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热血传奇之风云再起 > 第二十七回 魔都灯火耀星河 心灯相映照夜行

第二十七回 魔都灯火耀星河 心灯相映照夜行(2 / 2)

他抬头喊道:“饿不饿?我知道有家好吃的面馆。”

花令仪跑回来撅嘴:“早就饿了!我走了你又喊吃饭。”

两人用完晚餐分开。当花令仪推开客栈房门时,一支线香跌落在她鞋尖前。

“玩得开心吗?”云裳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

烛火亮起。云裳端坐在椅上,团扇敲着掌心。

“娘亲怎么在这……”花令仪干笑着藏起外衫。

“从你溜出比武场开始算,”云裳用扇尖挑起女儿下巴,“四个时辰零一刻钟。”她凑近嗅了嗅,“身上还有蓝萼梅香——石城特产?”

花令仪耳根发烫:“出去透透气……”

“跟谁?”

“自己……”

“嗯?”云裳瞪眼。

“……明灯。”她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她承认了和明灯同游皇城的事。

云裳合拢团扇:“那皇城好玩吗?”

“可好玩了!星泉会变星座,还有……”花令仪突然捂住嘴。

“继续啊。”云裳摸出瓜子,“为娘爱听风物志。”

花令仪绞着衣带:“您不是都知道了嘛!”

“我知道你偷溜。”云裳吐掉瓜子壳,“不知道那小子……”扇尖指向她发间,“有没有占便宜?”

“才没有!”花令仪跳起来,“明灯就是教我认星星,还……”她摸到空荡荡的发髻,想起碧玉簪还在明灯手里。

云裳眼睛一亮:“还怎么?”

“送我支簪子……”声音越来越小,“说比武完陪我去看星辰塔……”

“就这?”云裳团扇敲在桌上,“四个时辰光看星星?手都没拉?”

花令仪想起相触的指尖:“碰了一下……”

“碰哪了?怎么碰的?他先碰你还是……”

“就递簪子的时候!”花令仪羞得去捂母亲的嘴,“您想哪去了!”

云裳掰开她的手:“那小子居然没拉你的手?”她捧住女儿的脸,“我闺女这么漂亮的脸蛋是摆设吗?你怎么这么笨啊?”

花令仪气得掐云裳腰间的软肉:“娘亲!”

“好好好……”云裳躲闪坐回椅子,正色道,“你说他教的是心灯术?”

“不给你说了嘛……”

“那法术怎么施法?你说贴着你额头。”

“就一下下……”花令仪手指对戳,“像这样……”她模仿明灯的动作,指尖点在自己眉心。

云裳噗嗤笑出声:“然后呢?傻站着看星星?”

“还骑马了!他带我抄近道回来的!”

“共乘一骑?”

“各骑各的!”

云裳扶额叹气:“为娘和爹那些浪漫事……你怎么就学不会。”她瞥见女儿通红的耳尖,“罢了,那簪子呢?”

“……明灯保管着……说明天要亲手给我簪上……”

云裳团扇停住。烛光里,她嘴角微扬:“比武场上不许走神。”起身时补了句,“星辰塔风大,记得带斗篷。”

花令仪抬头,母亲已走到门口。云裳背对她挥扇:“睡吧,明日还要打狐族丫头。”

房门关上,花令仪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窗外,蓝萼梅花瓣粘在窗棂上。

她滚进床榻里侧,掏出骨笛。笛身沾着面摊的烟火气——半个时辰前,她和明灯并排坐在木凳上,他的衣袖擦过她手背。

“在不在呀?”她对着骨笛说。

“到客栈了?”明灯的声音传来,带着夜风的凉意。

花令仪把笛子贴得更近:“娘亲在我房里等着。”

对面传来呛咳:“云裳夫人生气了?”

“她气你没拉我手。”话出口她就咬住舌尖,转移话题,“月灵汐的雷电术你看过三场了,我该怎么打?”

骨笛那端沉默片刻,传来布料摩擦声:“她第三招会向左偏半寸。”顿了顿,“你碗里剩下的面……其实是我吃的。”

花令仪耳根一热,想起自己借口吃不下的半碗面,明灯就着她用过的竹筷,把她挑出的香菜都吃干净。“你怎么不早说……”

“说什么?”明灯声音近了,“说我喜欢吃你剩的?”

花令仪心脏猛跳。月光照在床头的碧玉簪盒上。“你常带女孩子去那家面摊吗?”

“第一次。”笛身发烫,“也是第一次有人把香菜挑给我。”

花令仪把脸埋进枕头,没敢问下一句。笛子那端传来衣料摩挲声。

“明天……”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

花令仪攥紧被角:“明天我若赢了,你要在星辰塔陪我两个时辰。”

“若输了呢?”

