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了，肉色的脖子微微绷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才找回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给我的…新装备…谢谢…” 他从没想过自己能拥有这些——对他而言，能每天看着李狗蛋在实验室里蹦跶，听着他碎碎念，就已经是偷来的幸福。
此刻胸口的马桶壳像是被温水浸过，暖得有些发烫，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因为其实我感觉有一点点的简陋了～”李狗蛋突然挠了挠后脑勺，指腹蹭过头发，带起几根呆毛。
他的脚尖在地板上蹭来蹭去，划出浅浅的白痕，声音小得像蚊子哼：“不过我笨笨的想不出来什么好的方式…连制作武器都是这样～对不起哦～”
说着，双手不自觉地对起手指，指节捏得发白，脸颊红得快要滴血，连耳垂都透着粉色，像被人狠狠掐了一把。
“……这已经是最棒的了。”凌的声音放得极轻，肉色的脸颊上慢慢爬上一层红晕，从颧骨一直蔓延到眼角，“对我来说，或者说…能陪在你的身边，才是最好的。”
最后几个字轻得像叹息，刚出口就被空气卷走，却清晰地落在李狗蛋耳里。
“嘿嘿嘿～你这么说的话，我会害羞的啦～o(\/\/\/\/▽\/\/\/\/)q”李狗蛋的脸更红了，他抬手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颊，却越擦越红，像被染上了洗不掉的颜料。
凌看着他这副模样，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软得一塌糊涂。
他突然蹲下身，肉色的膝盖“咚”地磕在地板上，脖子微微前倾，视线与李狗蛋平齐。
那双藏在眼眶里的眼睛亮得惊人，像盛着两汪星光，连呼吸都放轻了：“指挥官，我其实…喜……”
“指挥官！关于激光武器的制造，出了点小问题，您能过来看看吗？” 话音像被剪刀剪断，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探进头来，眼镜滑到鼻尖都没顾上推。
凌的脸瞬间沉了下去，肉色的眉头拧成个疙瘩，眼神里的星光骤然熄灭，
闪过一丝明晃晃的不悦——他甚至下意识地往旁边瞥了那科学家一眼，嘴角抿得紧紧的，那眼神分明在说“真没眼力见”。
但他很快站起身，挺直脊背，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成了拳。
“好的，我这就过去！你先出去哦！”李狗蛋冲科学家挥了挥手，等对方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
他才转过身，笑嘻嘻地看着凌，双手背在身后，身子轻轻晃了晃：“凌！蹲下来好不好呀？”
“嗯……”凌愣了一下，喉结动了动，还是依言蹲下身，仰视着面前的小家伙，睫毛微微颤动，像在紧张什么。
李狗蛋踮起脚尖，飞快地在凌肉色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软软的，带着点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甜味。
不等凌反应过来，他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红着脸转身跑出了实验室，白大褂的下摆在身后扬起，像只慌乱的小蝴蝶。
凌僵在原地，呆呆地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刚刚被亲过的地方。
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李狗蛋的温度，暖暖的，烫得他指尖都在微微发颤，连带着整个胳膊都麻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地站起身，从一旁拿起面具戴上，试图遮住脸上的滚烫。
可那露在外面的耳根，却红得像要滴血，像朵倔强的红玫瑰，把他所有的心思都暴露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