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漪,你竟然要害我!”
姜韫扯了扯嘴角,好歹不算蠢的。
蝶漪心下一慌,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意,“沈公子这是哪儿的话,奴家怎么会害您呢?再说这熏香怎么可能有毒,会不会是姜小姐搞错了......”
沈卿辞皱眉,“小央央不会骗我的,定然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冤枉啊沈公子,您身子不适是两月前开始的,可您来奴家这儿已有两年,若是奴家 想要害您早就动手了,如何会等到现在呢?”蝶漪辩解道。
沈卿辞脑子有些乱,转身看向姜韫无声询问。
“以前不会害人,不代表以后不会。”姜韫看向蝶漪,“想不到自命不凡的醉月楼头牌,竟然也会甘心做他人的走狗。”
蝶漪隐在袖间的双手握紧,“奴家不明白姜小姐在说什么。”
姜韫缓缓一笑,“你会明白的......莺时。”
“是,小姐。”
莺时上前,扬手作势要扇到蝶漪的脸上。
蝶漪没想到姜韫竟敢在醉月楼动手,旋即厉声呵斥,“这里容不得......呃!”
她刚一张口,莺时迅速抬起另一只手,将一粒药丸塞进了她的口中。
那药丸入口即化,蝶漪来不及反应便咽了下去。
“呕......你给我吃了什么......”蝶漪抠着喉咙想要吐出来,奈何药丸已进腹,什么都吐不出来。
姜韫看着她狼狈的样子,邪魅一笑,“自然是让你说实话的好东西......”
蝶漪张了张口,却惊恐地发现自己不能出声了,紧接着四肢百骸传来阵阵麻意,她僵硬地定住,不过片刻便瘫软在地。
沈卿辞吓了一跳,“她......不会死吧?”
“放心吧,死不了。”姜韫随口说道。
蝶漪躺在地上,眼中满是恐惧。
明明自己能听到、看到,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全身像是失去知觉般动都动不了。
蝶漪紧紧盯着姜韫,双眼一眨不眨。
“你是想问,你这是怎么了?”姜韫“好心”问道。
蝶漪连忙眨了眨眼。
“别怕,不会要你命的。”
姜韫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起身走到蝶漪身旁蹲下。
“只不过是以后你每月的今日,都会像眼下这般身体僵硬,不能开口,任人宰割......”
姜韫一边说,一边拿着小刀在蝶漪的颈侧比划。
蝶漪眼中的惊惧更甚,脸上已吓得毫无血色。
沈卿辞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笑里藏刀的姜韫,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小央央,杀人可不好玩啊......”
姜韫没有理他,只是看着蝶漪,“半炷香后,你身上的药效就会散去,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给沈卿辞下毒,我便给你解药,如何?”-
蝶漪愣了愣,却闭上了双眼。
这是不肯的意思了。
“倒是有几分骨气。”姜韫缓缓起身,“可惜啊,你今天遇到人是我。”
“你是不是在想,就算中了这毒又如何?只要以后你每月的今日同鸨母告假,或者在毒发前找个理由躲起来,等半炷香时辰已过,你便能安然无虞了,对吗?”
蝶漪仍是没有睁开眼。
姜韫浑不在意,“蝶漪,你莫要忘了醉月楼的规矩,只要当日有客人点名,纵使你还剩最后一口气,也要撑着去伺候客人。”
“以后每月的今日,我便来这醉月楼,好好‘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