“那……你就来医馆背我回去。”她说完就后悔了,这像在撒娇。

骨笛传来低笑,震得她指尖发麻:“好。”

夜风拂过窗棂。花令仪数着明灯的呼吸声,希望通话不要结束。

“令仪。”明灯突然唤她,声音轻得像叹息,“睡吧。”

花令仪摩挲着笛身新出现的纹路:“嗯,明天见。”

她把骨笛贴在胸口,察觉到笛孔里残留的紫芒,像明灯眼中的星河。

(九凤芝采自《三十三重天·司命簿》补遗:启源天尊历劫时,曾将一缕神识藏于骨笛。每当那凡人女子贴身而眠,神识便化作护心结界,连天道都无从察觉。此乃后话。)

明灯这边。

骨笛传来母女轻笑,明灯身影掠过封魔谷外的乱石滩。他压制神力,紫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这声响惊动了崖下三个掘地的黑影。

“第七处污染点。”明灯无声落地。那三个身影正将猩红晶体埋入土中,晶体表面蠕动血管般的纹路。最矮的那个抬头,羊头面具下传出喘息。

“魔族?”中间的黑袍人嗓音嘶哑,“杀了。”

明灯侧身避过黑芒,骨笛传来花令仪的声音:“……娘亲在我房里等着……”他嘴角微扬,右手凝出紫焰长刀。

“云裳夫人生气了?”他温声回应,同时斩落第二个袭来的利爪。刀锋划过黑袍人脖颈时,左手画符,隔音结界笼罩战场。

羊头面具怪叫着扑来。明灯腾空而起,紫焰刀划出弧光,将第三个污染者斩断。黑血喷溅,被无形屏障弹开。

“……她气你没拉我手。”花令仪的话让他刀势微滞,差点被骨刺划伤。明灯低笑,刀尖挑飞对方面具——腐肉脸上睁着三只黄瞳。

“月灵汐的雷电术……”他边聊边翻转刀柄,紫焰暴涨,贯穿恶魔的三只眼睛。怪物化作脓血,一缕黑烟窜向崖底。

明灯瞳孔骤缩。那黑烟是高等恶魔的分魂,正贴着岩缝逃窜。他刚要追击,骨笛发烫——花令仪正说到共食的那碗面。

“……你怎么不早说……”少女含羞带怯的嗓音让他收住脚步。明灯闭目凝神,一缕神识剥离,追上黑烟。

“说我喜欢吃你剩的?”他声音温柔,神识却“看”到黑烟钻进军营。某个帐篷里,秦战正摩挲右臂——那里的恶魔符印在黑烟入体时亮起血光。

明灯握紧刀。此刻若展开神力,能净化整个军营,但会惊动隐藏的恶魔,花令仪明日的比武台可能变成战场。

“……你常带女孩子去那家面摊吗?”骨笛传来问话。明灯劈开污染晶体,紫焰将猩红物质烧成青烟。

“第一次。”他回答,看着神识传回的影像——秦战用密文在掌心书写。恶魔黑烟在他耳孔钻进钻出。

当花令仪说明日之约时,明灯站在染血的悬崖边。他弹指焚尽恶魔残骸,对着星空轻笑:“好。”

这个“好”字既是回应少女,也是对自己的血誓。夜风吹散焦臭味,他抚过骨笛,花令仪的呼吸声渐渐均匀。

明灯最后望了眼军营的方向,转身时紫袍扬起蓝萼梅花瓣。花瓣飘过战场,落在明日比武场的旗杆上。

沃玛寺庙废墟下,猩红血池翻涌,无数扭曲肢体沉浮。

这里是沃玛教主布置的结界。恶魔是它用二十年培育的“沃玛血隐者”,骨骼血肉由被污染的教众及修士尸体复活而成,体内流淌着人族与恶魔的混合血液。

数十只恶魔从地底传送至冥火河畔——它们为何而来?刺杀战神烈九。

沃玛在镜像中看到这个最大敌人的气息突然衰弱。它不知道烈九将装备借给了别人,只认为这是最佳机会。

深夜里,冥火河畔的蓝萼梅林静谧。

幽蓝火焰在河面上浮动,映照着相依的两人。香石踮脚拽住离歌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离歌呼吸微乱,低头吻住她的唇。

香石的后背抵在树干上。离歌的手掌隔开粗糙树皮,指节发白。

“唔~”她热烈回应,双手从他腰间滑进内衣,抚向肩膀。

就在香石的手指攀上离歌肩膀时,冥火河平静被打破。

幽蓝火焰剧烈翻涌,空气中传来撕裂声——空间被撕开裂缝!

“离歌,快看!”香石睁大双眼。

离歌本能地转身护住她。河岸上空,数十道黑影从裂缝中坠落,砸在河滩上!

羊头面具、猩红目光、滴落的腐蚀性黏液……

沃玛教恶魔来了!

为首的恶魔身高近三丈,羊头面具下的黄瞳闪烁嗜血的光。它嘶吼着,巨斧在地上拖拽出刺耳声响。

“香石,快跑!”离歌推开她,赤手空拳面对蜂拥而至的恶魔。

陪着香石采药,他没有武器,没有战甲。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