慌。
“好你个日头,你也来看小爷我的笑话是不是?!”
姜旭柯对着天空咒骂一句。
“都这个时辰了,姜少爷的酒还没醒呢?怎么好端端的骂起日头来了?”一道调侃的声音自旁边响起。
姜旭柯转头看去,就见知府大人站在他面前不远处,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而他身后站着一众佩刀衙役。
看到来人,姜旭柯脑中为数不多的醉意便去了三分。
“你、你是何人?”姜旭柯故作不认识。
知府大人面露惊讶,似乎有些难以相信,“姜少爷真是贵人多忘事,上个月您还到府衙给本官送过礼......怎么这么快便忘了?”
“我、我记不清了......”姜旭柯含混不清道,“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府了。”
说着,便要改道离开。
几名衙役呼啦啦围上来,堵在了他身前。
姜旭柯稳了稳心神,看向知府大人的目光有些不满,“你到底有什么事?”
“什么事?”
知府大人笑了笑。
“自然是来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