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令仪不给他放嗜血术的机会,法杖连挥:“火球术!地狱火!”
攻击如雨,玄夜只能不断“治愈术”保命。
“体力值:花令仪300\/1000,玄夜200\/1000”
高台上,云裳点头:“闺女这手不错,法杖还有隐藏功能。”
烈九若有所思:“这不像火法……”
“像魔族精神控制。”周兰芝轻补充,目光落骨笛上。
台上,玄夜脸色愈白。连续“治愈术”耗尽灵力,炎狼仍呆。
“认输吧,玄夜哥。”花令仪缓攻,“你到极限了。”
玄夜喘气,看颤抖的双手和失光的剑,苦笑:“我认输。”
“比赛结束!胜者——花令仪!”裁判宣布。
掌声欢呼雷动。这场对决精彩,尤其神兽被控反转,让人大开眼界。
花令仪松气,走向玄夜:“没事吧?”
玄夜摇头,勉强笑:“这手诱惑之光……何时学的?”
花令仪摸骨笛,笑而不答。
观战席,沙贝亮兴奋拉巴玉珩:“令仪太厉害了!反控神兽!”
巴玉珩若有所思:“那招不像火法……像魔族符咒术。”
高台上,云裳起身,眼神锐利:“我得问那骨笛来历。”
烈九按她肩:“别急,以后再说。”
周兰芝轻道:“孩子们有秘密,我们当年也一样。”
云裳哼声,但未行动。
台下,花令仪扶玄夜走向休息区。骨笛突震。
(令仪,小心!)明灯声变虚,(有人……探笛……)
花令仪心紧,环顾四周,对上高台云裳探究的目光。她低头整袍。
(你母亲。)
精灵族看台
当神兽被控反噬时,夏雨猛地站起,掌心凝绿光。
“小心!”她脱口而出。
艾薇拉急按她手:“傻丫头,比武禁外力干预!”
夏雨回神,脸红。
(玄夜,快起来……)
见他跪地,她心揪。
“回神啦!”艾薇拉晃手指,“我们精灵灵药师,真爱人族了?”
“是!”夏雨耳红喊,“我就是爱他!怎么了!”
看玄夜认输下台。
艾薇拉低声道:“那你该准备月见草药剂——他反噬待会需调理。”
夏雨立刻起身,却在通道口撞见精灵长老围着一青年说笑。她躲柱后,听他们调侃:
“玄霄天尊,你年轻时拐走秋雅,现在儿子又迷倒我们灵药师夏雨,家学渊源?”
玄霄爽朗笑:“冤枉!烈九传讯,我刚到,看半场……”
“父亲!”玄夜声插入,“您怎么来了?”
夏雨偷瞄,见玄夜扶墙走来,白衣染血仍挺直。她治疗法术又发烫——(伤还逞强!)
高台上,云裳捅烈九:“快看,玄霄家小子又惹精灵姑娘。”
烈九看去,捕捉到夏雨看玄夜时的发光眼眸。他失笑:“玄霄自己让秋雅生子,现在儿子也……”
“有其父必有其子。”周兰芝掩嘴笑,“还是我们烈九分轻重。我们儿女乖巧。”
云裳眯眼:“等等,玄霄来了?”她促狭看烈九,“啊,真他,和儿子说话!”
烈九大笑,对君王作揖说明,转身低语:“一会看着姑娘,风歌算了吧……我去看玄霄。”他起身迎友。
“烈!九!”云裳和周兰芝同时掐他臂,“我们商量过了,风歌可以!”云裳气呼呼,她看中风歌。
“好吧,你们说啥就啥!”烈九摇头走。
选手通道,夏雨鼓起勇气现身。她捧药走到玄夜前,声轻:“这、这对反噬有效……”
玄夜一愣。昨日观星台长吻记忆清晰,心跳加速。
“谢谢。”他接药时,指尖擦她手背。
两人触电缩手,药差点翻。
“小心!”夏雨慌接,被玄夜扶腕。
四目相对,她见他炙热眼光,耳根红透。
“我……”玄夜张口,被剧痛打断。反噬发作,他闷哼跪地。
“别动!”夏雨顾不得羞,双手绽翡翠光按他胸。治愈法术引长老起哄。
“年轻真好。”玄霄子治愈儿子,对刚来的烈九笑,“当年秋雅伤,我也这么治她!”
“父亲!”恢复的玄夜羞恼,却在夏雨柔眼中放松。他知秋雅事,但少时记忆存顾忌。他赌气转头,望眼前专注精灵,轻声道:“今晚……永恒之森月光草开,一起去?”
夏雨治疗法术亮倍:“好、好啊!”
