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一个愣头青，穷屌丝!”
“人家还是小鲜肉和总裁睡一晚就上位成功，这买卖划算。”
“你说苏总平时眼光那么高，怎么就看上他了？要能力没能力，要背景没背景...”
“他长得挺帅的!”
“你也想当花痴？”
杨帆的手僵在门把上，指节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默默退后几步，故意加重脚步声，然后才推门进去。
茶水间瞬间安静。
市场部的王姐和张经理尴尬地冲他点头，匆匆离开。
只有财务部的刘会计还站在原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杨秘书，恭喜啊。”
杨帆勉强扯出笑容：“谢谢。”
他端着空杯子回到工位，胃里像塞了块石头。
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变得模糊，耳边不断回响着“睡一晚就上位”的嘲讽。
“杨秘书？轻柔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杨帆抬头，看到总裁助理周婷站在桌前。
周婷是苏梦的左膀右臂，跟了她五年，公司里没人敢得罪她。
“周助理，有事吗？”
周婷将一份文件放在他桌上：“苏总需要这些市场数据，中午前整理好发给我。”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杨帆，红唇微抿，“别搞砸了，苏总最讨厌不专业的人。”
最后一句话明显带着刺。
杨帆点点头：“我会准时交的。”
周婷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格外清脆。
杨帆听到她小声嘀咕：“也不知道苏总看上他什么...饥不择食？”
杨帆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他打开文件，强迫自己专注于工作。
中午十二点半，杨帆端着餐盘在食堂寻找座位。
几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同事看到他，眼神闪烁，假装没看见他求助的目光。
“小帆，这儿！”创意部马丽朝他招手。
“马丽姐!”
大大咧咧的马丽，一般没人招惹。
杨帆感激地走过去坐下。
马丽是公司里少数几个还正常对待他的人。
“别理那些人，”马丽压低声音，“他们就是嫉妒羡慕恨。”
杨帆苦笑着戳了戳盘子里的菜：“我知道。”
“苏总...对你怎么样？”马丽忍不住好奇。
杨帆眼前浮现出苏梦冷淡的侧脸和永远忙碌的背影：“她...很忙。”
“小帆，还是你牛，灭绝师太啊！你都能上!你是这个!”
马丽给杨帆竖起大拇指。
“嘿嘿，谢谢夸奖!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你啊！真幽默!”，忽然食堂门口一阵骚动。
苏梦带着几个高管走了进来，周婷紧随其后。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追随着苏梦。
她像往常一样气场强大，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杨帆注意到她餐盘里只有一碗清汤和少量沙拉。
他皱起了眉头。
苏梦的孕吐从上周开始变得严重，但她拒绝减少工作量。
昨晚他半夜醒来，发现浴室灯亮着，苏梦跪在马桶前干呕，却坚持不让他靠近。
倔强的女人，真拿她没办法!
两人在一起，契约式婚姻，应该说是奉子成婚。
“苏总最近胃口不好？”马丽随口问。
“哎！她怀孕了，反应比较大。”
“什么，你弄大了灭绝老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