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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选课表里藏着暗号(1 / 2)

公告栏上那张A4纸的白,在傍晚的余晖里显得格外刺眼。

油墨的气味尚未散尽,每一个加粗的黑体字都像一枚枚冰冷的铁钉,将自由的边界死死钉在墙上。

林枫从公告栏前移开目光,口袋里那张要求他提交三千字“自我反思”的通知单,边缘已经被手心的汗浸得有些发软。

距离那场被压下去的“宣言”风波已经过去三天,无形的压力网正在收紧,试图将每一个曾经跳动的火星彻底闷死。

回到宿舍,空气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

室友们各自戴着耳机,假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那份刻意营造的安静,反而比任何争吵都更令人窒息。

林枫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拉开椅子,在桌前坐下。

他面前摊开的,不是检讨书的稿纸,而是一张本学期的全校公共课程表。

密密麻麻的方格,像一座精密的牢笼。

一行行课程信息,标记着全校上万名学生在固定时间必须出现在固定地点的轨迹。

他的手指缓缓划过“大学物理(周二\/四 10:00 - 11:40)”这一栏,目光却失去了焦点。

这三天,他脑子里反复推演着各种传递消息的方式。

论坛、社交群、私信……所有常规的网络渠道都已经被严密监控,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来管理员和“王干事”那种人的迅速扑杀。

他们就像一群盘旋在腐肉上空的秃鹫,耐心等待着下一个暴露的目标。

忽然,林枫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盯着那张课程表,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如闪电般劈开了脑中的迷雾。

这张表,是全校唯一一个无法被禁止、无法被屏蔽、对所有人公开的“信息流”。

每个人都必须遵守它,每个人也都能看到它。

它是规则本身,也是规则最大的漏洞!

他抽出桌肚里的一本旧草稿本,握紧了一支快要用到头的铅笔。

笔尖在粗糙的纸面上划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的虫豸。

一个简单的坐标系在他笔下成型:以周一到周日为横轴,以第一节到第十节课为纵轴。

每一个坐标点,都对应着一个特定的时间与地点。

摩斯电码……最古老,也最纯粹的编码方式。

点,横。

短,长。

有课,没课。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血液在血管里奔涌。

他迅速制定了第一套编码规则:在一个时间格子里,如果当天有课,就代表“·”(点);如果当天没课,就代表“-”(横)。

例如,“周二第三节”,有物理课,那就是“·”;“周三第五节”,没课,那就是“-”。

一个汉字的电码由多个点横组成,他只需要将这些点横拆分,嵌入到一周的课表里,就能组成一句完整的话。

这套编码足够隐蔽,但传递效率太低,而且容易被识破。

他划掉了第一版方案。

必须更快,更直接。

林枫的笔尖停顿了片刻,随即在纸上画下了新的规则。

这次,他不再利用“有课”或“没课”,而是直接利用坐标本身。

横轴代表点横组合的前半部分,纵轴代表后半部分。

这样,每一个课程格子,本身就是一个独立的编码单元。

比如,“周二第三节课”这个坐标,就代表“·-”,即字母“A”。

“周四第一节课”,代表“-·”,即字母“N”。

他用这套规则,迅速在草稿纸上写下了第一句暗语。

他没有选择复杂的指令,只用了一个最简单的信息,一个试探,一个火种。

他写下:“周三第五节有雨”。

这串字符像一句平平无奇的天气提醒,但按照新的编码规则,它真正的意思是:“今晚集合”。

与此同时,在校园另一端的赵子轩,正对着自己漆黑的电脑屏幕。

他那个曾经拥有数万粉丝的直播账号,已经被永久封禁了整整七天。

就在他准备放弃时,平台后台弹窗一条新的通知:“为营造健康网络环境,平台将扶持心理疏导、助眠解压等正能量内容,相关账号可申请优先复播。”

赵子轩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用“心理疏导”来治愈被他们亲手制造出来的“心理创伤”?

真是绝妙的讽刺。

他没有丝毫犹豫,注册了一个新账号,名字叫“晚风解压站”。

账号的简介只有一句话:“每晚九点,白噪音助眠,治愈你的焦虑。”

当晚九点整,直播间准时开启。

没有画面,只有一片漆黑。

数千名从老账号闻讯赶来的粉丝涌了进来,弹幕上飘过一片问号和“支持”的字样。

赵子轩没有说话,只是将一段精心录制的雨声白噪音播放了出去。

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偶尔的闷雷,听起来的确有几分治愈。

直播只持续了十分钟就结束了。

大部分人只当这是一次试播,一个行为艺术。

但就在直播结束后的一分钟,林枫的耳机里,传来了这段录音的回放。

他没有去听那安神的雨声,而是迅速打开了一款专业级的频谱分析软件。

在代表着雨声的嘈杂频谱之下,一条几乎与背景噪音融为一体的、频率低于50赫兹的音频线,如同一条潜伏在深海的巨蛇,缓缓蠕动。

人类的耳朵几乎无法察觉这种次声波,但软件可以。

林枫将这段极低频音频分离出来,加速播放并破译。

机器的蜂鸣声转化成断断续续的合成语音:“信使已接头,等你发令。”

赵子轩关掉直播设备,对着漆黑无人的摄像头,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这次不喊了,我们轻声说。”

消息通过次声波传递,确认了物理信使的存在。

而负责这条物理链路的,是张野。

东门外那家不起眼的修车摊,是张野通过父亲的老战友老孙牵上的线。

摊主老胡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人,满手油污,眼神却像鹰一样锐利。

当晚,一个看起来像是勤工俭学的学生,自称小石头,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过来,说车胎漏气了。

在老胡低头补胎的时候,小石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被汗水浸得皱巴巴的纸条,悄悄塞进了工具箱的缝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