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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回 孤影探亲留珍品 ,金光归界定长生。(1 / 2)

忘仙岛·白璃的静室

虚弱时候九尾显露的余韵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灵药清香。

白璃倚靠在柔软的云锦靠枕上,脸色带着产后特有的苍白与满足的疲惫。她身旁的襁褓里,刚出生两天的女婴恩琪睡得正香,小小的鼻翼随着呼吸轻轻翕动,像一朵初绽的蓓蕾。

侍女刚被白璃以“想独自静养片刻”为由屏退。

偌大的静室里,只剩下母亲与新生儿的轻柔呼吸声,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海浪低语。

就在这片宁静之中,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空间涟漪,在静室的角落悄然荡开。

白璃心有所感,并未惊慌,只是微微侧过头。

一个身影,如同从最深的夜色中剥离出来,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光影交界之处。

是离歌。

他依旧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身形似乎比一年前更加瘦削,如同嶙峋的山石。

那柄曾斩破苍穹、令神魔辟易的“开天剑”不见踪影,周身也再无那三个恐怖骷髅神将的毁灭气息。

他站在那里,安静得像一道影子,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沉淀着无法言喻的沧桑与沉寂。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白璃脸上,带着询问与关切,却无言语。

“歌儿……”白璃轻声唤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她看着这个沉默归来的孩子,看着他眼底那化不开的伤痛,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最终只化作一句,“我没事,一切都好。”

离歌微微颔首,目光随即转向白璃身侧的小小襁褓。他缓步走近,脚步轻得没有一丝声响,仿佛怕惊扰了尘世的安宁。他停在摇篮边,低头凝视着熟睡中的妹妹恩琪。

那张酷似玄霄子、却又带着白璃柔美轮廓的小脸,红扑扑的,睡得无比香甜。

离歌那沉寂如古井的眼底,终于泛起一丝极其细微的涟漪,如同投入了一颗小小的石子。

他伸出手指,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碰了碰恩琪露在襁褓外、紧握成拳的小手。那柔软的触感,似乎让他冰冷坚硬的心,裂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许久。

然后,他转身,走向静室的桌案。宽大的袖袍无声拂过,桌案上瞬间多出了许多东西:散发着温润光泽、灵气氤氲的巨大血玉灵芝;几匣子封存得极好、一看便知是顶级灵材炮制的固本培元丹药;几匹流光溢彩、触手生温、适合产妇和婴儿的鲛绡云锦;甚至还有一些罕见的海底奇珍,显然是给妹妹恩琪日后把玩或佩戴的。

做完这一切,离歌再次看向白璃,目光温顺而平和,仿佛只是尽了一个儿子和兄长应尽的、再寻常不过的孝道。

他对着白璃,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

“歌儿……”白璃看着桌上那些价值连城、却显然是用心搜罗来的东西,又看看眼前这个沉默得令人心痛的孩子,鼻子一酸,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你…也要好好的……”

离歌的身影微微一滞。

他没有回应这句嘱托,只是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摇篮中的恩琪,仿佛要将这新生的温暖刻入心底。

然后,他转过身,如同来时一般,身影无声地融入角落的阴影,空间涟漪微动,消失得无影无踪。

静室再次恢复了宁静,只剩下白璃低低的啜泣,和恩琪安稳的呼吸。桌上那些珍品,无声地诉说着一个破碎灵魂对“家”最后的眷恋与无声的守护。

雪域之巅·秋雅墓前

又是一年祭母时。玄霄子带着玄夜、风歌,踏着熟悉的积雪,来到那座被冰晶环绕的墓前。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停住了脚步。

肃穆的冰碑前,并非他们预想中的素净。那里,竟摆放着一束极其罕见、在极寒之地也顽强绽放的“冰魄幽兰”,花瓣晶莹剔透,流转着淡淡的蓝光,如同凝聚了星辉。花束旁边,是几碟精致的、用特殊手法保温的点心,还有一小坛被冰雪半埋、却依旧散发着清冽酒香的陈酿。

祭品新鲜,显然是刚刚摆放不久。

玄霄子蹲下身,手指拂过那冰凉的、带着离歌独特气息的花瓣,看着那些明显是秋雅生前喜欢的点心和酒,眼中充满了复杂的心疼与叹息。

玄夜和风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与沉重。

风歌握紧了拳头,低声道:“二哥他……来过了。”

没有言语,只有呼啸的寒风卷起雪沫,像是在替那个沉默的身影,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与哀伤。

忘仙岛·恩琪周岁

小小的恩琪穿着喜庆的红袄,被白璃抱在怀里,好奇地睁着大眼睛,看着满堂宾客和哥哥姐姐们送来的琳琅满目的礼物。玄霄子抱着女儿,脸上难得露出放松的笑容。

就在这时,兰宁惊呼一声:“哇!好大的珍珠!”

月灵汐和夏雨都挺着大大的孕肚随着兰宁的声音看过来。

只见大厅中央,不知何时,竟多了一颗足有婴儿头颅大小、浑圆无瑕、散发着柔和月白色光晕的巨型珍珠!

珍珠表面流淌着水波般的纹路,内里仿佛蕴藏着一片微缩的星海,美得令人窒息。

它静静地躺在铺着红绸的托盘上,成为了所有礼物中最夺目的存在。

没有署名,没有言语。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颗蕴含着浩瀚海洋之力与无匹心意的珍宝,来自谁。

苍月岛·明灯居所

一年光阴,对于守护着爱人肉身的少女而言,漫长如同一个世纪。

花令仪坐在静室的窗边。

曾经明媚飞扬的眉眼,沉淀下一种坚韧的沉静。

她身上依旧是那身便于行动的劲装,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不施粉黛,却自有一股经霜不凋的清丽。

一年来,她寸步未离这座庭院,吃穿用度皆由明灯预先安排好的仙仆定时送来。

陪伴她的,只有身旁蒲团上如同玉雕般入定不动的明灯肉身,以及那只总是懒洋洋趴在她脚边、偶尔用尾巴扫扫她的小黑猫启源。

庭院里那两只仙鹤,成了她唯一能说说话的“伙伴”。

她习惯了对着不会回应的明灯诉说岛上的变化,讲述听到的关于玛法世界的消息(尤其是关于那道可怕的天痕),也习惯了启源那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