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云你...!”
羊书锦被她这毫无遮拦的话语惊得身子一僵,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
心中叫苦不迭:我的好姐姐!这等闺房私语,岂能在光天化日...不,暮色沉沉之下!
尤其是有外男在场时宣之于口?平日你我二人私下说说便罢,今日怎地如此...豪放!
此刻,王倾云也意识到失言,俏脸一热,连忙补救:“啊呀!是我一时嘴快!阳山他...他定不会介怀的!”
说罢,王倾云心虚地偷眼觑向顾阳山,见他面色如常,并无异色,那悬到嗓子眼的心才缓缓落回肚里。
羊书锦亦悄悄打量顾阳山,见他气宇轩昂,神色坦然,眉宇间更无半分轻佻之意!
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女儿家的清誉,终究是顶顶要紧的。
殊不知,方才王倾云那石破天惊之语入耳!
顾阳山面上虽稳如泰山,心下却已是波澜骤起,险些绷不住那副淡然面孔!
这王丫头...当真是胆大包天!这等言语也敢...唉!”
顾阳山强自镇定,才未让惊愕之色浮现于面。
待羊书锦被王倾云半拉半拽着引路上山时,仍忍不住悄悄侧首回眸!
又瞥了顾阳山一眼,见他步履从容,目光澄澈,确无半分轻浮之态,心中最后一点疑虑才彻底消散。
羊书锦引路,三人穿行于藏器山古朴庄严的殿宇楼阁之间。
山风拂过檐角铜铃,叮咚作响,更显山门幽寂。
不多时,一座清幽雅致的院落呈现眼前。
“倾云,顾公子,今夜便在此处歇息吧!”
羊书锦驻足门前,温言道:“待明日,我再引二位去寻叶师叔!”
顾阳山环顾这整洁院落,抱拳致谢:“有劳羊姑娘费心安排,今夜叨扰了!”
这时,王倾云又按捺不住,凑到羊书锦耳边,压低声音却难掩雀跃!
“书锦,我今夜定要去泡那温池!否则,怕是要辗转反侧,一夜难眠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
羊书锦被她这亲昵举动弄得耳根滚烫,但顾及一旁的顾阳山,只得强作镇定,硬着头皮转向他问道!
“顾...顾公子!你...可要一同去那温池?”
话一出口,羊书锦便觉不妥,脸颊更是红透。
顾阳山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目光在二女身上迅速扫过!
旋即垂眸,沉声道:“此恐...不妥!在下便不去了!”
瞧见顾阳山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与避嫌之意!
王倾云何等机灵,立时明白他误会了,又急又笑,连忙解释!
“哎呀阳山!你想岔了!这温池男女是隔开的,有石壁相隔,互不相见!况且...”
王倾云语气一转,带上几分郑重:“这藏器山的温池神异非常,初次浸泡,有伐毛洗髓、增益根骨之效!”
“久泡更能祛除沉疴暗伤,于你大有裨益!”
王倾云急急道来,心中所想却是顾阳山外海之行时多次负伤,又缺医少药,全靠硬抗,体内必积有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