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吕管事跪着爬到姜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求您三思啊!您念在老奴为镇国公府尽心尽力的份上,饶老奴一命吧!”
“吕山,莫要再纠缠了!”姜老夫人扬声道,“还不快来人绑了他!”
吕山心慌意乱,情急之下看到低头缩在椅子上的孟芸,猛地抬手指向她——
“老夫人,这一切都是二夫人指使老奴做的啊!”
“你说什么?!”姜老夫人皱紧眉头。
吕管事忙不迭开口,“是真的老夫人,老奴没有骗您!”
“老奴只是府上的一个账房先生,就是给老奴十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般大的亏空啊!这都是二夫人指使老奴做的,求您一定要明察啊!”
吕管事跪伏在地上,朝姜老夫人“砰砰”磕头,磕的额头都冒出血丝。
姜老夫人沉着脸看向孟芸,“孟氏,他说的可是真的?”
孟芸心慌意乱,白着脸解释,“都、都是吕山的污蔑罢了,儿媳每日处理府上的庶务已十分辛苦,哪里能将账本一一核对呢......”
“老夫人,她在撒谎!”
吕山恶狠狠地瞪着孟芸,将他知道的事情全都吐露出来。
“老夫人,二夫人垂涎沈家铺子的巨额盈利,为了将这些钱都收进自己囊中,二夫人便许诺老奴好处,让老奴帮她做假账,从中套取大量钱财。”
“如此还不算,二夫人还将府上的吃穿用度全部更换,府上如今采买的铺子有大半都是孟家的产业,二夫人让老奴以高于市价的价格从孟家铺子里采买,真真实实拿镇国公府当冤大头!”
“二夫人掌家这五年来,府上每年的开销日益增多,直到去年年底老奴算账,府上的开销已比大夫人掌家之时多了十倍!不但将沈家铺子的进项全都花光,还将之前大夫人存下的钱款也花了大半,如今府上是真真没钱了!”
“这些账目二夫人都知晓,每本账册都有二夫人的标记,有些甚至比老奴记得都要清楚,老奴的所作所为都是由二夫人指使啊!”
“老夫人!”吕管事朝姜老夫人重重磕了一个响头,“老奴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愿遭天打雷劈!”
“你、你胡说!”孟芸猛然起身,高声怒骂,“吕山,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如此恩将仇报的事情,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身为镇国公府的二夫人,平日里不愁吃喝,我无缘无故昧下那么多银钱做什么?你这根本就是污蔑!”
“母亲,您千万不要听信小人谗言,冤枉了儿媳啊!”
孟芸呼天喊地,试图以耍赖蒙混过去。
“哦对了,”姜韫状似恍然道,“我之前听闻孟家生意连年亏损,已经关了许多铺子,可如今却能在京中维持下来,难不成是二婶拿了钱补贴......啊,我什么都不知晓。”
姜老夫人气得几欲昏厥,“孟氏啊孟氏,我如此信任你,将管家之权交予你,想不到你就是这般回报我的!”
孟氏此刻也害怕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含泪痛哭。
“母亲,是儿媳一时被钱财蒙了心智,儿媳不是有意的,请母亲原谅!”
说着,也学吕管事朝地上“砰砰”磕头。
“你!”姜老夫人气得心口疼,“老二怎么就娶了你这个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