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收起金箍棒,看着文竹上自动浮现的新诗句,突然挠了挠头:“这书妖,倒比某些和尚还有悟性。” 他想起自己以前总爱炫耀神通,其实真正的强大,不用靠打架来证明。
八戒蹲在文竹旁,看着叶片上 “吃饭睡觉” 四个字,突然哈哈大笑:“看来这竹子懂俺老猪!” 他从怀里掏出桃花酒,往竹根倒了点,“给你也尝尝,比墨水好喝多了。”
沙僧的降妖宝杖上,骷髅的眼眶里映出文竹的影子,杖身刻着的 “悟” 字突然发亮。他想起自己总执着于赎罪,其实做好当下的每件事,就是最好的赎罪。宝杖敲击地面的声响,与镇民们的读书声渐渐合拍,像是首平和的歌。
唐僧将忘忧珠系在青莲剑的剑穗上,珠体的清凉透过指尖传遍全身。他望着镇民们互相搀扶着回家,有的去田里干活,有的去学堂教书,有的只是坐在门槛上晒太阳,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容。“这才是生活本来的样子。” 他的通关文牒在怀中发烫,墨玉印记旁的莲纹里,长出片小小的竹叶。
离开小镇时,五圣特意去了老槐树下。树洞里的书卷已经不见,只留下股淡淡的墨香,与桃林的清香混在一起,格外好闻。那只从桃林来的小白兔蹲在树洞边,嘴里叼着片文竹的叶子,叶片上的诗句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师父,前面的妖气散了些。” 悟空的金箍棒指向东方,棒身映出的前路虽然依旧蜿蜒,却在阳光下泛着平和的光。他突然想起唐僧说的 “慈悲与放下”,或许这取经路,本就是让他们在降妖除魔中,学会与自己的执念和解。
白龙马的蹄铁在青石板上踏出轻快的声响,与远处传来的晨钟暮鼓渐渐合拍。五圣的身影渐渐远去,身后的小镇上空,文竹的叶片化作万千只墨蝶,在空中组成个巨大的 “和” 字,笼罩着这片刚刚摆脱心魔的土地。
前路漫漫,还会有妖怪,还会有劫难,但五圣的脚步却比以往更加从容。因为他们知道,每个妖怪的背后,都藏着段不为人知的执念;每次战斗的意义,不是消灭谁,是唤醒谁。就像这书虫怪,它要的不是吞噬魂魄,是被理解,被记得。
路过片麦田时,八戒突然停下脚步,望着农夫收割的身影,突然说:“俺老猪决定了,取完经就回高老庄种庄稼,给翠兰种好多好多桃花。”
沙僧笑着点头:“我陪你去,正好学学种地。”
悟空翻了个白眼:“就你俩那笨样,怕是会把庄稼种死。” 但他的嘴角却带着笑意,金箍棒在地上划出个 “家” 字,字的笔画里长出间小小的茅屋,屋前有桃树,有麦田,还有个挑水的和尚,个看书的猴子。
唐僧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这取经路无论走多远,只要心在一起,哪里都是家。他的通关文牒在阳光下展开,上面的字迹越来越清晰,每个字都像是有生命的,在诉说着个关于成长、关于和解、关于爱的故事。而那本经书的真正模样,或许就藏在这些故事里,藏在每个放下执念的瞬间里。
夕阳西下时,五圣在山脚下的破庙里歇脚。悟空生起的火堆旁,八戒正用钉耙扒拉着烤红薯,沙僧在给白龙马刷毛,唐僧则在灯下翻看从镇上学堂借来的《论语》。书页里掉出片文竹的叶子,叶片上的诗句在火光中轻轻晃动,像是在为他们祝福。
“师父,您说咱们能取到真经吗?” 八戒啃着烤红薯,含糊不清地问。
唐僧抬起头,望着窗外的星空:“取不取得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路上。” 他的目光落在悟空、八戒和沙僧身上,突然觉得,这三个徒弟,就是他最好的真经。
悟空突然浑身毛发炸起,猴尾如钢鞭般笔直竖起。他足尖轻点,整个人化作金色残影跃上半空,金箍棒嗡嗡作响,指向墨色夜空厉声喝道:“有星星掉下来了!” 那双在老君八卦炉中淬炼出的火眼金睛,此刻迸发出夺目的赤芒,如同两盏探照灯般划破夜幕。
只见一道璀璨的流星拖着长长的金色尾焰,如同一柄燃烧着的利剑,划破层层云雾,朝着东方的山巅坠落。那流星所过之处,云层被灼烧出一道焦黑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气息。
悟空顺着星光望去,山巅处云雾缭绕,隐隐约约传来阵阵诵经声。那声音空灵悠远,却又充满力量,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与他们的心跳渐渐合拍。随着诵经声的响起,悟空感觉体内的热血开始沸腾,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