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全面碾压(2 / 2)

“朕倒要看看!”

“这南京城!最后还能剩下什么?!”

他猛地抽出腰间那柄象征天子权威的龙纹宝剑!剑锋直指北方!声音嘶哑!如同泣血!

“鄂尔哲图!王十三!”

“你们不是要朕的江山吗?!”

“来啊!”

“朕就在这里!”

“在这南京城!”

“用朕的血!朕的骨!朕的魂!”

“筑起最后一道城墙!”

“等你们!来取!”

“看你们!敢不敢!踏着朕的尸骨!坐上这染血的龙椅!”

“吼!”一声凄厉到极致的龙吟!响彻南京!却如同孤狼对月!充满了悲怆!和绝望的决绝!

朱瞻基周身那最后一丝黯淡的龙气!在这一声悲鸣中!轰然溃散!化作点点金色的光尘!消散在凛冽的寒风之中!

他身形猛地一晃!手中龙纹宝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缓缓向后倒去!

“陛下!”陆兵!刘忠!目眦欲裂!飞扑上前!

紫金山巅!只剩下那悲怆的呼喊!和一片死寂的绝望!

长江北岸!鄂尔哲图黄金!灯火通明!捷报如同雪片般飞来!

“报!淮安渡口本月接纳南来流民十万七千六百四十三口!授田三十二万一千九百二十九亩!”

“报!扬州!常州!镇江三府人口流失过半!田亩荒芜!百业凋敝!”

“报!南京水师芜湖!安庆!采石矶三寨守军逃亡殆尽!已成空营!”

“报!南京城内粮价暴涨百倍!盐已绝市!民心彻底崩溃!”

“报!朱瞻基龙气溃散!昏厥紫金山!南京已成不设防之城!”

鄂尔哲图!缓缓起身!玄甲铿锵!金刀出鞘!刀锋直指南岸那座死寂的孤城!

“传令!”

“三军!渡江!”

“目标!”

“南京!”

“生擒朱瞻基!”

“将日月龙旗!”

“插上南京城头!”

“终结乱世!一统寰宇!”

“吼!吼!吼!”

震天的咆哮!响彻云霄!北岸!早已蓄势待发的百万铁骑!如同决堤的洪流!涌向长江!涌向那在人口虹吸下彻底沦为空壳的南京孤城!

“江南血已流干!骨已拆尽!魂已溃散!”

“现在该是给那困守孤城的伪帝!套上最后一根绞索!”

“萧何!”

“臣在!”

“拟旨!”

“昭告天下万民!四海臣工!暨伪明所有文武官吏!将士!军民!”

“颁布《专诛首恶檄》!”

王十三声音如同九天寒冰,字字千钧,带着裁决生死的无上威严:

“伪帝朱瞻基!窃据南京!僭称帝号!倒行逆施!祸国殃民!”

“穷兵黩武!致江南十室九空!白骨盈野!”

“横征暴敛!使百姓易子而食!饿殍载道!”

“拒谏饰非!诛杀忠良!闭塞贤路!使朝堂乌烟瘴气!奸佞横行!”

“其罪罄竹难书!其恶天地不容!实乃祸乱之源!万恶之首!”

“故兴师讨逆!吊民伐罪!”

“此战!”

“只诛首恶!朱瞻基!一人!”

“余者!概不追究!”

“凡伪明文武官吏!将士军民!”

“无论过往是否附逆!是否与王师为敌!”

“只要幡然醒悟!弃暗投明!放下兵刃!开城归降!”

“皆既往不咎!一视同仁!授田安家!各安生业!”

“更有重赏!”

“凡能生擒伪帝朱瞻基!献于军前者!”

“封‘靖难王’!赐西域千里封国!世袭罔替!与国同休!”

“凡能斩其首级!献于阙下者!”

“封‘讨逆王’!赐波斯膏腴之地!统御万民!永镇一方!”

“此诏!天地共鉴!日月同昭!”

“钦此!”

“臣遵旨!”萧何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一丝寒意!这檄文字字仁义道德!句句冠冕堂皇!却比百万铁骑更杀人诛心!它将朱瞻基彻底孤立!将他钉死在“首恶”的耻辱柱上!让他身边所有的人!都变成了潜在的猎人!和背叛者!

檄文!如同长了翅膀!更似索命的符咒!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传遍长江南北!南京城内!更是如同瘟疫般!瞬间蔓延!大街小巷!茶馆酒肆!军营府衙!甚至深宫禁苑!每一个角落!都回荡着那冰冷的字句!

“只诛首恶朱瞻基一人!”

“余者概不追究!”

“生擒封靖难王!赐西域千里封国!”

“斩首封讨逆王!赐波斯膏腴之地!”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在南京城每一个还活着的人心上!

南京紫禁城!

死寂!死一般的寂静!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群臣跪伏在地!无人敢抬头!无人敢喘息!龙椅之上!朱瞻基脸色惨白如纸!龙袍下的身体微微颤抖!他死死盯着御案上那份字字如刀!句句诛心的檄文!眼中燃烧着滔天的怒火!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只诛首恶朕一人?!”朱瞻基的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带着刻骨的恨意和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好好一个王十三!好一个冠冕堂皇!”

“他这是要把朕变成孤家寡人!变成众矢之的!”

“让全天下都盯着朕的脑袋!盯着那西域!波斯的千里封国!”

