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宣德侯府。
文谨匆匆进了书房,低着头不敢看陆迟砚。
陆迟砚站在窗边,视线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没找到。”陆迟砚平静开口。
文谨不由得抖了抖,头垂得更低,“奴才无能。”
那日他们追上了申万全,从对方口中逼问那位云舟公子的下落,可对方根本不知晓,只知道云舟是海洲人士,来京是为了给家中已故长辈修建墓地。
若单纯只是为了建墓地,为何要选中荒山这处地方?而且还恰巧比他们早一天买下荒山?
风水宝地之类的说辞他们是不信的,所有一切巧合地令人不得不怀疑。
这两日他们寻遍了整个京城,根本就没有找到一个叫云舟的人,京中云姓家族他们也都查过,并未有族人在海洲经商。
这位云舟公子突然出现在京城,买下荒山后又凭空消失,好似专门为了荒山而来。
“公子,要不......安排留川去海洲打探?”文谨小心说道。
陆迟砚没有开口,周身低沉的气场表明了他此刻极其不悦。
不知过了多久,陆迟砚缓缓开口,“派留川去海洲。”
文谨恭敬应下,“是,公子。”
“荒山现下如何了?”陆迟砚沉声问道。
“回公子,那云舟公子雇佣的人还在挖山,暂时没有其他情况。”文谨说道。
“嗯,”陆迟砚应了一声,“派人盯紧,如果真的挖出金矿,立刻封锁消息。”
“是,奴才明白!”
陆迟砚看着窗外,眸光逐渐转深。
无论如何,这金矿他必须拿到手,旁人休想染指半分。
如果真的找不到云舟公子,那他只好硬抢了......
过了良久,陆迟砚收回视线,转身不经意间看到了桌案上的白玉镇纸。
那是姜韫送予他的生辰礼物。
想到姜韫,陆迟砚眼底的戾气散了几分。
“让小厨房做些藕粉桂花糕,少放些糖,你亲自送去镇国公府,便说我这几日忙,待忙完后再去府上找她。”
姜韫喜欢桂花的香气,又不爱吃甜食,所以每次陆迟砚送糕点时,都会特意嘱咐厨房少放糖。
“是公子,奴才明白。”文谨恭敬应下。
镇国公府。
姜韫陪着沈兰舒在花园里走了一会儿,沈兰舒心情明显比之前好多了。
祁玉初不愧是神医,开的药果真十分奏效,沈兰舒不过才吃了三日,便感觉身子比之前松快许多,精神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在花园里逛了逛,秋日的日头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沈兰舒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韫韫,祁大夫这药可真是有效,娘亲走了这么久竟然不觉得累!”沈兰舒兴奋道。
姜韫自然也很高兴,“待父亲回来,见到娘亲这般定会喜不自胜。”
沈兰舒脸上的笑意更甚,“那就借韫韫吉言......说起来,你父亲应当快回来了。”
姜韫点了点头,“娘亲,快了。”
还有不到半月的时间,父亲便能率军抵京了。
沈兰舒看着姜韫眼底的淡青色,很是心疼,“韫韫,中馈之事不好打理,你千万不能累倒啊!”
姜韫安抚般笑了笑,“娘亲放心,韫韫自己有数,不会累着的。”
祁玉初给的安神茶的确有用,至少她能睡到天亮了,不过仍然睡得不踏实,前世的噩梦总是反反复复。
她知道这是她的心病,再多安神的东西都没有办法消除,唯有手刃仇人方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