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是你刘季今天请我们上门,说要给我们送礼的吧。”
刘季理直气壮:“都带着你们进我家见了太子,这样的大礼,还不够?”
别说萧何了,樊哙都对刘季一脸无语了:“这怎么能混为一谈,说好的特产呢?”
难得刘季主动往外掏东西,这便宜肯定得占啊,几人都不是很想错过。
“现在太子在我家里,我哪有时间给你们拿啊,下次,下次。”
刘季一点都不为自己的赖账感到羞愧,反而还更坦然了。
“樊哙,肉都卖完了没有,没有给我拿点。”
知道太子情报最多的萧何很疑惑:“太子出了名的不食荤腥,你割肉给谁吃?”
“没看见还有别的客人吗,”刘季没好气道,“一个县令,让你高兴成这样了?”
“浑说什么!”
萧何冷下脸,甩袖走了。
刘季指着他的背影,对其他人说到:“等他走远了,铁定要大笑,你们今天别和他一起走,让他自己回去。”
天黑之前,见到丈夫的萧何妻子很欣慰:“看来刘季这组织春耕的工作做得极好,都让你带笑回来的。”
萧何:“你怎么知道我明天就是沛县县令了?”
刘季是谁,他不认识。
带着两斤肉回家的刘季火速把肉给了妻子,然后张罗着给家里三个客人准备了晚饭。
他是个社交恐怖分子,有刘季在,就没有冷下来的场子,哪怕是项籍再怎么看不起他,也会给刘季两句话哄的五迷三道。
小白看着项籍没出息的样子,觉得刘季除了农事官,也很适合另一个职业。
【你有兴趣做一个精通人性的男讲师吗?】
“有兴趣,当然有兴趣!”
啃着肉的刘季满口应下,然后问:“殿下,这精通人性的男讲师,是做什么的?”
陪着一起待客的吕雉低下头,遮住了自己翻起的白眼。
小白想了想。
【三句话,让男人给你花五十万。】
“咳、咳咳!”刘季好险没噎死,还是吕雉给他又拍背又拿水的,才让他好好缓过来。
恢复正常的刘季还是拒绝了,“以后吧,现在的刘季,只想好好带着沛县农业步入一个台阶。”
三句话让男人给自己花个五十万钱,有这能耐,他还至于到现在才勉强混出头?
而且这个三句话,是什么话,它正经吗?
其实很正经,小白是想让刘季试试做大秦还没影的招商部长,以后就管商业,用他的好口才带动一下大秦的商业发展。
不过既然刘季如此在意农桑,更喜欢组织群众发展家乡农业,小白也不会逼迫。
等到晚饭结束,刘季带着妻子和孩子都挤在一起睡,家里比较好的两间屋子,一间让给了太子,一间给项籍。
比起和项籍一个屋子睡觉,张良还是选择去和太子挤一挤。
小白手放在门上,眼神不善地看着他门口手持芦苇席的张良。
芦苇席子还是淮阴特产呢。
【你去和项籍睡。】
在太子警惕的目光之下,张良无奈又悲愤:“臣真的做不到啊!”
项籍块头大,和他挤一块睡,地方没多少,还得忍受他的呼噜,不是很好闻的气味,关键是项羽天生神力,随便胳膊动一下都能把张良瞬间被打的痛醒。
比起来,太子还是个少年人,睡相也很好,身上常年还带着他们公主做的香包,也爱干净,这么多年身上就没有过什么异味,爱干净的张良选谁都不用思考。
他也知道太子是爱惜自己什么名声,虽然殿下长得很好,但他张良也没有龙阳的爱好啊!
张良劝道:“这里就我们几个,项籍不是个嘴巴大的,史官不在身边,殿下何苦如此委屈。”
小白指着张良。
【我觉得你现在就是在委屈我。】
张良:“我拿个席子睡地上给殿下守夜。”
就算是以前挤过,那也顶多就是一间屋子,他们也没挤在一张榻上过,出身贵族的张良可是比太子还在乎君臣礼仪的。
【你去给项籍守夜。】
“赶了一天路,项籍身上出汗了。”张良拒绝晚上和臭男人挤一间屋子,太窒息了。
二人僵持了好一会,直到刘季出来要解手,看见自己那只门开一条缝的主屋,里头站着太子,外头站着张良,他眼睛瞪大,好似明白了什么。
张良心道不妙,立刻开口解释:“给太子守夜也是我等侍读的职责。”
刘季点头,一副您就说,我听什么就是什么的微妙表情,小眼神在张良身上上下打量,眼神中带了一丝“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张良”的表情。
小白“啪”的一声把门关上,好险没给张良的鼻子撞到。
打感情牌失败的张良长吁口气,知道彻底没戏了,但是让他去和项籍睡一个屋子,他不乐意,而刘季又是和家里妻子孩子一个屋,他也不可能去挤。
于是,他问刘季:“刘亭长,还有其他房间吗?”
刘季:“只剩灶房了,那屋子小……”
一般家庭的厨房,地方能大到哪里去,也就是够放基础工具和人了。
张良:“灶房就灶房吧,我去那里睡。”
不说自己是真的受不了和项籍睡,但凡要是和项籍挤了,以后的日子再想和太子挤那是半点机会都没有了!
刘季带着张良去了灶房,出来之后他感叹,没想到张良看上去白净文弱的,居然还敢夜爬太子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