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榴弹!\"小山东大喊着扔出一颗手榴弹。爆炸的火光中,徐长三看到一个倭奴正举枪瞄准猴子。\"小心!\"他猛地扑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猴子胸口绽开一朵血花,踉跄着倒下了。
\"我日你祖宗!\"徐长三红着眼睛,一梭子子弹打过去,那个倭奴应声倒地。剩下的两个倭奴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别让他们报信!\"徐长三大吼着追了上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突然从巷子里冲出,正是之前分头行动的二组队员老猫。他一个飞扑抱住一个倭奴,两人滚作一团。另一个倭奴正要开枪,被徐长三精准地爆头。
老猫和那个倭奴在地上扭打,眼看就要被压制。突然\"砰\"的一声,倭奴脑袋开了花。徐长三转头看去,是受伤的猴子,他靠坐在墙边,手里的枪还在冒烟。
\"队长...我...我不行了...\"猴子虚弱地说,鲜血不断从嘴角涌出。徐长三跪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兄弟,挺住,我们带你回去...”
猴子摇摇头,艰难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是他和老婆孩子的合影。\"给我老婆...说我对不起她...\"他的手突然垂下,照片飘落在地上。
徐长三捡起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胸口袋。他站起身,脸色阴沉得可怕:“继续任务。猴子不能白死。”
保定城防司令部里,冯国璋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踱步。这个五十多岁的北洋老将此刻满头大汗,军装后背都湿透了。\"山本大佐还没到吗?\"他第三次问副官,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
\"报告司令,山本大佐说...说他有军务在身...\"副官结结巴巴地回答,不敢看冯国璋铁青的脸色。
\"放屁!\"冯国璋一脚踹翻了椅子,\"他娘的倭奴鬼子,拿了我们那么多好处,现在见死不救!\"他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瓷片四溅。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震得窗户哗啦作响。\"怎么回事?!\"冯国璋冲到窗前,看到城东方向腾起巨大的火球。
一个参谋慌慌张张跑进来:“报告!军火库...军火库爆炸了!是西南军的小部队化装成我们的人干的!”
冯国璋脸色刷地变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知道,没有弹药补给,东线崩溃只是时间问题。\"给...给大总统发电...\"他有气无力地说,“就说...就说保定危矣...”
与此同时,在倭奴指挥部里,山本一郎大佐正冷笑着读完冯国璋的求援信。\"支那人果然靠不住。\"他用倭语对副官说,“命令第三联队撤回城内,准备’玉碎’作战。至于北洋军...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副官犹豫了一下:“大佐阁下,袁大头大总统又发来密电,愿意出让胶济铁路的管理权...”
山本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酷:\"告诉袁大头,除非他把辽东半岛给我们,否则帝国军队不会再为他流血!\"他走到地图前,盯着上面标红的西南军进攻箭头,“这些西南猪...倒是有些本事...”
保定北洋野战医院里,沈羲正忙着给一个腹部中弹的士兵换药。这个二十岁的北平姑娘三个月前还是北京女中的学生,现在却成了战地医院的顶梁柱。
\"护士...我...我会死吗?\"那个年轻士兵虚弱地问,脸色惨白如纸。沈羲强挤出一个笑容:\"别瞎说,你伤得不重,养几天就好咯。\"但她心里清楚,这个士兵的肠子被打穿了,以北洋军的医疗情况,根本活不过今晚。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和枪响。\"溃兵闯进来了!\"有人尖叫道。沈羲冲到窗前,看到十几个武装士兵正在砸医院大门,领头的军官醉醺醺地挥舞着手枪。
\"把药品和女人交出来!\"那军官咆哮着,\"老子们在前线卖命,你们倒在这里享清福!\"他一枪打碎了门锁,溃兵们蜂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