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波停下脚步,故作姿态地整了整衣襟,脸上堆起令人作呕的虚伪笑容,声音拖得又长又腻!
唇角上扬,缓道:“怎么了?池儿姑娘,瞧你这般慌乱,可是遇上什么难处了?”
“是否需要鄙人......伸出援手啊?”
话音未落,刘波三人目光在孤立无援的池儿和入定状态的阿远身上来回扫视,发出一阵心照不宣、充满狎昵意味的 “嘿嘿”淫笑。
目光如同肮脏的粘液,令人浑身不适。
池儿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羞愤交加。她猛地向前一步,娇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气势,如同一头护崽的母狮。
毅然决然地挡在阿远与石碑之前,隔绝了那三道不怀好意的视线。
她双眸喷火,恶狠狠地瞪着刘波:“本姑娘用不着宵小帮忙,你们滚开!”
老三留疤那双浑浊的眼睛,在池儿姣好的面容和劲装包裹的身段上贪婪地逡巡,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步跨出。
一脸骚样,贱兮兮开口:池儿姑娘,你现在抽我两鞭子吧,不然我心痒痒!”
“哈哈~~~哈~~~哈~~~”
这番无耻至极的言语引得刘波、刘海再次爆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
池儿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对方的言语如同淬毒的利刃,深深刺伤了她的自尊。
她紧紧抿住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熊熊燃烧的怒火彻底焚尽。
欺人太甚,今日便是拼得重伤,也绝不能让这三个腌臜货碰阿远分毫。
心意已决,再无退路!
“啪——!”
一道刺耳欲聋的鞭啸毫无征兆地撕裂了空气!
银色的鞭影如同毒蛇出洞,闪电般在留疤身前的青石板上炸裂,碎石飞溅!
正是池儿含怒出手!
“留疤是吧,你想吃鞭子,有种与本姑娘决一死战!”
留疤一时应激反应,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鞭响和凌厉的气势吓得一哆嗦。
本能地狼狈后退了半步,但他旋即反应过来,脸上病态的亢奋更浓,不仅不退,反而腆着脸又挺起胸膛。
近乎挑衅地往前凑了凑,仿佛在说“再来一鞭!再来一鞭子!”
此刻。
剑池之畔,气氛凝固如冰。
池儿左手紧握那柄新得的、寒光湛湛的三尺银剑,右手则牢牢抓着伴随她已久、犹自嗡鸣震颤的银鞭鞭柄。
少女纤细的身影紧绷如弓,一攻一守两件兵刃,在她手中构成了最后一道防线,死死地将毫无知觉的阿远护在身后。
她的眼神冰冷锐利,再无半分慌乱,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决然,与对面三个淫邪的身影形成无声的对峙。
这时一声清越如裂帛的鹤唳,骤然刺破剑冢沉寂!
“唳——!唳——!唳——!”刘波三人闻声,齐齐拧身回望。
但见一只丹顶鹤,羽衣胜雪,顶冠如丹,竟是不疾不徐,踱步而来,神态间竟似带着几分闲庭信步的从容。
众人凝目,一时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