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响动仿佛一个信号,院门外立刻传来了春桃焦急的呼喊和急促的脚步声!“娘子!娘子你怎么了?!”紧接着,房门被“砰”地一声撞开!春桃举着一盏小灯笼冲了进来!
灯笼昏黄的光线下,只见赵家娘子蜷缩在床角,衣衫不整,云鬓散乱,轻纱半褪,露出的脸颊上泪痕交错,眼中满是惊恐与屈辱。而凌云则半坐在床边,脸色尴尬,衣带也有些松散。
春桃一看这情形,顿时火冒三丈,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了,指着凌云哭骂道:“你个天杀的!明知…明知娘子她…她身子不便,受不得惊吓,你还…你还硬要…你这哪里是郎君,分明是禽兽!非要逼死娘子你才甘心吗?!”
凌云被一个婢女如此辱骂,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地喝道:“混账!我们是明媒正娶的夫妻!闺房之事,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给我滚出去!”
“夫妻?有你这般做夫妻的吗?!”春桃寸步不让,哭喊着,“娘子这般情形,你…你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凌云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法真正对春桃下狠手,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这狗还是专门用来护主的。
僵持之下,春桃忽然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她猛地冲到凌云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压低声音道:“阿郎!你…你心中有火,有怨气,奴婢知道!你别折腾娘子了!她…她受不住的!你跟奴婢来!到隔壁厢房!你有什么火气,有什么…念头,都冲奴婢来!要打要骂,要…要怎样都行!只求你…放过娘子!”
说罢,她不由分说,用力拉着凌云的手腕,就往门外拽。
凌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斥道:“你胡闹什么!放开!”
春桃却死死抓住不放,回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语气近乎哀求:“阿郎!算奴婢求你了!你就信奴婢一次!奴婢…奴婢也是清白的!绝不会污了阿郎的身子!”
凌云看着她那决绝中带着凄楚的眼神,又瞥了一眼床上瑟瑟发抖、泪眼朦胧的赵家娘子,心中一阵烦乱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鬼使神差地,他竟没有再用力挣脱,半推半就地被春桃拉出了房门,拉到了隔壁一间平日里堆放杂物的厢房。
厢房里没有点灯,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透进来,勉强能看清轮廓。春桃反手闩上门,背靠着门板,胸口剧烈起伏,喘息着。
凌云站在黑暗中,心情复杂,既觉得荒谬,又有一股邪火在体内窜动。他哑着嗓子,带着几分嘲讽和不确定:“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
春桃没有回答。在朦胧的月光下,凌云只见她似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腰带!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你…!”凌云惊得后退半步。
然而,春桃的动作快得惊人。转眼间,外裙滑落,接着是里衣…最后,在凌云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她竟一把褪下了那件薄薄的裈裤!月光勾勒出她年轻而饱满的胴体轮廓,虽然看不清细节,但那大胆而直接的举动,足以让任何正常男子血脉偾张!
… … … …
不知过了多久,厢房内激烈的动静终于平息下来。黑暗中,只剩下粗重而紊乱的喘息声。
凌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浑身汗湿,脑中一片空白,仿佛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荒诞而疯狂的梦。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而春桃,则推着凌云,“阿郎完事便请回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