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利尼娜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生命转瞬即逝的死亡她见得多了,叙拉古任何一个街道都能见得到,可逐渐的凋零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将源石剑收好,也不准备要回自己的烟了,人家都要死了你就顺从了吧。
“算了,以后别把我和拉普兰德当小孩看了,我们都快成年了。”
“你觉得叙拉古一直都是现在这样是因为什么?”
艾克却没回答切利尼娜,而是突兀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家族。”
迅速的回答完,切利尼娜歪了歪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艾克,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看来你明白,你既然对叙拉古有所不满为何还要保持缄默呢?”
“因为我也是家族的一员,我的父亲、爷爷、都是家族的掌控者。”
“那你作为利益的受益者为何依旧对叙拉古感到不满呢?”
艾克继续追问着。
“切利尼娜·德克萨斯,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刨开你的思绪,挖掘出那之中的人性与正义。”
听到艾克的话,切利尼娜也开始了思考。
是啊,为什么我即使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也依旧不满呢?
就像拉普兰德一样。
那头白狼不是会被规则或是亲情束缚的人,只是没有机会挣脱的她选择了用虚假的笑容面对一切,用各种乐趣填补那空缺的内心。
而自己呢?
日复一日的根据着父亲,或是爷爷的指示去活着,来到萨卢佐与拉普兰德结识,接受最好的家族礼仪教导,爷爷想把她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叙拉古人,可她本就不是一个叙拉古人,她生在哥伦比亚,那里虽不如叙拉古稳定,却胜在制度开始逐渐的完善。
自己有多久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了?
也许拉普兰德会记得也说不定。
但自己早就已经记不清了。
就像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开始靠香烟麻痹自己的了。
思来想去,切利尼娜只感觉到了荒谬。
荒谬的自己,荒谬的家族,以及最荒谬可笑的叙拉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