“让朕身边每一个人!都变成朕的掘墓人!”

他猛地扫视殿下群臣!目光如同择人而噬的毒蛇!

“你们听到了吗?!”

“靖难王!讨逆王!千里封国!世袭罔替!”

“多诱人啊!”

“你们谁想拿朕的脑袋!去换?!”

“谁?!站出来!朕现在就成全他!”

“臣等不敢!臣等誓死效忠陛下!”群臣浑身剧颤!磕头如捣蒜!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

“不敢?!”朱瞻基惨笑一声!“好一个不敢!”

“陆兵!刘忠!”

“臣在!”陆兵!刘忠!踏前一步!甲胄铿锵!眼中血丝密布!杀气腾腾!

“即日起!”

“皇宫内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凡无朕手谕!杀无赦!”

“凡眼神飘忽!行迹可疑者!杀无赦!”

“凡私藏利器!毒药者!杀无赦!诛九族!”

“朕倒要看看!”

“是王十三的王爵诱人!”

“还是朕的屠刀更快!”

“遵旨!”陆兵!刘忠!厉声应诺!眼中充满了血丝和决绝的疯狂!

朱瞻基的寝殿。

此刻却如同一座冰冷的坟墓!厚重的帘幕!隔绝了所有光线!空气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

朱瞻基和衣而卧!龙袍未解!金冠未摘!他不敢睡!也睡不着!腰间!那柄龙纹宝剑!紧紧握在手中!剑鞘冰冷!如同他此刻的心!

他的耳朵竖得如同惊弓之鸟!捕捉着殿外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

风声?雨声?还是脚步声?

是侍卫在巡逻?还是刺客在潜伏?

是陆兵在尽忠职守?还是他也在觊觎那波斯封国?!

“来人!”朱瞻基猛地坐起!声音嘶哑!“掌灯!”

“是陛下!”一名老太监!颤巍巍地端着烛台进来!昏黄的烛光!映照出朱瞻基那张憔悴!扭曲!布满血丝的脸!也映照出老太监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复杂光芒!

“王伴伴。”朱瞻基盯着老太监!“你跟了朕多少年了?”

“回陛下老奴伺候陛下二十有八载了”老太监声音颤抖!

“二十八年”朱瞻基喃喃自语!“二十八年啊,朕待你不薄吧?”

“陛下天恩浩荡老奴粉身碎骨难报万一!”老太监噗通跪地!磕头如捣蒜!

“那你说。”朱瞻基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寒冰!“外面那些人给一个西域王爵!你会不会也动心?!会不会也想拿朕的脑袋去换?!”

“陛下!老奴不敢!老奴万万不敢!”老太监吓得魂飞魄散!浑身抖如筛糠!“老奴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绝无二心!”

“滚!”朱瞻基一脚踹翻烛台!烛火熄灭!寝殿再次陷入无边的黑暗!和死寂!

黑暗中!朱瞻基剧烈地喘息着!如同受伤的野兽!眼中充满了疯狂的猜忌!和无尽的恐惧!

他谁也不敢信了!陆兵?刘忠?太监?宫女?侍卫?!

每一个人!都可能是王十三悬赏下的猎手!

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将匕首刺入他胸膛的叛徒!

夜!暴雨倾盆!电闪雷鸣!如同天公在为这末世王朝敲响丧钟!

南京城!笼罩在一片水幕和黑暗之中!只有皇宫各处!那星星点点!如同鬼火般的灯笼!在风雨中飘摇!

宫外!百步之地!陆兵!身披重甲!按刀而立!雨水顺着冰冷的甲胄流淌!他目光如鹰!扫视着雨幕中每一个晃动的黑影!身后!是数百名同样甲胄森严!眼神却复杂难明的锦衣卫!龙气卫!

“谁?!”陆兵猛地厉喝!手按刀柄!指向宫墙拐角!

“是我,给给陛下送送参汤”一个小太监!哆哆嗦嗦地端着一个食盒!从雨幕中走出!

“站住!”陆兵金刀半出鞘!寒光闪烁!“陛下有旨!百步之内!擅入者!死!”

“陆指挥使饶命。”小太监吓得瘫软在地!“是是刘大监让让小的送来的,说陛下龙体欠安需需进补。”

“刘大监?”陆兵眼神一凝!“食盒放下!你滚!”

“是。”小太监如蒙大赦!丢下食盒!连滚带爬消失在雨幕中!

陆兵示意!一名亲卫!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食盒!里面确是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银针探入!无毒!

“指挥使这”亲卫迟疑。

“倒掉!”陆兵声音冰冷!“任何人送来的东西!一律不准进!违令者!斩!”

“轰隆!”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空!照亮了陆兵那张铁青!疲惫!却依旧坚毅的脸!也照亮了他身后那些锦衣卫眼中一闪而逝的贪婪!和挣扎!

与此同时!皇宫西门!神武门!值守的是一名新晋的副千户!赵虎!他曾是刘忠的亲兵!此刻却心神不宁!目光不时瞟向城外那黑暗的雨幕!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靖难王西域千里封国。”这个念头!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心!

“赵千户!”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是一名身着夜行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双阴鸷眼睛的黑影!

“谁?!”赵虎猛地转身!手按刀柄!

“嘘!”黑影递过一枚沉甸甸的金印!上面刻着古老的波斯文字!和一只展翅的雄鹰!

