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李慕点头，“能有这种气度的女子，世间独一无二。”
“所以我想，我也该带你看看那些值得被记住的东西。”
“只是为了我刚才的请求？”
“不完全是。”
李慕轻声道，“是因为你值得。”
女娲身为大地之母，自有她独特的威仪。
哪怕她未来会因执念而走向毁灭人类的极端，现在却还只是在观察阶段，一切尚有转圜余地。
她不过是命运手中又一枚棋子，执着于灭绝人类。
可若人类真的灭绝，盘古一族也无法独存。
待天地重归混沌，所有生命终将落入命运的牢笼。
命运的齿轮转得飞快，仿佛早有定数。
可李慕却始终觉得，女娲未必就非得站在人类的对立面？
他不认同那种宿命论。
即使在原着中，女娲曾执拗地设下自己与人类之间非此即彼的抉择，但她最终还是找到了办法，避免了陨石坠落带来的灭世危机。
既然如此，何不尝试争取这样一位强者的支持？
李慕的回答让女娲心中泛起一丝认同，脸上的冷意也随之缓和了些。
“那就走吧。”她轻声说道。
李慕微微一笑，手掌一抬，一股无形却强大的力量将两人包裹其中。
自从融合了大日如来的力量后，跨越空间对他而言已是寻常之事，只不过他一向不喜轻易动用这种能力罢了。
意念一动，他们已然置身于一座高科技研究中心的核心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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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明白你为何希望我对你稍加信任了。”女娲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
“你确实有些手段，难怪会被人寄予厚望……但能带人瞬间转移的本事，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她的眼神中透出一丝警惕，李慕却神色自若。
“寻常人可没资格请动女娲娘娘亲自下凡，见识人间万象。”
他一句话便点破了女娲的真实身份，毫不掩饰。
“你倒是敢说。”女娲挑了挑眉，没料到李慕会在这种时候直白挑明。
“娘娘如此平易近人，我又何惧之有？再说，我这个人字典里从没有‘害怕’这个词。”
李慕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自然。
“我知道，这次的安排可能让娘娘有些不快，毕竟这些高科技场所，恐怕不在你的兴趣范围内。”
女娲轻轻一哼，算是默认。
李慕并不在意，继续说道：
“不过，娘娘难道不觉得好奇吗？人类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他们又是如何做出那些在你看来背离自然的事情的？”
“你这个人，还真是什么都说得出口。”
李慕的坦率反而让女娲有些意外。
这些话本是她心头的怒点，但被他说出口，却让她隐隐生出几分兴趣。
“你想为人类辩解？”
“谈不上辩解，我并不觉得人类全然无辜，但也无意过多评判是非。
今天的我，只是你的向导而已。”
说罢，他微微一笑，领着女娲走进了研究中心，直奔农业实验区。
因着李慕方才那番话，女娲竟也收起了几分敌意，默默跟上。
随着一路参观，她脸上的惊讶也越来越多。
在遥远的过去，只有神明才能让植物突破季节的桎梏，优化作物的生长。
女娲也曾试图增强植物的生命力，却始终力有未逮。
如今，人类却已能让百花在寒冬绽放，让脆弱的植物变得顽强。
而在科研中心里，更是保存了大量植物种子与基因样本，种类之多，令人惊叹。
这一路走来，女娲的神情已然柔和了许多。
当她们走出中心时，她看向李慕，若有所思地开口：
“你是想让我明白，尽管人类让大地呻吟，但也有不少人，真心希望改善自然、让大地与万物共生得更好？”
“这可是娘娘自己的领悟。”李慕笑着点头，对她能有这样的想法颇感欣慰。
“工业发展确实带来了破坏，但并非所有人类都乐于如此。
更多的人，是出于对自然的热爱与守护。”
“可惜的是，少数人的努力改变不了整体的败局。”女娲侧过脸，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
“更何况，你们人类的交通工具也不断侵蚀着环境，不是谁都能像你这般来去自如。”
“没关系，当作一次普通观光就好。
反正现在普通人也看不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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