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茫然地抓着头发，指缝间还卡着陶瓷碎片，脖颈上的擦伤渗着血丝，却已不再流血。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卡着沙砾，半天才挤出一声低哑的惊叹，眉峰却狠狠拧成了疙瘩——这一路见了太多光怪陆离，此刻只剩满心疲惫，只想找个没声音的角落，把自己摔进被窝睡个天昏地暗。
队长掏出磨得发亮的通讯器，指腹在布满划痕的按钮上顿了顿，才用力按下去。
“滋滋”的电流声里，他的声音像泡过盐水的布条，又沉又涩：“矿工可以过来了，这地方……拿下来了，归我们。”
说完便松了手，任由通讯器在背心上晃荡，金属扣撞着防弹衣，发出单调的“哐当”声。
还没等他靠在断墙上喘口气，一阵突突的引擎声从远处滚来，像有人捂着嘴在闷咳，越来越近。
他抬眼望去，几辆吉普车裹着黄尘摇摇晃晃地冲过来，轮胎碾过碎石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牙床在啃生锈的铁。
车身上的油漆剥落得像块补丁布，露出底下斑驳的铁皮，挡风玻璃上沾着半片枯黄的草叶，被风吹得簌簌抖。
“这么快？”队长挑了挑眉，指节在断墙上磕了磕——按流程，后续部队至少得等俩小时才到，这伙人来得像饿狼扑食。
车门“哐当”一声被踹开，铰链发出痛苦的呻吟。
一群士兵从车上跳下来，落地时带起的尘土扑了满脸。
他们的装备简陋得刺眼：头盔歪歪扭扭地扣在头上，系带松垮地垂着，迷彩服洗得发白，裤脚沾着黑黄的泥点，像拖了两条泥带子。
手里的步枪看着是几十年前的老款，枪托处磨得发亮，能照见模糊的人影。
领头的那个皮肤黝黑，下巴上沾着卷卷的胡茬，眼神像淬了沙砾，直勾勾地戳过来。
“喂喂！你们赶紧从这里滚开！”领头的士兵操着一口带着浓重口音的通用语，唾沫星子随着话音飞出来，手指戳向队长的胸口，指甲缝里还嵌着泥。
“这里是我们的！”
队长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慢悠悠地抬起手，冲对方比了个中指：“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指手画脚？！”
“td！这是高层的命令！”领头的士兵脸涨得像块红烙铁，唾沫星子喷得更凶了，“我们的高层已经和你们的高层联合了！所以这边是属于我们的，赶紧离开！”
他的话还没落地，队长突然动了。
右脚像甩出去的鞭子，“啪”的一声抽在对方的脚踝上。
那士兵重心一歪，“哎哟”一声摔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呛得他直咳嗽。
队长俯身，一把抓起地上带着草屑的泥块，狠狠撒进对方眼里——那士兵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双手在脸上胡乱扒拉，指甲把脸颊划出好几道红痕。
队长还嫌不够，抬起军靴，鞋跟正对着他的额角，“咚”的一声重重踢下去。
对方的惨叫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脑袋歪向一边，额角迅速肿起个紫包，渗出血丝。
“逼养的，逼逼赖赖的，说什么呢？”队长甩了甩沾着泥的手，泥点溅在裤腿上，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老子一句话都听不懂！”
周围的非洲士兵见状，纷纷举起枪，枪栓拉动的“哗啦”声此起彼伏，像一群被惹毛的野狗在磨牙。
队长身后的特种兵们也迅速端起武器，枪口稳稳对准对方，手指扣在扳机上，指节泛白。
空气中瞬间弥漫开浓烈的火药味，混着尘土的腥气，比刚才战场上的硝烟还要呛人，刺得人鼻腔发疼。
风卷着尘土掠过，吹得地上的碎瓷片微微滚动，发出细碎的“咔啦”声，仿佛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奏响沉闷的序曲。
队长盯着对面黑洞洞的枪口，舌尖顶了顶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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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写一点应付应付吧」
「没有想法了，脑袋呆呆的」
「我是小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