“这是定金!”黑影声音沙哑!“波斯呼罗珊绿洲之城一座!良田千顷!事成之后!你便是靖难王!”

赵虎呼吸瞬间急促!眼中爆射出贪婪的光芒!他颤抖着接过金印!入手冰凉!却如同烙铁般灼烧着他的灵魂!

“何时动手?”

“今夜三更!雨势最大时!我们会在西华门制造混乱!你趁机打开神武门!放死士入宫!直扑宫内!”

“好!”赵虎咬牙!将金印塞入怀中!眼中只剩下疯狂的决绝!

三更!暴雨如注!雷声轰鸣!掩盖了一切罪恶的声响!

“杀!有刺客!保护陛下!”西华门方向!猛地传来震天的喊杀声!火光!在雨幕中冲天而起!瞬间吸引了大批禁军!和陆兵的注意!

“不好!调虎离山!”陆兵脸色剧变!“快!回防!”

然而!就在此时!

“吱呀!”一声沉重的门轴转动声!在暴雨和喊杀声中微不可闻!神武门!那厚重的宫门!竟被缓缓推开!一道缝隙!

数十道如同鬼魅般的黑影!身披蓑衣!手持利刃!如同决堤的洪水!涌入宫门!直扑宫内方向!

“拦住他们!”守卫神武门的士兵!猝不及防!瞬间被砍翻数人!

“赵虎!你你敢叛变!”一名百户!目眦欲裂!扑向正在指挥开门放人的赵虎!

“噗嗤!”赵虎眼中凶光爆射!反手一刀!将百户捅了个对穿!

“挡我者死!老子要当靖难王!”他嘶声怒吼!状若疯魔!

寝殿!朱瞻基被西华门的喊杀声惊醒!他猛地坐起!握紧宝剑!侧耳倾听!

“轰隆!”一声巨响!寝殿大门!竟被狂暴地撞开!冰冷的风雨!夹杂着浓烈的血腥气!瞬间灌入!

数名浑身湿透!杀气腾腾的黑衣死士!如同地狱归来的恶鬼!冲破最后几名贴身侍卫的阻拦!直扑龙榻!

“护驾!护驾!”朱瞻基目眦欲裂!挥剑狂砍!

“铛!”金铁交鸣!火星四溅!一名死士被震退!

“噗嗤!”另一名死士的弯刀!却如同毒蛇般!划破了他的龙袍!在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陛下!”老太监王伴伴!不知从何处扑出!死死抱住一名死士的腿!“快走!”

“滚开!”死士一脚踹飞老太监!老太监口喷鲜血!撞在柱子上!气绝身亡!

“王伴伴!”朱瞻基悲吼!

“朱瞻基!纳命来!你的头值一个波斯王国!”为首死士!眼中燃烧着贪婪的火焰!刀光如匹练!直取朱瞻基咽喉!

“陛下!”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浴血的身影!如同疯虎般!撞破窗棂!冲入寝殿!正是陆兵!

“铛!”他金刀狂舞!硬生生格开致命一刀!同时!反手一刀!将那名死士劈飞!鲜血染红殿柱!

“杀!”陆兵如同暴怒的雄狮!与残余死士战作一团!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朱瞻基瘫坐在龙榻之上!手臂血流如注!他看着浴血奋战的陆兵!看着地上王伴伴死不瞑目的尸体!看着殿外那依旧在暴雨中闪烁的刀光剑影!和隐隐传来的“靖难王”“讨逆王”的嘶吼!

一股彻骨的冰寒!和无边的绝望!瞬间淹没了他!

“值一个波斯王国?”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如同梦呓!

“哈哈哈哈哈!”他突然仰天狂笑!笑声凄厉!癫狂!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嘲讽!

“好!好一个王十三!好一个专诛首恶!”

“朕这颗头!竟如此值钱!”

“来啊!来拿啊!”

“朕就在这里!”

“在这龙椅之上!”

“等着你们!”

“用朕的血!”

“染红你们那异域王冠!”

他猛地举起手中龙纹宝剑!剑锋不是指向敌人!而是倒转!对准了自己的胸膛!

“陛下!不可!”陆兵目眦欲裂!嘶声狂吼!想要扑救!

却被两名悍不畏死的死士!死死缠住!

“噗嗤!”

一声利刃入肉的闷响!在雷雨声中微不可闻!

滚烫的鲜血!如同怒放的红梅!瞬间染红了那明黄色的龙袍!染红了那冰冷的龙椅!

朱瞻基身体猛地一僵!眼中那最后一丝疯狂和不甘!如同风中残烛!缓缓熄灭!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殿顶!穿透了重重雨幕!望向那遥远的撒马尔罕!望向那端坐于帝道黄金中的身影!

嘴角勾起一抹似嘲似讽似悲似泣的弧度!

“王十三”

“朕的龙椅”

“烫吗?”

身体缓缓向后倒去!

“轰隆!”

一道撕裂苍穹的惊雷!在南京城上空!轰然炸响!

如同为这末世帝王!敲响了最后的丧钟!

长江北岸!鄂尔哲图黄金!王十三!缓缓睁开双眼!掌心!那枚暗金色的帝道符文!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如同一轮冉冉升起的旭日!照亮了整个黄金!

