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脖子上的肌肉贲张,暴起狰狞的青筋,只听“咯吱——轰隆!”
一声闷响,整栋小楼竟被它硬生生连根拔起,房梁断裂的脆响、玻璃破碎的尖鸣混在一起,在空荡的街道上炸开。
二弟的头颅疯狂地上下开合,砖石在齿间被碾成粉末,木材被嚼得“咔嚓”作响,连钢筋都被它咬得变了形。
暗红色的血迹顺着它的嘴角汩汩流下,在瓷面上蜿蜒成丑陋的纹路,几根断指混在碎砖烂瓦里,随着咀嚼的动作微微颤动。
它砸吧砸吧嘴,脖子不耐烦地歪了歪,眼神里满是嫌恶——仿佛嘴里嚼的不是血肉与建筑,而是难以下咽的糟粕:
“skibidskibid”(味道不怎么样,真是的,变成马桶人有什么不好?非要躲起来当缩头乌龟?)
“skibidskibid!”(不许再吃了!)大哥的头颅突然从后方的水箱里猛地弹出,带起一阵腥风,“skibidskibid”
(这些人类留着还有用,以后都能被我们感染成马桶人,你嚼了他们算什么事?!)话音未落,它的头颅已狠狠撞在二弟的侧脸,
“咚”的一声闷响,力道足得让二弟的头颅“嗖”地向一旁偏去,
嘴里的碎块混着血丝“噗”地喷溅出来,溅在对面的断墙上,绽开一小片暗褐色的污渍。
“skibidskibid”(知道啦,大哥~)二弟悻悻地瘪了瘪嘴,腮帮子还不甘心地鼓了鼓,脖子下意识地缩了缩,像只被打蔫的斗鸡。
它不满地晃了晃脑袋,把嘴里剩下的碎屑胡乱往喉咙里咽,喉结滚动的瞬间,发出“咕噜”一声沉闷的响,像是在对这顿“快餐”表达最后的不满。
水箱里的污水也跟着晃了晃,仿佛在替它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