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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魔心灯焰照封魔,天火焚情启战歌。(2 / 2)

她解下腰间的一个小布袋,取出几片闪着蓝光的叶子,轻轻放在精灵胸前,这是哥哥从暗殿带回来的安魂叶,可以让他睡得更安稳些。

长老欣慰地捋着胡须:香石啊,你总是这么善良。

才不是呢!少女突然鼓起脸颊,小魔角从发间冒了出来,昨天我还把暗殿那个讨厌鬼的尾巴毛烧焦了!谁让他说哥哥的坏话!

她气呼呼地跺脚,湖面立刻泛起一圈愤怒的红色波纹。

众人都笑了起来。

这就是香石,爱憎分明得就像水镜湖的水一样清澈。

她可以温柔地为敌人安魂,也会毫不犹豫地烧焦冒犯者的尾巴。

香石!远处传来明灯的呼唤。

哥哥叫我啦!少女立刻转怒为喜,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跳起来。

临走前,她突然回头对那几个看呆的魔族青年眨眨眼:对啦,后天就是月圆之夜,我要在湖心石上跳舞,你们记得来看哦!

说完,她轻盈地跑开了,赤足踏过的地方,魔晶砂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仿佛为她铺就了一条星河。

湖面倒映着她远去的身影,清澈的湖水将这一幕永远珍藏。

赤红熔岩在石城东南奔涌,冥火莲随波摇曳,花瓣中跳动着幽蓝火焰。

悬崖边,魔族情侣相视而立。少女将刻咒文的骨片递给恋人。

“若你负我,”她指尖划破骨片,血坠熔岩,“就让这骨片沉入河底,灼烧千年。”

少年接过骨片,咬破手指,血与她的相融。骨片浮现魔纹。

“若我负你,愿受万魔噬心。”

他们抛骨片入熔岩。骨片在浆液中翻腾,迸发蓝光。冥火莲聚拢,托着骨片漂浮。最终骨片化火蝶,盘旋后飞远。

“成了!”少年们欢呼。

扎骨辫的少女拍打同伴:“看见没?这才是魔族之爱!要么同生共死,要么形同陌路!”

熔岩河下游,魔族老妇教导女孩编同心结。她手指穿梭魔藤,每编一结讲一个故事:

“百年前,我夫君在战场重伤。我闯敌营,背他走三天三夜。”老妇解开衣襟,露出伤疤,“精灵箭矢穿透时,我用魔血画阵,把半颗心换给了他。”

女孩们屏息。

“现在那老家伙,”老妇咧嘴笑,尖牙残缺,“每次喝酒都念叨,说我的半颗心在他胸腔里跳得太吵。”

就在这时,河畔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魔族战士单膝跪地,他的面前站着一个雪域精灵族的女子。

战士手中高举着一枚镶嵌着冥火莲花蕊的戒指,那花蕊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象征着他们之间的爱情。

当雪域精灵族女子含泪点头的瞬间,围观的魔族们爆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

这欢呼声如同雷鸣一般,在整个河畔回荡。

这个魔族战士,正是在出门历练的时候,与这位雪域少女相爱,并将她带回了魔族。

“看啊,连异族都能被我们的真心打动!”

老妇欣慰地眯起眼睛,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真爱面前,种族算什么?”

她的话语如同春风一般,温暖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

这就是魔族对待爱情的方式——热烈如火,纯净似水,坦荡得像熔岩河上升腾的蒸汽,永远光明正大,永不遮遮掩掩。

他们不会隐藏自己的情感,也不会在意他人的眼光,只要心中有爱,就会毫不犹豫地表达出来。

在魔族的世界里,有一个神秘而浪漫的传统。

每当夜幕降临,月光洒在悬崖边,魔族的少年少女们便会静静地站在那里,手中紧握着一片洁白的骨片。

这片骨片,是他们心中最深沉的秘密和情感的寄托。他们在骨片上用纤细的笔触写下自己的心事,那些未曾说出口的话语,那些深埋心底的爱意,都被小心翼翼地刻在了骨片上。

然后,他们会轻轻地将骨片投入火河中。火河,那是一条燃烧着熊熊烈焰的河流,火焰跳跃着,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热情和渴望。

骨片在火河中翻滚着,被烈焰吞噬。如果骨片沉没了下去,那就意味着这份爱注定无法实现,是一场爱而不得的遗憾。

但如果骨片能够漂浮在火面上,那便是一种奇迹,意味着情劫已渡,爱情将会得到圆满的结局。

魔族的风是有声音的。

每当夜幕降临,封魔谷的风便裹挟着万千亡魂的低语,在石城的街巷间穿梭。

魔族的乐师们将这些风声谱成曲调,用龙骨制成的笛子吹奏,曲声凄厉如刀,却又缠绵如情人的指尖。

若有外族人在此驻足,必会心神震荡;可魔族却在这风中酣然入睡,仿佛那是最温柔的摇篮曲。

而魔族的爱恨,就如同他们那高悬于夜空之上的月亮一般,鲜艳而夺目,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光芒。