符文之上!清晰地映照出南京城那冲天而起的血光!和龙气彻底溃散!湮灭的景象!

“朱瞻基死了!”王十三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统御八荒的无上威严!

“传旨!”

“鄂尔哲图!”

“渡江!”

“受降!”

“昭告天下!”

“伪明已亡!”

“日月龙旗!”

“即日起!”

“永镇南京!”

“永镇华夏!”

“永镇寰宇!”

“臣!鄂尔哲图!领旨!”长江北岸!鄂尔哲图!单膝跪地!玄甲染霜!金刀指天!声音如同雷霆!响彻云霄!

“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万铁骑!齐声怒吼!声浪如潮!席卷天地!

钢铁洪流!在初升的朝阳下!如同金色的怒涛!涌向长江!涌向那座刚刚流尽了最后一滴血的南京城!

南京城破!日月龙旗!插上紫金山巅!鄂尔哲图铁骑如潮水般涌入!宣告着大明王朝的终结!然而!硝烟尚未散尽!一则消息如同惊雷!在黄金大营炸响!

“报!摄政王!南京皇宫秘道发现替身尸首!身着龙袍!面容被毁!疑朱瞻基金蝉脱壳!”斥候声音急促!

“什么?!”鄂尔哲图金刀拄地!眼中寒光爆射!“搜!挖地三尺!也要把朱瞻基给本王挖出来!”

“报!”又一斥候飞马而至!“长江下游发现可疑船队!打着商船旗号!却有精锐护卫!正急速向东南方向逃窜!”

“东南?!”鄂尔哲图猛地转身!目光如电!扫向巨大的江南舆图!手指精准地点在江西与福建交界的武夷山脉!那里是唯一没有被黄金铁骑完全封锁的区域!

“哈!哈哈!”鄂尔哲图突然发出一阵冰冷的大笑!“好一个朱瞻基!好一个金蝉脱壳!”

“可惜!”

“你逃不出我的的掌心!”

“传令!”

“西路军!巴特尔!”

“末将在!”

“命你率瓦剌铁骑!星夜南下!封锁赣江!湘江!堵死朱瞻基西窜云贵之路!”

“东路军!陈经!”

“末将在!”

“命你率水师主力!巡弋东海!黄海!封锁所有北上或东渡日本之海路!凡有可疑船只!一律击沉!”

“中路军!叶孤白!哈日!”

“臣在!”

“命尔等坐镇南京!肃清残敌!严查所有通往北方之要道!绝不容朱瞻基北返!”

“至于东南。”鄂尔哲图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武夷山那条路!给本王留着!”

“传令福建江西沿线卫所!守军后撤三十里!哨卡减半!巡逻松懈!做出兵力空虚之态!”

“再命德义信商队!在沿途散布谣言!”

“言闽浙沿海有大船!可直通南洋!日本!乃逃生唯一活路!”

“本王要让朱瞻基和他的残兵败将!”

“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自己钻进这东南口袋!”

“王爷这是要网开一面?放朱瞻基走?”叶孤白皱眉!

“走?”鄂尔哲图冷笑!“是让他和他的死忠!在绝望的逃亡路上!流干最后一滴血!耗光最后一口气!”

“等他们精疲力尽!如同丧家之犬!逃到海边!”

“等待他们的!”

“不是生路!”

“而是本王早已备好的天罗地网!和来自海上的‘惊喜’!”

“朱瞻基!你不是喜欢逃吗?!”

“本王就让你逃!”

“逃到天涯海角!逃到无路可逃!”

“让你亲眼看着!你最后的希望!是如何在你面前!彻底破灭!”

武夷山脉!崎岖古道!一支狼狈不堪的队伍!在泥泞和暴雨中艰难跋涉!人数不过数百!却人人带伤!甲胄破碎!旌旗早已丢弃!

为首一人!身披沾满泥污的斗篷!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身形虽挺拔!却难掩疲惫和虚弱!正是假死脱身的朱瞻基!他身边!仅剩陆兵!刘忠!和数十名最忠心的龙气卫!护卫着几名皇室女眷!

“陛下前面就是仙霞岭!过了岭便是福建地界!”陆兵声音嘶哑!指着前方云雾缭绕的险峻山隘!“斥候回报岭上守军不足百人!且戒备松懈!我们可趁夜翻越!”

“好!”朱瞻基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深深的忧虑!“速速过岭!入闽!寻船!出海!”

然而!他们刚刚踏入仙霞岭!异变陡生!

“轰隆隆!”两侧山崖!滚木礌石!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杀!诛杀伪帝!赏金万两!”密林中!杀声四起!无数黑衣蒙面!手持劲弩!的伏兵!如同鬼魅般现身!箭矢如同飞蝗!射向队伍!

“保护陛下!”陆兵!刘忠!目眦欲裂!挥刀格挡!

“噗嗤!噗嗤!”惨叫声!此起彼伏!数名龙气卫!瞬间被射成刺猬!一名皇室女眷!被滚石砸中!香消玉殒!

“是影卫!王十三的影卫!”刘忠怒吼!一刀劈飞数支弩箭!

“冲过去!”朱瞻基咬牙!拔剑!龙气微弱爆发!勉强荡开射向面门的箭矢!

一场惨烈的突围战!在狭窄的山道上爆发!龙气卫拼死血战!以血肉之躯!为朱瞻基杀开一条血路!最终丢下数十具尸体!才狼狈不堪地冲过仙霞岭!

