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二楼包厢。
单向玻璃后，一个模糊的身影隐约可见。杨帆假装去洗手间，绕路到二楼，躲在廊柱后观察。
不久，一位侍者走近包厢：“陈老，医生到了，您需要休息。”
“再十分钟。”苍老但有力的声音传来。
当杨帆回到大厅时，对决已进入高潮。
筹码在三人间流转，但始终维持着微妙平衡。
突然，林慕婉推倒所有筹码：“全下。”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这是赌王对决史上最大规模的全下，足以决定“世界第一”的归属。
杰克和亚历山大对视一眼，罕见地同时露出了微笑。
杰克和亚历山大对视一眼，罕见地同时露出了微笑。
“跟注。”杰克推出等量筹码。
“我也跟着。”亚历山大同样推翻筹码。
裁判官开牌前，林慕婉突然起身：“在此之前，我想向大家展示真正的赌术。”
她走向杨帆的方向，聚光灯跟随她移动，最终停在目瞪口呆的杨帆面前。
“杨先生，能否请你替我开牌？”
全场目光聚焦过来，杨帆不知所措。
手指抵在自己胸口，“你说我？”
林慕婉压低声音：“你发现了我们的信号系统，不是吗？这是给你的测试。”
杨帆机械地走到牌桌前，在三双世界级赌王的注视下，翻开最终牌面。
同花顺，三条A，皇家同花顺——牌面显示平局。
“这不可能！”台下有人惊呼。
裁判官仔细检查牌面后，宣布：“三位赌王共享赌注，并列第一。”
现场哗然。
杨帆困惑地看着三位赌王，他们相视而笑，毫无意外之色。
对决结束后，侍者邀请杨帆前往二楼包厢。
那位被称作“陈老”的老人坐在轮椅上，虽满面病容，眼神却锐利如鹰。
“年轻人，你是十年来第一个看破‘三角信号’的人。”
陈老示意杨帆坐下，“他们三个曾是我的学生，今天这场秀，既是为我送行，也是为寻找接班人。”
“您的意思接班人选择了我？我只是一个广告公司的创意设计师，不够格!”
“赌博的本质不是运气，而是概率计算、心理洞察和风险控制——这些不正是设计师的精髓吗？”
陈老微笑，“杰克擅长计算，林慕婉精于洞察，亚历山大掌控风险，但他们都需要对方才能完美。而你，独自一人就看破了系统。这好比一副完美作品，一个人完成和三个人一起完成，那是不一样的，你说那种更好呢？”
“那当然是一个人完成的更完美了。好的作品不能三心二意。”
杨帆望向楼下，三位赌王正向他举杯致意。
“这不只是场对决，是吗？”
“这是场表演，也是场面试。”陈老说，“世界在变，赌博不再是赌场里的游戏。金融市场、商业谈判、甚至国际关系——都是更复杂的赌局。我们需要新一代的‘赌王’，不是为赢钱，而是为读懂游戏背后的规则。”
“我该如何选择？”
“人生就像二十一点，有时你拿到的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玩它。”陈老递给他一枚特制筹码，“下周，有场更小的私人聚会，有兴趣吗？”
杨帆接过筹码，触手生温。
他看向楼下，杰克正在演示一个概率计算技巧，林慕婉解读着观众的表情，亚历山大则讲解着下注时机的把握。
“对不起，我受不起!”他还回了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