这爱恨,又恰似那清澈如镜的圣湖,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让人不禁为之沉醉。

更甚的是,它还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炽热而猛烈,足以将一切都化为灰烬。

在这个世界里,魔族的情感是如此的纯粹和极端。

如果他们对某个人心生恨意,那么他们绝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会毫不犹豫地当街拔剑,哪怕鲜血四溅、染红三尺长街,他们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然而,如果他们爱上了一个人,那么他们的爱将会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炽热而无尽。

他们会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心焚烧成一盏明灯,照亮对方前行的道路,即使最终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他们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后悔和回头之意。

石城的最高处,有一座断情桥。桥上没有栏杆,只有锋利如刃的铁索,下方是万丈熔渊。

魔族的情侣若要证明真心,便携手从铁索上走过——若有一丝犹豫,便会坠入火海;若能走到对岸,便可取桥上生长的血吻花相赠,此花一旦离枝,百年不凋。

而此刻——十九岁的明灯,身材高挑修长,面容英俊,一袭黑色长袍随风飘动,更显其风度翩翩。刚才,他正与几个魔族少年站在一处高坡上,远远地看着自己十六岁的妹妹香石。

香石跑来的姿势,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飞舞,娇俏可爱。

她正被一群刚才看她笑话魔族小孩围着哄笑着,那些孩子们嘻嘻哈哈地逗弄着她,让她有些手忙脚乱。

“哥!你快帮我啊!”香石跑过来抬头,看到了站在高坡上的明灯,连忙高声喊道。

明灯见状,轻笑一声,随手从地上捡起一片碎粒,然后屈指一弹,石子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出。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群围着捣乱闹笑的孩子,不知道中了什么法术,吼叫着仿佛看见了可怕的事物,全部四散奔逃。

“笨啊,妹妹。”明灯笑着摇了摇头,“你忘了我教给你的‘法术’了吗?来,用驱赶这些顽童多好。”

说着,明灯伸出手,轻轻揉乱了香石跑过来的发丝,然后将包袱里蜜罐递到了她的面前。“娘亲给你带的,我刚偷吃了一块,很甜。”

我才不学人族的法术!香石抢过蜜罐,舔着溅到手上的蜜糖,爹说下个月送我去烈焰殿学正统魔功......嘿嘿

“走吧,回家吧,娘亲喊你吃饭呢”明灯扶住妹妹开始施法“暗黑诀”的手,转身向着自己的家走去。

“真香啊,一定是舅舅来了,好多好吃的香味!”

话音未落,院门一声已经被她推开。

香石像只嗅到鱼腥的小猫般率先冲了进去,蜜糖罐子在她手里晃荡,险些洒出几滴金黄的蜜汁。

明灯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合上门闩。

慢些跑,当心摔了。明灯话音未落,香石已经一头撞进了站在院中的高大身影怀里。

爹!我好饿呀。香石仰起沾着蜜糖的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石杨低头看着女儿,浓黑的眉毛像两把利剑般斜飞入鬓,古铜色的皮肤在夕阳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又偷吃甜食?他故意压低声音,像闷雷滚过,你娘说了多少次,饭前不许吃这些。

香石吐了吐舌头,把蜜罐藏到身后,却忘了指尖还沾着黏稠的蜜糖。

石杨的目光扫过她脏兮兮的小手,哼了一声:去洗手。还有你,明灯,他转向长子,眼神中的严厉褪去了几分,练功回来了?

明灯点点头,拍了拍腰间的小包袱:采了些月光草,明天可以配新的药浴。

石杨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却只是简短地了一声,粗声道:都滚进来吃饭,你舅舅带了上好的火蜥蜴肉来。

厨房里飘出的香气愈发浓郁,混合着某种辛辣调料的刺激味道。

明灯深吸一口气,跟着父亲走进堂屋。

屋内烛火通明,一个比石杨还要高大的身影正背对着门,在案板前剁着什么,银灰色的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随着他有力的动作来回摆动。

舅舅!

舅舅赤岭转过身来,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狰狞伤疤,却丝毫不减他笑容的灿烂。

他张开沾满调料的大手,一把将冲过来的香石举过头顶:我们封魔谷最美的小魔女又长高了!再过两年,舅舅就举不动你喽!

香石在半空中咯咯直笑,蜜罐子差点脱手。

赤岭眼疾手快地接住,顺势把她放下来:哟,还带着贡品来孝敬舅舅?