进入福建!噩梦并未结束!

“报!前方村镇空无一人!粮仓被焚!水井投毒!”

“报!后方追兵咬得很紧!是黄金铁骑轻装斥候!如同跗骨之蛆!”

“报!左翼发现大股山匪!疑受影卫驱使!正包抄而来!”

“报!军中断粮!伤者无药!疫病蔓延!”

逃亡!如同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饥饿!疲惫!伤病!追杀!如同无形的绞索!一刻不停地勒紧!队伍不断减员!士气濒临崩溃!

朱瞻基早已脱下龙袍!换上粗布麻衣!昔日威严的帝王!此刻形销骨立!面色蜡黄!眼中布满了血丝和绝望!他的龙气!在连番打击和重伤之下!已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陛下前面就是泉州港!”陆兵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海平面!声音带着一丝最后的希望!“只要找到船!出海!就安全了!”

“船”朱瞻基看着身后仅存的百余名伤痕累累!面黄肌瘦的残兵!心中一片冰凉!泉州还有船吗?就算有他们能逃到哪里去?!

泉州港!昔日万帆云集!商贾如云的东方大港!此刻却一片死寂!码头上!空无一人!只留下被焚毁的栈桥!和漂浮在海面上的焦黑船骸!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焦糊味!和海风的腥咸!

“船船呢?!”刘忠目眦欲裂!嘶声怒吼!

“都被黄金水师烧了!或被德义信买通船主开走了!”一名侥幸从城中逃出的老渔民!颤抖着说!“官府也跑了!泉州已是空城!死城!”

“天亡我也!”朱瞻基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港口!和远处海平面上隐约可见的黄金水师战船!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淹没了他!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陛下!快看!”一名眼尖的龙气卫!突然指着远处一处隐蔽的礁石海湾!

那里!赫然停泊着一艘造型奇特!悬挂着陌生旗帜(日之丸)的中型帆船!船头!几名身着异国服饰!腰挎长刀!的武士!正警惕地注视着岸上!

“是倭人!”陆兵眼神一凝!

“倭人怎么会在这里?”刘忠疑惑!

“过去!问问!”朱瞻基眼中死灰复燃!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站住!什么人!”礁石后!转出一名身着华丽和服!面容冷峻!的中年武士!手按刀柄!用生硬的汉语喝道!

“我们是大明客商!遭海匪劫掠!流落至此!求搭船!必有重谢!”陆兵上前!沉声道!同时暗暗握紧了刀柄!

“大明客商?”武士目光锐利!扫过朱瞻基那虽狼狈!却难掩贵气和威严的面容!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些虽疲惫不堪!却眼神锐利!明显是精锐护卫的龙气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重谢?你们拿什么谢?”

“黄金!珠宝!”刘忠急忙道!

“黄金?珠宝?”武士嗤笑一声!“在这乱世!那些东西不如一袋米!”

“那你们要什么?”朱瞻基沉声问道!

武士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刀!直刺朱瞻基!

“我们要你!”

“大明正统皇帝!”

“朱瞻基!”

“轰!”如同惊雷炸响!陆兵!刘忠!瞬间拔刀!龙气卫将朱瞻基死死护在中间!杀气冲天而起!

“你们是王十三的人?!”朱瞻基声音冰冷!眼中杀机爆射!

“王十三?”武士摇了摇头!“我们是日本国室町幕府将军足利义持大人麾下!”

“将军大人早已洞察天机!知大明正统危在旦夕!”

“特命我等在此等候!”

“恭迎大明皇帝陛下!驾临扶桑!”

“将军愿以日本国为陛下后盾!助陛下重整河山!复我大明!”

“条件?”朱瞻基声音嘶哑!

“联姻!”武士躬身!双手奉上一份鎏金国书!

“将军嫡女樱子公主!愿嫁于陛下!为皇后!”

“从此明倭一体!共御大明!”

朱瞻基看着那刺眼的国书!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黄金水师战船!又看了看身后那百余名眼巴巴望着他!等待他决断的残兵!

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他堂堂大明皇帝!太祖血脉!竟沦落到要靠日本庇护!娶倭女为后!才能苟延残喘?!

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然而不答应?!

眼前就是死路一条!尸骨无存!

答应?!

或许还有一线渺茫的生机!虽然那生机如同饮鸩止渴!

“陛下!黄金水师逼近!没时间了!”陆兵嘶声催促!

朱瞻基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冷!

“好!”

“朕答应!”

“登船!”

“扬帆!起航!”日本武士一声令下!

帆船升起巨大的日之丸船帆!缓缓驶离礁石海湾!向着茫茫东海!破浪而去!

船舱内!朱瞻基独自一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中紧紧攥着那卷刺眼的联姻国书!指节发白!

船舱外!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单调而压抑的声响!如同为他敲响的丧钟!

他能听到甲板上日本武士肆无忌惮的谈笑声!能感受到他们投来的那充满审视!轻蔑!和一丝贪婪的目光!

他不再是皇帝!

他是囚徒!是筹码!是日本用来制衡王十三!乃至攫取大明正统名分的工具!

“噗!”一股腥甜的液体!猛地涌上喉咙!朱瞻基再也忍不住!一口滚烫的鲜血!喷在那鎏金国书之上!将“足利义持”和“樱子公主”的名字!染得一片猩红!

