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
杨氏恼怒不已,拿起一旁的茶杯,就往江若芙的脸上砸去。
丝毫不顾及,这杯子会不会砸到她的眼睛。
就在江若云想要动手脚,让杯子歪向一边时,陆梦竹已经抢先一步,挡在了她的前面。
杯子砸到了陆梦竹的额头之上,瞬间便流出了鲜血。
“娘。”
见陆梦竹一次两次的挡在自己的面前,江若芙也相信,她爱自己和江若云是一样的。
“好孩子,别怕,娘会保护你的。”
陆梦竹紧紧地将她护在身后,“母亲,芙儿已经做了她的选择,她要跟着我们一起分家,你不能逼迫她。”
“休想,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允许分家。”
杨氏此刻也顾不得脸面了,她说什么都不愿意分家。
除了是顾忌江家的脸面以外,更重要的,她不想让陆梦竹如愿。
她就是要磋磨她一辈子。
“够了,若芙也已经做出了选择,你还闹什么闹,还嫌不够丢人吗?”
江族长怒声呵斥着,“好好的一家人,被人闹成什么样子了。”
“族长,这个家我不愿意分,说破了天我也不愿意。”
杨氏什么都不顾了,“他江书舟若是敢执意分家,那我就去官府告他,不孝敬长辈,看他这个官还能不能做成。”
“你做的那些事情,要是传扬出去,做不成官的怕不是书舟,而是书礼。”
江族长瞪了江书礼一眼,这个家闹成这个样子,他作为大哥兼家主,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闹吧,反正我们二房不怕,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不做便不做了,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夫君有没有官职我都不在乎。”陆梦竹冷声说道。
“可是,谁敢欺负我们家,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让他好过的,大不了玉石俱焚。”
真正在乎这些权势的,从来都不是他们二房。
本来还在装聋作哑的江书礼,听到陆梦竹这威胁的话,顿时脸色铁青。
他现在正是升任尚书的关键时刻,万一闹出丑闻,传到圣上的耳中,他怕是真的无望了。
想到陆梦竹在京中还是有些关系的,加上江若云又攀附上了朝华长公主,真的同他们闹开,吃亏的怕还是自己。
想到这些,他叹息一声,“母亲,既然他们去意已决,就不要再强留了。”
“书礼?你怎么也向着他们了。”杨氏气的捂住胸口,怎么一时之间,没人和她站在了统一战线上。
“母亲,到底都是亲人,他们无情,我们不能无义,二弟能在翰林院待着也是不易,景文又刚参加了科举,这个关键时刻,还是不能将家里的丑事,闹到外面去。”
江书礼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他们想分家,就随他们去吧。”
杨氏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可她这心里,实在不甘。
都斗了这么久,怎么突然就输的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