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勋看着四个被打得遍体鳞伤、却依旧紧咬牙关的凶徒,眉头微微皱起。
他知道,遇到硬茬子了。
常规的肉体折磨,对这种人效果有限。
他拿起加密电话,直接向青瓦台汇报:“总统阁下,凶徒嘴很硬,常规手段效果不佳。”
电话那头,朴正熙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冰冷而毫无感情,仿佛在讨论天气: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
我要结果,不在乎过程。
让他们开口,用任何必要的手段。
记住,这不是刑事案件,这是危害国家安全的敌对行为。”
“任何必要的手段……”
李承勋重复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明白,总统阁下。”
他挂断电话,走回老狗的审讯室。
技术官刚刚结束一轮水刑,老狗像一滩烂泥般瘫在椅子上,剧烈地咳嗽着,吐出呛入的脏水。
李承勋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依旧平稳,但说出的话却让房间的温度骤降:
“你很硬气,我很欣赏。但是,你的硬气,改变不了结局。”
他对技术官使了个眼色。
技术官会意,从旁边一个消过毒的金属托盘里,拿起了一把小巧、锋利、闪着寒光的手术刀。
老狗看着那把他只在屠宰场见过的刀具,瞳孔猛地收缩,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嘶哑地喊道:
“你……你们要干什么?!”
李承勋没有回答,只是对技术官点了点头。
两名强壮的士兵上前,死死按住挣扎的老狗,扒掉了他的裤子。
技术官拿着手术刀,面无表情地靠近,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老狗浑身汗毛倒竖!
他瞬间明白了对方要做什么!
一种远比死亡更恐怖的、对男性尊严最极致的摧毁和羞辱感,让他无比恐惧!
“不!!!住手!!我说!!我什么都说!!”
在手术刀即将落下的前一刻,老狗的心理防线,在这超越了他认知和承受极限的、针对人性最脆弱部位的恐怖威胁下,彻底崩溃了!
他发出了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充满了绝望和屈服的嚎叫!
泪水、鼻涕、口水混合着之前的脏水,糊满了他的脸。
那个凶悍的、宁死不屈的亡命徒形象瞬间瓦解,只剩下一个在绝对权力和残酷手段面前,卑微求饶的可怜虫。
“是崔成豪!金哲洙!是他们花钱雇的我们!先制造事故……再……再找机会灭口!钱……钱都是他们给的!联系方式……我……我告诉你!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他语无伦次,像倒豆子一样,把所有知道的一切都吐了出来,只求能免除那比死亡更可怕的酷刑。
李承勋冷漠地看着他,对技术官挥了挥手。
技术官面无表情地收起了手术刀,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例行公事。
果然,没有人能真正承受一切。总统阁下的意志,必须得到贯彻。
他拿起记录本,开始详细记录老狗的口供。
而老狗,则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瘫在椅子上,双目无神,只剩下生理性的抽搐和低声的呜咽。
他坚守的“道上信誉”、他视若生命的兄弟义气,在国家暴力机器最冷酷无情的碾压下,显得如此可笑和不堪一击。
同样的手段,在得到总统授权后,也迅速用在了胖虎、瘦猴和二愣子身上。
面对阉割的终极威胁,这三个同样凶悍的亡命徒,也几乎在瞬间就土崩瓦解,争先恐后地交代了他们所知道的一切,口径与老狗完全一致。
铁证,如山般指向了崔成豪,金哲洙。
当李承勋将整理好的、沾着血与泪的口供和初步调查报告呈送到朴正熙的办公桌上时,这位大统领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一群不知死活、试图螳臂当车的蠢货。
他拿起红色的批示笔,在报告上划下了一道凌厉的线条,如同判决书:
“证据确凿,危害国家安全,严惩不贷。立即实施抓捕,所有涉案资产,冻结清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