“王十三!”

“鄂尔哲图!”

“足利义持!”

“你们都很好!”

“朕朱瞻基!”

“今日所受之辱!”

“他日!”

“必百倍!千倍!奉还!”

“以血!以骨!以魂!”

“誓灭尔等!夷灭尔族!”

他的誓言!在空荡的船舱中回荡!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同困兽最后的悲鸣!

密室。

“朱瞻基果然逃了!”

“去了日本!”

“做了足利义持的乘龙快婿!”

“好!很好!”

王十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金芒流转!

“萧何!”

“臣在!”

“传旨!”

“一:昭告天下!伪帝朱瞻基!畏罪潜逃!投奔倭寇!认贼作父!卖国求荣!其罪当诛九族!永世钉在耻辱柱上!”

“二:命德义信!全面封锁对倭贸易!凡敢与日本通商者!以资敌论处!斩立决!抄家灭族!”

“三:命影卫!潜入日本!严密监控朱瞻基!及足利幕府!凡有异动!即刻回报!”

“四:命鄂尔哲图!加紧训练水师!督造海船!待时机成熟!”

“跨海东征!”

“踏平倭岛!”

“生擒朱瞻基!与那日本公主!”

“用他们的血!”

“洗刷这最后的耻辱!”

“让日月龙旗!”

“插遍扶桑!”

“臣遵旨!”萧何躬身!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东海!波涛汹涌!倭船破浪!船舱内!朱瞻基蜷缩在角落!怀中紧紧抱着那柄染血的龙纹宝剑!那是他最后的尊严!

他抬起头!透过狭小的舷窗!望向西方!那渐渐消失的大陆轮廓!

眼中没有泪水!

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和那如同地狱之火般燃烧的仇恨!

“王十三。”

“鄂尔哲图。”

“等着。”

“朕会回来的。”

“带着复仇的怒火。”

“和毁灭的风暴。”

“回来!”

海风呜咽!如同为这末路帝王奏响的一曲悲怆绝唱!

京城。

鄂尔哲图端坐于辅政王位,目光沉静如水,扫过殿下噤若寒蝉的群臣。王十三则坐在稍侧的位置,神色淡然,仿佛殿内涌动的暗潮与他无关。然而,鄂尔哲图开口的第一句话,便如同惊雷炸响:

“诸位臣工!”鄂尔哲图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自本王奉旨辅佐朝政以来,目睹国事维艰,民生凋敝,实乃痛心疾首!然天佑大明,幸有王十三公,起于微末,忠勇无双!”

他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目光如炬,环视众人:“此次诛灭伪明,非人力可为,实乃天命所归,降此大贤于大明,以拯万民于水火!”

鄂尔哲图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字字铿锵:“本王,黄金家族后裔,蒙成祖厚恩,封顺恭王,掌西陲兵戈!今日,本王以先祖之名,以成祖之托,敬告天地祖宗:大明气运,已非朱明宗室可承!天命昭昭,当属王十三公!”

轰! 殿内一片死寂!群臣心中掀起滔天巨浪!鄂尔哲图,这位手握重兵、威震四方的蒙古亲王,竟如此赤裸裸地宣告了天命转移!对象,竟是非朱的王十三!这已不是暗示,而是最直接的定调!

几乎在鄂尔哲图话音落下的同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钦天监监正连滚带爬地冲入大殿,高举一份奏报,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启禀辅政王!启禀王公!天降祥瑞!天降祥瑞啊!”

“昨夜子时,天坛祈年殿上空,紫气东来,祥云缭绕,聚而不散,形如盘龙!此乃此乃‘真龙现世,新主当兴’之兆啊!”

紧接着,黄河总督的八百里加急也送到:“报!黄河孟津段清淤,河工于淤泥深处掘得古碑一方!碑文清晰,刻有‘王气兆于晋,德被四海宁’十字!此乃天意昭示,王公当主神器!”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飞遍京城。

礼部尚书立刻召集翰林院饱学之士,引经据典,将“祥云绕殿”解读为“紫微帝星移位,应于晋地贤人”,将“王气兆于晋”的古碑渲染成“上古预言,天命所归”。晋商控制的报坊、说书人,更是将王十三在山西老家的“仁德善举”添油加醋,编成话本,在茶楼酒肆广为传唱。

与此同时,江南、湖广、四川等地,地方官员纷纷上奏:“连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流民归乡,此皆王公德政感天动地所致!”街头巷尾,不知何时开始流传起朗朗上口的民谣:

“朱家衰,王家兴,免赋税,安生平!”

“边镇宁,粮仓盈,王公英明胜旧主!”

“跟着王公走,顿顿有肉吃!”

这些质朴甚至粗鄙的民谣,经由晋商网络和地方官吏的推波助澜,竟汇聚成一股汹涌的“民心”浪潮,将王十三的形象推向了“救世主”的神坛!

舆论的狂潮尚未平息,一场更加“合规合制”的大戏在朝堂上演。

内阁首辅手持一卷长长的绢帛,率领六部尚书、都察院都御史、通政使、大理寺卿以及各省巡抚、布政使的联名奏疏,步履沉重地走到殿前,对着王十三深深一躬,然后转身,面向鄂尔哲图与象征皇权的空位,朗声宣读《劝进表》:

“臣等昧死上言!”

