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山袍袖无风自动,沛然真元涌出。
碎石滚动,尘土飞扬,那强行凿开的豁口,在掌力下压实、封死。
顾阳山最后深深望了一眼那堵死的石壁,心头肃然:“诸位先贤,扰了清静,顾某之过。此洞永封,愿英灵安息,长眠无忧。”
此地,确不该再有后来者打扰了。
走出山洞,日光微刺。同样以掌力推动巨石,将洞口彻底掩埋。
顾阳山做完这一切,负手而立,对着被草木重新覆盖的山体,无声地行了一礼。
......
太华山外,长空栈道。
千仞绝壁之上,狭窄的栈道悬空而挂。寻常游客无不面色发白,双腿打颤,紧贴崖壁蜗行牛步,每一步都似踏在生死边缘。
然而,在栈道的另一端,却有两道倩影步履从容,截然不同。
她们玉貌花容,身姿曼妙,走在令人胆寒的长空栈道上,竟如履平地,闲庭信步。
“阿远!”
池儿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邀功的雀跃,在呼啸的山风中依旧清晰。
“消息我已经传回家了!安心啦~”
“嗯~” 被唤作阿远的女子,正倚着栏杆,眺望着脚下翻滚的云海,神情慵懒,似乎对这壮阔景致入了神,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池儿见她这副模样,小嘴一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灵巧的手指倏地伸出,精准地在那不设防的细软腰肢上轻轻一拧——
“哎!”
腰间突如其来的袭击让阿远瞬间破功,惊呼出声,慵懒的姿态荡然无存。
她猛地回头,哪里还有池儿的影子?
那丫头早已如受惊的小鹿般,咯咯笑着,灵巧地沿着栈道向前小跑出去数丈远了。
“好你个坏池儿——你给我站住!”
阿远又羞又恼,脸上飞起红霞,跺了跺脚,也顾不上看云海了,提气便追了上去。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衣袂飘飘,在这惊险之地追逐嬉闹,为肃杀的绝壁平添了几分生动俏皮。
......
嘟!嘟!嘟!
“喂!张笼!是我!”顾阳山的声音透过玄机传出。
“顾先生!”玄机那头的声音瞬间绷紧,恭敬无比。
“您请吩咐!”
“立刻安排,太华山前往蜀州的云槎!”
第二日!
轰鸣划破天际。顾阳山闭目养神,小滑头则好奇地将毛茸茸的脑袋贴在舷窗上,看着般的云朵飞速掠过。
一人一鹤,已在万米高空,朝着蜀州方向疾驰而去。
两个时辰之后。
一辆车子平稳地停在了竹山脚下,车门打开。
“顾先生,那我便先告退了。”赵壶恭敬地欠身。
“嗯!”顾阳山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赵壶不再多言,利落地钻回驾驶座,车子悄无声息地启动,缓缓驶离,很快消失在蜿蜒的山路尽头。
寂静的山林重新将一人一鹤包围。
“上山!小滑头!”顾阳山一声轻喝,率先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