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缓缓从洞口内的星光中走出。
这是一名老者,身材不高,甚至有些佝偻,穿着一身用某种不知名兽皮和闪烁着星辉的丝线缝制的简陋衣袍。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久不见阳光的苍白,但双目却异常明亮,瞳孔深处仿佛有点点星河流转。他手中握着一根歪歪扭扭、顶端镶嵌着一颗不规则蓝色晶石的木杖,晶石正散发着与洞口相同的柔和星辉。
老者身上散发出的能量波动十分奇特,并非纯粹的灵力,更像是与这地底星辰之力完全融合后的产物,层次约在金丹巅峰,但其本质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之感。
他抬头,用那双星河之眸打量着赵日天,目光中充满了审视、警惕,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他感受到了赵日天体内那浩瀚如海、与传承记载中某种至高存在隐隐相似的力量,但也感受到了那股不容于天地、逆行而上的“逆”之意。
“外来者,”老者的声音苍老而沙哑,带着地底特有的回音,“你身负古老的气息,但你的‘道’,与我们守护的‘星寂之道’截然不同。说出你的来意,为何能找到‘星辉引路’之标,又为何……身具‘逆’之真意?”
赵日天看着这位显然在此地生活了无数岁月的地底遗民长老,神色平静,开门见山:“我为寻求对抗‘星核’之力而来。听闻陨星山脉有上古遗民,掌握星辰之秘,特来一见。”
“对抗星核?”老者瞳孔中星河流转的速度微微加快,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星核乃星辰本源碎片,承载天命轨迹,如何能抗?你……”
他话未说完,赵日天直接打断,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天道可逆,星辰亦可碎。我之道,便是打破一切枷锁。尔等世代守护于此,与这星辰碎片共存,想必也不甘永远被困在这地底,只做这碎片的看守吧?”
老者身躯猛地一震,握着木杖的手微微收紧,眼中的星河仿佛掀起了波澜。赵日天的话,像是一把钥匙,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某种被尘封了太久的东西。
沉默良久,老者缓缓吐出一口带着星辉的气息,侧身让开了洞口。
“远道而来的逆道者,我是此处的长老,星萤。”他声音低沉,“你的话语,触及了古老的预言。但欲知星辰之秘,需先通过‘星寂古路’的考验。若你能通过,便有资格与我族对话,甚至……接触‘荒古祭坛’。”
“若不能,”星萤长老抬起眼眸,星河之眸中闪过一丝冷冽,“便请永眠于古路之中,化作星辰的尘埃。”
考验么?赵日天嘴角微扬。
“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