“伏惟王十三公,天纵英明,神武睿哲!起于宁夏,忠贯日月!靖边陲之烽烟,平藩王之祸乱,活兆民于饥馑,灭伪明之乱世,肃朝纲之浊流!此乃再造乾坤之功,非人力可及,实乃天命所钟!”

“今,神器无主,国本动摇,万民翘首以待明君!臣等叩请王十三公,念苍生之倒悬,顺天命之所属,俯从舆请,早登大宝!承天景命,继统万方!则社稷幸甚!天下幸甚!”

劝进表洋洋洒洒,将王十三的功绩无限拔高,描绘成挽狂澜于既倒的圣人。鄂尔哲图作为摄政王,第一个在绢帛末尾,用朱砂笔郑重签下自己的名字,并加盖顺恭王金印!随后,殿内殿外,所有够品级的官员,无论真心假意,皆在早已准备好的联名簿上签下名字,按上手印!黑压压跪倒一片,山呼海啸:

“恳请王公顺天应人,早登大位!”

压力,瞬间给到了名义上还存在的皇权象征的太子。鄂尔哲图亲自“探望”,带着那份百官签名的劝进表和一份早已拟好的《禅位诏》草稿。

病榻上的太子,看着鄂尔哲图冰冷的目光和诏书上“本宫德不配位昏聩无能致使天下汹汹,王十三公功高盖世,民望所归愿效法尧舜,禅位于贤”的字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在鄂尔哲图“温和”的注视下,颤抖着用印。

翰林院立刻对这份“自愿”的禅位诏书进行最后的润色,引经据典,将其包装成符合儒家最高理想的“禅让”,并引用《尚书》“天命无常,惟德是辅”、《孟子》“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等圣贤之言,从法理上彻底斩断了“非朱明血脉不可为帝”的枷锁。

礼部更是加班加点,制定《新君继位礼制》,明文规定:“继统之基,首重德功,次察民心,再观天象,血脉之序,非为圭臬。”一套为王十三量身定做的“合法性”理论体系,就此完成。

登基大典的日子,选在了钦天监推算的“紫气东来,黄道吉日”。

清晨,北京城万人空巷。

王十三暂居的府邸前,旌旗招展,甲胄鲜明。

鄂尔哲图一身亲王蟒袍,腰悬金刀,亲自率领最精锐的蒙古怯薛军和京营禁军,肃立护卫。当王十三身着特制的、绣有暗金龙纹的亲王常服步出府门时,鄂尔哲图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高呼:

“臣,鄂尔哲图,恭请陛下起驾!”

“恭请陛下起驾!”身后数千精锐齐声呐喊,声震云霄!

王十三登上由八匹纯白骏马拉动的御辇。

鄂尔哲图并未上马,而是亲自为御辇执缰,步行于侧!

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姿态恭谨至极,如同最忠诚的护卫!

御道两旁,早已被“组织”好的百姓跪伏在地,山呼“万岁”之声此起彼伏。鄂尔哲图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过人群,确保没有任何意外。这一幕“黄金家族亲王执缰护驾”,通过无数双眼睛,深深烙印在京城百姓和天下人心中,成为王十三“天命所归”最有力的无声证明!

天坛,圜丘坛。王十三身着十二章衮冕,在礼乐声中,一步步登上最高层。鄂尔哲图率文武百官,在坛下肃立。王十三点燃香烛,展开祭文,声音沉稳,穿透苍穹: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臣王十三,诚惶诚恐,敬告于天:承天景命,继统大宝!非敢贪天之功,实乃民心所向,天命所归!自今日始,当以仁政治天下,以武功安四方,敬天法祖,勤政爱民!若有违誓,天地共殛!”

祭文宣读完毕,王十三深深三拜。鄂尔哲图在坛下,率先行三跪九叩大礼!这是藩王觐见天子之礼!他身后的文武百官,无不震撼,随之匍匐在地!鄂尔哲图以最谦卑的姿态,向天地神明昭示了王十三无可置疑的正统性!

离开天坛,銮驾直驱太庙。王十三在明太祖朱元璋、成祖朱棣的神位前,再次焚香祷告:

“不肖后辈王十三,敬告太祖高皇帝、成祖文皇帝:朱明失德,宗室乱政,致天下板荡,黎民倒悬!十三不才,蒙天命所托,万民所请,承继大宝!必当恪守祖宗法度,光复华夏荣光!”

紫禁城,奉天殿。

王十三身着正式的黑底金线十二章衮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在庄严的礼乐和震天的“万岁”声中,一步步踏上丹陛,坐上了那张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鎏金龙椅!

鄂尔哲图立于丹陛之下,百官之首,神情肃穆,目光坚定。

礼部尚书高唱:“新皇登基!改元‘昭武’!昭告天下!”

王十三展开《登基诏书》,声音响彻大殿: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朕以凉德,嗣膺景命然天命无常,惟德是辅!朱明失道,神器蒙尘!朕承天景命,顺乎民心,勉登大宝,建国号曰“大中华帝国”,定都北京,改元“昭武”!

自即日起:

普免天下钱粮一年,与民休息!

开科取士,唯才是举,无论出身门第,但有真才实学,皆可报效朝廷!

