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有黑料。”
“那就制造一个。”电梯门在他身后关上，倒映出他扭曲的笑容，“完美人设最脆弱的地方，就是她太完美了。”
下午三点，林枫站在心理社活动室门口。
墙上的海报被风吹起一角，“我们不是光，是火柴”几个字时隐时现。
徐曼的消息在手机里炸开：“匿名账号在翻苏晚晴的选修课成绩单，还有她当志愿者时的照片——他们想编造‘学霸靠关系上位’的谣言。”
走廊里飘来隔壁教室的读书声，混合着窗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刺耳起来。
林枫掏出手机，相册里那张404寝室冬夜的照片还在——温暖的黄色灯光从窗户透出来，像一颗落入黑夜的星星。
他又想起昨晚那个女生的私信：“学长，我决定回教室上早自习了。”
“叮——”陈默的消息跳了出来：“第二集准备好了，标题是《赵子轩的三千句情话，一句没用上》。”
林枫盯着“发送”键看了三秒，然后退出聊天框，新建了一条动态。
屏幕的冷光照着他泛红的眼尾，手指悬在键盘上，最后只敲了一行字：“想动她，先踩过我这条咸鱼。”
发送的瞬间，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
原来当“安稳”变成“要保护的人”时，咸鱼也会掀起巨浪。
他望着心理社墙上的海报，忽然明白了那些火柴为什么要燃烧——不是为了成为光，而是为了让更多人看到，黑暗中有多少值得守护的星星。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陈默的回复：“已同步到树洞协议，手绘版第二集后半夜发布。”林枫抬头，看见张野抱着一摞手绘板从走廊跑过，赵子轩在后面追着喊：“你拿我给女生画的星星干嘛！”陈默的电脑还在活动室里亮着，数据流像银河般在屏幕上流淌。
风掀起海报的边角，“火柴”两个字被吹得呼呼作响。
林枫摸了摸口袋里的校园卡，上面贴着张野硬塞给他的“脱单幸运猫”贴纸——现在他觉得，这只猫笑起来其实挺有气势的。
远处传来上课铃，他低头打开视频后台，第二集的封面图静静地躺在草稿箱里：赵子轩抱着写满情话的本子，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原来最好的情话，是给你留半份宵夜，是替你补三页笔记，是在你宿醉时守着垃圾桶。”
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发布”键上镀了一层金边。
林枫的手指悬在按键上方，忽然听到楼下传来徐曼的喊叫声：“老林！奶茶店的老吴送了二十杯奶茶，说是给‘火柴们’的！”
他笑了笑，按下了发送键。
窗外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把阳光剪成更细碎的金箔，洒进404寝室的窗户里。
在那里，陈默的键盘声、赵子轩的叫嚷声、张野拆奶茶杯的清脆声响，正与新上线视频的弹幕声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比任何流量都更加炽热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