高台上,烈九下去迎玄霄时,云裳戳周兰芝:“赌十宝石,这两孩子撑不过一月就私定。”
周兰芝轻笑:“我不赌——当年和你赌大夫人,我赢了,结果你早已……”
“那是兰芝大度哦。”云裳头埋她怀,羞抬不起。这把柄一直被拿捏。
花令仪独倚西廊柱,指尖摩挲骨笛。
远处喧闹隐约,但她想听一声。她今日赛毕,明后还有两场,现胜出,时间充裕……
:“喂~在吗?”她小声问笛。
(恭喜。)明灯声起,比平日虚浮,像重伤强撑。骨笛发烫,笛尾银链泛紫光。
“你看到了?”她贴笛低语,“最后那招……”
(看到了。)他声带赞许,(掌握比我想象的快。法杖封印……解多少?)
花令仪看法杖顶端火灵珠,原赤红珠内多游动紫芒:“五成?那炎狼突然就……”
她话止。笛剧烫,她差点松手。细金裂浮笛身,微震。
“明灯?!”她慌用袖裹笛,“你伤了?”
(无妨。)他声平稳,但她听压抑闷哼,(参悟意外。)
“骗人。”她攥笛,指节白,“是不是因分心教我……”
(值得。)明灯打断,异瞳透空凝她沾灰脸,(你赢很漂亮。)
夜风喧嚣,吹散她未问话。笛温忽高忽低,像他忍间歇痛。
花令仪解发带,小心缠笛身。
“这……能缓解吗?”她声轻几无闻,“上次你说,我灵力属性……”
笛突静。远在石城,明灯看腕间银发增,喉结微滚。少女发丝残留火灵如温水包他神罚伤脉,比仙药有效。
(……多谢。)最终他只二字,却用神识轻绕那发丝,如拥抱。
她望远升紫月,小声问:“你……何时有空?”
笛久无应。在她以为他不再答时,笛身传特震——他在笑。
(想见我?)
“谁想!”她下意识反驳,耳根红,“我怕……你伤重,下次比武无人指导……”
明灯声忽近,似贴她耳:(等我处理琐事。)他顿,(在此之前,别丢笛。)
她捏烫耳,突想起:“对了!我娘她们好像注意这个……”她紧张抚笛尾刻字,“今天比武,她一直看……”
(云裳夫人啊……)他声变意味深长。
“什么?!”她瞪大眼,急问,“你见她了?别听她乱说!她说话伤人!”
(改日讲。)明灯转话题,(你右肩伤,该上药了。)
她这才注意伤处渗血。正翻药囊时,笛飘起,孔飞紫光,轻包伤处。感如冰指抚过,却带熔岩暖意。
“这是……?”
(魔族愈伤术。)他声低几分,(别告夏雨,会气坏精灵。)
她噗嗤笑,又抿唇。
(令仪。)他突唤。
“嗯?”
(今日后,你母亲可能……)话中断,笛剧震。
她心悸,像什么撕他神魂。
“明灯!明灯!”
(无……妨……)他声断续,(记住……无论云裳夫人说什么……笛永……你的……)
紫月被乌云遮。她死攥笛,直至笛复温。
当明灯声再起时,虚弱让她心疼:
(去吧……有人找你。)
身后果然来脚步声。
她匆忙藏笛,转身见云裳捧雕花玉盒走来。
“娘?”
“赢比武还躲这?”云裳挑眉,目光落她护腰的手,“伤重不?”
花令仪摇头,却见母开盒——内竟是一支与她骨笛似紫玉笛,但精致百倍。
“这是……”
“当年我从魔尊宝库顺的。”云裳轻哼,“比你粗糙玩意强,换不换?”
花令仪退半步,手紧按笛:“不换!”
“好得很。”云裳不怒反笑,啪合盒,“告魔族小子,他要是敢……”
“娘!”花令仪知母厉害手段,急跺脚,心里听笛传来明灯低笑。
这笑让她耳红到颈。
云裳看女表情,终叹气。她拂去女儿发间灰,突然轻声道:“说吧,给你这玩具的魔族小子什么来历,叫什么?”
“没人送,我自己夜市买的……”花令仪茫然摇头。
“还想瞒?”云裳眨眼,“信不信我找到他,直接……”她做威胁手势,那手势通常对烈九用,很管用。
“娘!他虽是魔族,但是好人,求你别伤他嘛!”花令仪无经验,摊牌了。
“好好好,我不伤他,那就说,是哪个魔族少爷啊,叫什么?”
云裳安心,大眼看闺女,眼神说:“小样儿,一句话炸出来了吧!哼!”
紫月复出云时,廊剩母女拌嘴声。
而此时,石城熔岩深处,十二玄铁锁链剧震。启源天尊本源真身喷金血,异瞳闪痛楚。但嘴角露难捉摸笑:“这傻姑娘啊!”
在凡人甚至神难忍煎熬中,他又复千年神力,其间还不算他分心指导令仪时受的——万千噬心天道箭伤。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