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贝德尔尽力张开眼睛,想要看看这个不合时宜的调侃者究竟是谁。
视线有些模糊,可能是她有些失血过多的原因,诚然,她都自己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准备死了,没想到死前还能在这犄角旮旯遇到个人。
睁眼看了一会,眼睛却始终没办法聚焦,那人的衣服与这片被摧毁的街区融成了一团,都一样的黑。
但那人身上却有一抹鲜红色吸引着贝德尔的眼球。
“你可以叫我雷德……需要我帮忙吗,女士?”
雷德将自己的太刀背到身后,双手插兜蹲到了贝德尔旁边,也不管她有没有什么意见,拿出随身携带的医疗用品给贝德尔止着血。
“你还真是自来熟,你不是本地人吧?…我没在这片地区见到过…嘶——”
贝德尔知道自己应该是还不用死了,但雷德不是什么十分熟悉医疗的家伙,他或许足够温柔,但他的手可不怎么柔和,没有麻药,腹部的伤口在雷德给她消毒包扎时被牵动,疼得贝德尔倒吸了口凉气。
“抱歉,可能有些疼。”
雷德迅速的给包扎好的绷带打了个蝴蝶结节,这还是他和一个粉头发的菲林学的。
“也许可以把可能去掉。”
贝德尔晃了晃有些晕眩的头,虽然伤口在雷德的操作下已经止血,但失血过多造成的虚弱令她连撑着地面坐起都做不到。
“好吧好吧,也许我们可以略过这个不愉快的话题。”
雷德耸了耸肩,看出了贝德尔意图的他扶起贝德尔让她能够靠坐在墙上,旁边就是她之前坐下时留在墙上的血液。
“有没有人说过你转移话题的技术很生硬?”
贝德尔嗅了嗅鼻子,她应该是拿回了一些自己的感官,但一顾微微的铁锈味提醒着她自己现在还在重伤状态。
“柳德米拉的确这样说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