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骑在马上的韦布也看见了韦和,但他没有认出来,两人距离只有三十米了,他就看见对面穿着奇怪的人拿起腰间挂着的一个白色奇怪玩意儿,接着韦和声音就超大地传了过来。
韦布被震惊地差点缰绳抓的死紧,直接勒马停下来,他身后的跟着的人马也赶紧暂停。
韦和很疑惑,继续对着扩音器道:“六叔,怎么了?”
确定前头真是自己侄子的韦布拉坐在马上,让马迈腿走过去,看见这带着一队人,上上下下都穿着奇怪衣服的真是自己侄儿,皱着眉问道:“你这穿的是什么?”
鼓鼓囊囊,不汉不胡的,一点韦氏子弟的样子都没有了。
指着自己头上的帽子,身上的冬衣,脚下的棉鞋,韦和抬起头,道:“六叔,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可都是先生赐予我们的御寒冬衣。”
“我头上的棉线毛,都是以细毛搓成毛线,再编制而成,保暖有弹力;我身上的黄色冬衣,可是我们那里卖的最贵,重量最轻的,里头填充的都是鸭绒;我脚下的鞋子虽然便宜点,但里头也都是棉的,暖和!”
说完,韦和看着对面他那骑在马上,一身传统保暖衣物的叔叔,安慰道:“六叔不在洛阳,不知道我们的生活水平也难免。”
在韦和心里,他们的衣服新颖又轻便保暖,还都是先生赐予的,除了在洛阳他们这里,别的地方哪儿还有啊。
他久在坞堡的叔叔,也不得不在他面前做个土包子。
韦布听他这么说,又看了两眼,发现衣服虽然奇怪,但颜色鲜亮,未知的料子看上去也不差。
仔细一看,侄儿身后的人也都穿着不一样颜色款式,但看着就十分暖和的冬衣呢。
“这次来,是你大伯让我代表韦家,给先生来拜年的,”韦布抬手介绍身后的人,“这几位是马家的小辈,你也是见过的,他们也是来一起拜年的。”
韦和的笑脸停在脸上,看向韦布身后那几个对着自己骄矜点头的马氏子弟,又看了看叔父,没在人前拆台。
“先下马吧,我们新洛阳还在建设,但是城内严禁纵马。”
“好,咱们下马!”韦布直接下马,配合侄儿工作。
韦和还有工作要做,没亲自接待他们,找了个巡逻队的队员领他们去给马找个临时马棚,再带他们去找先生。
队员比较机灵,带着他们把马都安顿好,立刻先带他们去找韦单。
他们先生每天日理万机忙得很,人值不值得见还得要韦单再过一遍。
被小队员带着看见韦单,韦布一点都不失望,反而好高兴,自家大侄儿现在已经混到新洛阳的重要岗位了。
“六叔!你来了!”
见到韦布的韦单也很高兴,但他眼神好,一秒看见了韦布身后那几个对自己微笑的非韦家人,立刻收起过于开心笑脸,礼貌道:“马家弟弟们也来了啊。”
随即眼神看向韦布:六叔,什么情况?
韦布哈哈笑道:“除夕那天晚上,子时都没过,你马伯父就带着人来提前拜年了,大哥和马伯父还在坞堡里议事呢,让我带着这些孩子来新洛阳看看,长长见识。”
除夕夜的直播透露的信息太大了,马家太鸡贼了,躲不掉,我就是一带路拜年的,这些人你看着来。
韦布看看左右:“先生何在,我代表韦家,来给先生拜年的!”
韦单看他没什么东西的样子,问:“六叔,咱家什么时候空手拜年啊?”
韦布:“东西肯定是要慢一些,过两天才能到,我们骑马先来。”
他看看周围,刚才过来看洛阳外城郭还在,现在看内城的城墙也还有一部分在,城民正从里往外搬运材料。
在原本城墙墙角的地方,重新用砖块垒起了一个高台,上面正是那永不熄灭的神火,上面的那一口大锅也远比在天幕中看到的要大,从锅里延伸出来的管子埋入地下,周围就是写着“澡堂”二字的“洛阳不熄泉”。
而大锅的另一边,也已经接了管子,要通向的地方,正在搭建房子。
以神火为中心,全新的房屋正在建设中,还有不少人弯腰在挖排水沟渠。
看着这热火朝天的城建场景,韦布虽然惊叹,但也得问一问:“把城墙都拆了,这以后来了外地,要如何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