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何村长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句,耸拉着肩膀往屋里走,村长夫郎见状转身就进了厨房,给何村长倒了一碗热水来,放在何村长手边就退出去了。
何村长独自一人呆坐在堂屋里,直到天彻底暗了下来才猛地反应过来。机械的吃了晚饭,洗漱后躺在床上,何村长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个梦!
等他醒来后,所有的一切还是他做梦之前的样子。东河村还是十里八村第一村,没有任何东西能妨碍到东河村的位置;徐昊也好好的,谣言什么的从来就不曾牵扯到他。
可何村长也清楚的知道梦只是梦,因为美得不真实,所以现实才那么清晰的让他知道,逃避是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整晚,何村长顶着一双熊猫眼起床。
一夜没睡让何村长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颓丧,整个人好似被一座看不见的大山压着似的,呼吸都格外的沉重。
实在是没胃口吃饭,何村长随意批了件衣服就出门了,他要去徐文才家看看徐昊回来了没?
来到徐文才家,刚进院门就与坐在屋檐下头顶着一团团黑云的徐文才来了个四目相对,不消问,何村长一眼就从徐文才的视线里读出了徐昊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的消息。
而徐文才在抬头那一瞬间发现出现在院门口的人不是他期待的徐昊之后,期待的眼光立即熄灭,抬起的脑袋也很快的垂了下去。
张林同样心惊胆颤了一宿,见到何村长来了忙给何村长拿了椅子过来,放在徐文才身边,等何村长坐下后,张林立马就消失了。
何村长和徐文才两人就这样坐在屋檐下,肩膀耷拉着,头顶着足以压死人的黑云,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院门口,每次抬头都没有在院门口看见自己期待的那人出现,两人眼里的光就会暗淡一些,就像被刻意蒙上了一层黑纱似的。
何村长和徐文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等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失望了多少次?他们只知道,若是再等不到徐昊回来,他们真的要崩溃了!
好在在他们俩崩溃之前,院门口终于响起了徐昊的声音。
“到了,麻烦等会儿搬东西的时候都小心着些!”
何村长和徐文才猛地听到徐昊的声音还怔愣了一下,四目相对,都想从彼此的眼睛里确认这不是他们的幻觉。
“昊儿!”徐文才惊喜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以虽快的速度往院门口跑去,何村长稍慢了一步,但很快跟上了徐文才的脚步。
“你回来...”了
最后那个‘了’字还没说出口,徐文才就被堆在自己院门外的东西吓了一大跳,何村长差一点没刹住脚,与徐文才来个‘亲密接触’。
“这些是?”徐文才狠吞了一下口水,那摆在红托盘里的白银,那整齐堆放在箱子里的大红绸缎,这一坛接一坛码放在马车上的好酒,这...无论怎么看都是聘礼。
徐昊也没有想到徐文才会突然的跑出来,害怕给送聘礼的人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影响了这门亲事,忙把徐文才和何村长拉进了书房。
“昊儿,院门口那些聘礼是怎么回事?”徐文才忙问,何村长也投来询问的目光。
徐昊确定没有人跟上来后才把门关上,道:“村子里流传的谣言我知道后忙去镇上打听了一番,发现谣言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谣言这东西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越是夸张传的人就越多,根本不管它是不是真相!”
徐文才和何村长听得连连点头,何村长急忙开口:“我们也正担心这个问题呢!你的名声可不能有任何的损坏!”
徐昊点头,他当然知道他的名声不能有任何的损坏,“可谣言不同于其他,解释是解释不清的,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压也很难压住...”除非是让大家都畏惧的人出面打压。
“那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徐文才忙问,徐昊可是他下半辈子的指望,可不能因为一则小小的流言就被影响了。
“有。”徐昊肯定的回答,眸底有精光闪过,“院门口就是我的解决办法!”
何村长和徐文才齐齐懵逼了一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徐昊说的是什么意思,都向徐昊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徐昊微微一笑,道:“昱哥儿亲事一直悬而未决,经老师牵线,昱哥儿因八字极其旺夫,入了知府大人的眼,知府大人有意让昱哥儿与知府大人膝下独子结亲,我已经替父亲答应了,还望父亲不要责怪儿子僭越,实在是...”机不可失啊!
徐昊的话还没有说完,徐文才一把抓住了徐昊的手,激动的问:“真的?真的是知府大人家的公子?”
“是,聘礼都已经送来了,婚期也已经定好了,就在三月初六。”
“哈哈哈!”徐文才突然爆发了足以震破人耳朵的大笑,赞赏的大手一个劲的在徐昊的肩膀上拍,“好!好!好!”徐文才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和知府大人做亲家。
何村长也高兴不已,东河村出了一个嫁到知府家去的哥儿,那腰杆不得挺得直直的!且现在面临的困境也迎刃而解了,毕竟知府大人亲家可不是能随意诋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