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王倾云眼珠一转,一个念头闪过!
“莫非是我方才多嘴一问,他抹不开面子,硬是装模作样盯着看,好显得高深莫测?”
想到此处,王倾云好奇心痒难耐,忍不住再次开口:“顾先生,这卷上到底写了什么天书?”
顾阳山闻言,侧目瞥了王倾云一眼。
这丫头方才在他身后嘀嘀咕咕,虽听不真切,想也非是什么正经话。
顾阳山懒得多言,只抬手指了指干尸,语气平淡无波:“卷中言,此乃亚诺族某代族老,当年误闯此地罢了!”
王倾云正凝神屏息,预备听一段惊心动魄的秘闻,哪知顾阳山只吐露两句便戛然而止,转身径直向一旁石室走去。
王倾云登时愣在原地,随即小跑跟上,一脸懵然:“完......完了?”
顾阳山脚步未停,只微微侧头,淡然应道:“嗯,完了。”
“这就完了?那么多字,你就看出这两句?”王倾云连珠炮般追问!
心中气恼:“那卷轴密密麻麻写满了,他顾阳山就看懂两句?这也敢说认识?也叫看懂了?哼!定是在糊弄本小姐!”
一念及此,王倾国忽地想起自己这“祸从口出”的毛病,连忙抬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另一只手恨恨地掐了掐唇角,懊恼地腹诽!
“王倾云啊,你这嘴怎地就这般不长记性!如此好奇作甚?再问,再问就把嘴缝上!”
王倾云便气鼓鼓地捂着嘴,闷头跟着顾阳山进了石室。
石室内甚是空旷,唯见两个蒲团静置角落,中央一口石棺肃然横陈。
顾阳山目光如电,紧紧锁住那石棺,神色凝重,久久不语。
王倾云见状如此,刚欲开口询问顾阳山,这棺中有何玄机时,嘴上的玉指便捂得更紧,只发出一声沉闷的“唔......”。
顾阳山闻声,侧首看去:“王姑娘,你这是?”
却见王倾云只摇头如拨浪鼓,捂嘴的手纹丝不动,一双大眼眨巴着,示意自己绝不开口。
顾阳山见状,也不多问,目光重新落回那石棺椁上。随即凝神聚气,一掌推出,沛然之力击在棺盖之上!
“轰隆!”
一声闷响,厚重的石棺盖应声滑落,重重砸在地上,激起漫天灰尘,如浓雾弥漫。
顾阳山早有防备,宽袖掩住口鼻,目光锐利地向棺内探去。
此时,一旁死死捂嘴的王倾云,眼见灰尘扑面而来,心中不由大赞自己方才的“无心妙举”。
——若非捂嘴不想搭话,此刻岂非要吃一嘴陈年老灰?
王倾云暗自得意,待灰尘稍散,才小心翼翼地凑到棺前,定睛望去!
只见棺内并卧着两具尸身,衣着服饰迥异于洞外亚诺族人!
男子宽袍大袖,女子罗裙云鬓,竟与夏国古时的衣冠形制极为相似。
王倾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旁青袍磊落的顾阳山,但目光旋即又被棺中景象牢牢吸住。
观其形貌,这二尸好似有近两千载岁月,其肌肤却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玉石般的灰白色调,毫无寻常腐坏之象,恍若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