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蝶漪不止是下毒害你,她还是陆迟砚安插在醉月楼的眼线。”姜韫脸色渐冷。
沈卿辞惊了,“蝶漪,你胆子也太大了,朝中之事你都敢插手?!”
蝶漪面色发白,强自解释,“奴家没有......奴家怎么会......”
“蝶漪,金吾卫中郎将死了。”姜韫冷冷启唇,“他因勾结北朔国细作,昨夜在晟王府被削了脑袋。”
蝶漪浑身一颤,想要问些什么喉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沈卿辞则看着姜韫冰冷的神色怔住,他家温柔贤淑的小央央,什么时候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削脑袋这种话......
蝶漪眼眶含泪,声音哽咽,“奴家、奴家不是要害人......”
“你虽无心害人,可朝堂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若没有给陆迟砚递消息,那他便不会知晓中郎将的儿子患病之事,自然就无法将其拿捏。”姜韫冷冷道。
蝶漪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是陆世子指使奴家做的......这一切并非奴家本意啊......”
三年前,陆迟砚在回京的路上遇到了进京投靠亲戚的蝶漪,当时蝶漪被几名山贼欺负,陆迟砚让身边的侍从救下了她,二人自此结缘。
后来蝶漪被迫进了醉月楼,外出逛街时偶然遇到了陆迟砚,为了报答当时的救命之恩,蝶漪答应了陆迟砚提出的请求,利用自己在醉月楼的便利,帮他收集朝中官员的私密消息。
她本以为这样做只是帮他在朝中站稳脚跟,可没想到会间接害死旁人。
“事情就是这样......”
蝶漪红着眼断断续续说完,姜韫微微皱眉。
没有想到,蝶漪和陆迟砚竟然有这般渊源。
沈卿辞沉着脸看向蝶漪,“你可真是厉害啊!我本以为你只是贪慕虚荣,没想到竟敢打朝廷命官的主意......小央央,你说该怎么处置她?”
姜韫面无表情地开口,“做下此等恶事,自然是要送官。”
送官?!
“不!不要将奴家送官!”蝶漪跪在地上,朝姜韫猛磕头,“求您了姜小姐!求您不要把奴家送官,奴家以后再也不做这事了!”
她还要留在醉月楼赚钱,不能送官啊!
姜韫扫了她一眼,“既然不想被送官,那便好好听我的。”
蝶漪拼命点头,“奴家都听姜小姐的!”
姜韫缓缓开口,“今日之事你就当不曾发生过,日后陆迟砚吩咐你做什么事,你照做便是。”
蝶漪愣住,“奴家......不明白姜小姐的意思......”
“往后陆迟砚让你做什么,你都要一一告诉我,不得隐瞒。”姜韫看着她,“如果朝中哪位大人有了新的消息......”
蝶漪似乎明白了,“那奴家......便最先告诉姜小姐?”
姜韫点点头,“是个聪明的。”
唯独沈卿辞仍是一脸懵。
不是,陆迟砚那笑面虎安插眼线也就算了,小央央也这么做是为什么?
事情解决,姜韫准备离开,蝶漪小心翼翼地叫住了她:
“姜小姐,奴家身上的毒......”
姜韫看一眼莺时,莺时走到蝶漪身边,将一个小纸包递给蝶漪,“这是解药,吃了便解毒。”
蝶漪迫不及待接过纸包,打开后忙不迭将里面的小药丸塞进了口中。
很甜。
莺时偷偷扯了扯嘴角,转身跟着姜韫离开。
沈卿辞忙不迭跟上,“小央央,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