封鄂尔哲图,为‘世袭罔替北境亲王,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加九锡!赐丹书铁券!永镇北疆,为国之柱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鄂尔哲图第一个撩袍跪倒,声音洪亮,充满了发自肺腑的忠诚与激动!群臣紧随其后,山呼万岁之声,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紫禁城,宣告着一个旧时代的终结,和一个新时代属于王十三的时代的开始!

后续大封功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承天应命,肇启新基,念及亲族辅翼之谊,今特颁封赠,以显尊荣

曾祖王舒铮,封“康王”;

祖王农昌,封“昌王”;

父王富贵,封“福王”;

王富有,封“裕王”;

王富豪,封“荣王”;

王富裕,封“盛王”;

王富乐,封“乐王”;

母周氏,尊为“圣母皇太后”;

姑王慧珠,封“荣安长公主”。

......

紧接着一场规模空前的封赏大典正在举行。

王十三高坐龙椅,目光如炬,扫视着殿下黑压压跪伏的人群。这些人,都是他起于微末、一路生死相随的老班底,是“忠心术”烙印下最可靠的基石。

“宣旨!”司礼太监高达展开明黄圣旨,声音尖细却充满威严: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宁夏副总兵袁文永,镇守西陲,屡立战功,擢升五军都督府右都督,封‘靖西侯’!

工部尚书吴中,督造火器,功在社稷,擢升太子太保,加封‘越国公’!

鸿胪寺少卿王太,通译四方,功勋卓着,擢升礼部尚书,加太子少保!

司礼监太监高达,擢升司礼监掌印太监!

山西按察使司按察使徐世宁,擢升都察院右都御史!

山西承宣布政使司右参政顾昭,擢升山西承宣布政使司左布政使!

阳和卫指挥使赵忠勇,擢升山西行都司都指挥使!

阳和卫卫镇抚方不同,擢升山西行都司都指挥同知!

阳和卫千户太史优,擢升山西行都司都指挥同知!

阳和卫千户赫连复,擢升山西行都司都指挥同知!

礼部左侍郎赵崇,掌邦交礼仪,擢升文渊阁大学士,入阁参预机务!

鸿胪寺少卿孙启,擢升鸿胪寺卿!

礼部主事周宁,擢升礼部右侍郎!

独石口千户熊兆婴,擢升山西行都司都指挥佥事!

北镇抚司副千户郭英雄,擢升锦衣卫指挥使!

北镇抚司副千户朱德浮,擢升锦衣卫指挥同知!

锦衣卫指挥佥事聂文通,擢升锦衣卫指挥同知!

北镇抚司总旗午东,擢升擢升锦衣卫指挥佥事!

东厂档头刁不二,擢升擢升锦衣卫指挥佥事!

宁夏卫平虏堡千户皇甫二丁,擢升宁夏卫指挥佥事!

宁夏镇军驻军守备果曲,擢升宁夏镇指挥佥事!

隆庆州知州李铭,擢升都察院左佥都御史!

山西道监察御史常景,擢升都察院左佥都御史!

国子监监生李羡,擢都察院右佥都御史!

襄垣县知县汪儒,擢升太原府知府!

黎城知县霍鸿志,擢升平阳府知府!

彰德府武安县知县任晶,擢升大同府知府!

西安府醴泉县知县白恭,擢升山西提刑按察使司副使!

忻州判官吴庸,擢升山西提刑按察使司副使!

平定州判官侯耀,擢升山西提刑按察使司副使!

鸿胪寺丞钱明,擢升鸿胪寺少卿!

中书舍人刘悦,擢升通政使司右参议!

太医院御医张宏,擢升太医院院使!

户部主事陈雨,擢升户部郎中!

四夷馆通事苏伦,擢升四夷馆提督!

黎城县县丞吴增银,擢升太原府同知!

襄垣县县丞墨砚舟,擢升平阳府同知!

黎城县主簿渠元飞,擢升大同府同知!

襄垣县主簿阳荐岁,擢升山西提刑按察使司佥事!

翰林院编修郑辰,擢升翰林院侍讲学士!

太原府榆次县主簿段飞龙,擢升太原府通判!

平阳府蒲州临晋县主簿韩流,擢升平阳府通判!

鸣赞李辉,擢升鸿胪寺丞!

长子县典史刘焕,擢升太原府推官!

黎城县典史乔俊,擢升平阳府推官!

襄垣县典史褚鑫,擢升大同府推官!

屯留县快班头役陈宪,擢升山西道监察御史!

屯留县壮班头役满江凌,擢升山西道监察御史!

屯留县皂班头役蔡知至,擢升山西道监察御史!

襄垣县快班头役连荣成,擢升山西道监察御史!

襄垣县壮班头役符江湖,擢升山西道监察御史!

黎城县快班头役李食,擢升山西道监察御史!

黎城县詹森达,擢山西道监察御史!

潞州徐吾镇驿丞孙寺游,擢升山西道监察御史!

潞州王五,擢北镇抚司总旗!

......

钦此!”

一道道擢升的旨意,如同惊雷般在殿中炸响!

从中央到地方州县,从边关卫所到锦衣卫、司礼监,王十三的旧部如同雨后春笋般,占据了帝国权力网络的各个关键节点!

他们或许能力参差不齐,但那份被“忠心术”刻入骨髓的忠诚,却是王十三统治最稳固的基石!每一个被念到名字的人,都激动得浑身颤抖,叩首谢恩的声音带着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