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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内。”笔尖狠狠戳在太平洋位置,“关岛基地必有异动,目标可能是——”
“蛟龙号深海工作站。”方清墨脱口而出。她起身时白大褂拂过青瓷瓶里腊梅,花瓣簌簌落在战略图上。这位材料学院士抽出红色标记笔,在马里亚纳海沟画圈:“他们刚申请了钛合金耐压壳专利,而我们的‘女娲’材料抗压系数是他们的...”
“1.78倍。”李长庚闭眼报出数字,腕部刺青随肌肉起伏变形,“但问题在超导电缆,斯坦福旧同事透露,日立研究所上周成功让超导体在万米海深......”
茶案骤然震动。李天枢捂着头蜷进沙发,指缝间漏出呓语:“铁鸟...好多铁鸟钻进海眼...” 方清墨跪坐在地将儿子搂进怀里,指尖触到他后颈的灼热。
“立即做三件事。”李玄策撕下便签纸疾书:
1. 念墨带队解析引力波异常区,48小时内建立预警模型;
2. 父亲联络斯坦福的威廉姆斯教授,他祖父参与过广岛原爆后救援;
3. 清墨准备女娲材料深海测试,用渤海湾旧潜艇基地。
便签塞进李念墨掌心时,李玄策忽然握住女儿手腕:“用你爷爷教的法子——把《周易》六十四卦序转为量子算法密钥。” 青年科学家瞳孔微张:“您怎么知道我在研究...”
“你书房的草稿纸。”父亲指腹拂过她眼下乌青,“当爹的总得关心女儿熬夜干什么。”
暮色浸透窗棂时,李玄策独坐案前。电子屏显示着蛟龙号结构图,手边《武经总要》翻在“水战”篇。当国安部旧部视频接入时,他正用朱砂笔在关岛地图画符——宋代水师镇浪符的变体。
“老局长!”屏幕里的中年男人肩章已换作少将,“蛟龙号首席工程师全家今晨在旧金山遇袭,夫人重伤...”
砚台突然倾倒,朱砂浸透战略图上的琉球群岛。李玄策抓起卫星电话拨通某个七位数短号:“‘蒲公英’立刻启动,接我们的科学家回家。”
他转向屏幕露出苦笑:“看见了吗老战友?人家连装都不装了。” 少将拳头砸在控制台上:“我这就安排护航...”
“用这个。”李玄策将符咒扫描传输,“让驱逐舰在宫古海峡按此航迹行进,浪高会降低四成——这是当年郑和船队过魔鬼三角的路线。”
视频切断刹那,李天枢抱着枕头出现在门口:“爸,海里的铁鸟变成红色了。” 孩子冰凉的手按上父亲眉心,“您这里...有根刺在扎。”
月光爬上书案,照亮聘书扉页的烫金小字:
为众生执炬,敢辞逆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