才不是!是娘亲给我专门熬制的!香石抢回罐子,却见赤岭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不过...如果舅舅有同心小径的同心果交换的话...

“啊,同心果,我的了!”香石抢过同心果,要知道,这个封魔谷同心小径的同心果树是三十年才开一次花,三十年结一次果子,味道据说比天庭的无忧果还要甜美。

明灯无奈地摇头,目光却被舅舅案台上的东西吸引——一本用魔兽皮包裹的书册,边角已经磨损,却仍能辨认出封面上烫金的二字。

赤岭注意到他的视线,趁香石忙着拆油纸包的功夫,悄悄将那本书塞进明灯手里。

北境弄到的,赤岭压低声音,伤疤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刻,比你们炼狱回廊书院教的那些花架子强多了。

明灯的手指微微发颤,刚要道谢,厨房的门帘被掀开,母亲阿布端着一口冒着热气的大锅走了进来。

她比丈夫矮了整整一头,纤细得不像魔族女子,可当她将那口看起来足有百斤重的铁锅地放在桌上时,连石杨的眉毛都跳了一下。

都站着干什么?阿布擦了擦额头的汗,黑发间夹杂的几缕银丝在灯光下闪烁,香石,去拿碗筷;明灯,帮舅舅盛汤;赤岭,别教孩子们偷吃!

她精准地拍开舅舅正要捏起一块肉的手,转头对丈夫柔声道,杨哥,酒温好了。

石杨严肃的表情终于松动,他走到阿布身边,大手轻轻拂过她的肩膀,接过她手中的汤勺:你歇着,我来。

不多时,一家人围坐在方桌前。中央的火蜥蜴肉烤得金黄酥脆,周围摆满了魔族特有的菜肴:

闪着紫光的幽冥菇汤、用岩浆辣椒拌的凉菜、还有一碟碟明灯采回的月光草制成的开胃小食。

赤岭带来的两坛烈酒被打开,辛辣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先说好,石杨给每个人碗里夹肉,最后在香石期待的注视下,往她碗里放了一大块蜜汁火蜥蜴尾,下个月去烈焰殿的事,一切得听你所拜师父的话,不许耍小性子。

香石嘴里塞满食物,含混不清地抗议:我才不会!爹你不知道,我连哥教我的魔焰掌都能打出火星了!

她挥舞着油乎乎的小手,几点红光真的从指间迸出,吓得阿布赶紧按住她的手腕。

赤岭哈哈大笑,灌下一大口酒:有我们家的血统,去烈焰殿还不是如鱼得水?倒是明灯,

他转向安静吃饭的长子,天火决练得如何了?

明灯刚要回答,香石突然从椅子上蹦起来:舅舅偏心!每次都只关心哥哥的法术!我也会读心术!

她眯起眼睛,装模作样地对着赤岭比划,嗯...舅舅在想...下次要带我去猎火凤凰!

全家人哄堂大笑。阿布笑着给女儿擦去脸上的酱汁:傻丫头,火凤凰早绝迹几百年了。

她转向赤岭,眼中带着询问,这次能住多久?

半个月吧。赤岭撕下一块肉,北境要塞那边形势紧张,我得回去盯着。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听说封魔殿最近在选拔焚天卫,明灯如果要是表现好...

石杨的酒杯重重顿在桌上:他还小。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明灯注意到父亲指节发白,母亲的笑容也有些勉强。

香石左看看右看看,突然伸手偷走了明灯碗里最嫩的一块肉。

哥你发呆,肉我吃啦!她得意地嚷嚷,打破了凝重的气氛。

明灯佯装生气去抢,香石却灵活地躲到舅舅身后。

屋外,封魔谷的夜风呼啸而过,却穿不透这间充满食物香气与欢声笑语的小屋。

家人不知,只有赤岭清楚。刚才提到的“天火决”,不是他教的。这背后,隐藏着一段几年前的惊险经历。

那时候,赤岭带着年仅十三岁的明灯去山里采药。

他们本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出行,却没想到会误入一条陌生的小路。

走着走着,他们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四周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就在这时,赤岭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紧紧缠住。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御魔池的千年树妖!

这树妖身躯巨大,枝叶如触手般缠绕着赤岭,让他根本无法挣脱。

眼看着自己就要成为树妖的食物,赤岭心中充满了绝望。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奇迹发生了。

一直跟在赤岭身边的明灯,突然手中闪过一道火光。

这道火光如同来自天地之间的威压,带着无尽的威能,直直地冲向千年树妖,只听一声巨响,千年树妖在这道火光的轰击下,瞬间灰飞烟灭。

而发出那道“天火决”的明灯,也因为力量的反噬,突然昏迷了过去。

这道“天火决”,对于他们这个世界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存在的法术,它所蕴含的威能,只有传说中的天威才能与之相比!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