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的铺子听着多,一年到头赚不了几个钱,这沈家不是赔了?”
“要不说沈少爷纨绔呢!估计他带人砸铺子,想必也是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吧?”
“不对啊,沈家小姐不是嫁给了镇国公?按理说两家有这层关系,不该闹得这般难看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偷偷跟你说,镇国公府的大房和二房只是表面和平,其实关系十分差劲!”
“对,我也听说了,二房的夫人蛮横霸道,借着镇国公常年不在府上,平日里没少欺负大房母女,而且那姜老夫人啊......一言难尽。”
“真的假的?”
“我骗你们作何?我夫君在衙门做事,前几日接了镇国公府的案子,说账房先生偷拿府上的银两,衙门的人便将人抓来审问,这一审不要紧,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那账房先生主动招供,说二房的夫人利用掌家之便利,从府上套取了五万两白银!”
“多少?五万两?她是疯了吧?!”
“天呐!这都不报官吗?”
“报什么官啊,这事要是传出去,镇国公的脸往哪里搁?二房的姜大人也在朝中为官,他的脸往哪搁?”
“啧啧啧,难怪孟家着急筹钱,原来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补亏空啊!”
“姜大人一年俸禄也不少吧?何故要自己的妻子出去抛头露面哦......”
“俸禄再多,如何补得上五万两的亏空?依我看呐,孟家这般着急补上钱,八成是因为镇国公府亏空的钱都被他们拿走了......”
“嘘!这话可不得乱说。”
“难怪沈家会砸了孟家的铺子,自己的姐姐和外甥女受人欺负,还被孟家坑了一笔钱,这谁能忍?如此看来,沈少爷也是性情中人。”
“听说当时镇国公府的嫡小姐也在,亲眼看着自己舅舅帮自己泄愤,心里应该会舒坦许多吧?”
“要我说,沈少爷下手都是轻的,换做是我定要将三间铺子全砸了!”
“可算了吧,就你这抠门劲儿,看到好端端的物件被砸了还不得心疼死?”
“就你话多.......”
孟家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很快传进了姜继安的耳朵中。
姜继安同上峰告了假,急匆匆赶回镇国公府。
秋棠院。
孟芸虚弱地靠在床头,孙嬷嬷端着碗小心翼翼喂她喝药,姜念汐坐在床边满脸心疼。
“娘亲,您怎么就平白遭了这罪......”姜念汐眼眶含泪,随即恶狠狠地咒骂,“都怪姜韫那个贱人!”
孟芸有气无力地开口,“我不会......让她好过咳咳咳......”
姜念汐连忙帮她顺气,“娘亲先别说话,把药喝了......女儿一定会给您讨回公道!”
“讨什么公道?!”
姜继安震怒的声音自传来,几人抬眼看去,就见他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爹爹!您要为娘亲做主啊!”
姜念汐站起身,“扑通”一声朝姜继安跪下,哭着开口:
“沈家人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