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涛心中一惊,缓缓说道:“二十年前是我师父与上代法王......”话到嘴边,却戛然而止,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看来杨天王还是想起来了,贫僧此来就是替师父传个消息,三日后,我师徒二人以及藏族皇室会在青海头恭迎杨天王大驾。”辩机不紧不慢地说道。
杨文涛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此刻,他脑海一片空白,早已将刚才辩机的无礼之举抛诸脑后。周围的其他人也被吓得噤若寒蝉,眼中满是忌惮之色,似乎还沉浸在辩机那诡异的武功之中,根本不敢与之抗衡。
辩机和尚看着这一幕,不禁仰头大笑,笑声张狂肆意,在营帐内回荡。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营帐门口疾驰而去。
“哼,伤了人就想走!”李木鱼怒斥一声,挥剑朝辩机斩去。
辩机不慌不忙,双手迅速结印,只见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看似威力十足。
但李木鱼本就是想挫挫这和尚的锐气,岂会容他轻易防守?此时李木鱼手腕一抖,长剑如龙,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剑花,从不同角度攻向辩机。营帐内的空气被李木鱼的内力搅动,形成一股无形的旋涡,周围的桌椅被震得东倒西歪,碎屑纷飞。
十招过后,辩机再无防守之力。李木鱼并无杀意,只是想让辩机吃些苦头。他收起长剑,改用拳脚攻击,不一会儿,辩机便被揍得鼻青脸肿。虽说只是些皮外伤,但疼痛却也难忍。
杨文涛见此情景,面露喜色。他虽武功高强,但身为将帅不便出手,此刻李木鱼替他教训辩机,着实让他大快人心。若让辩机就这么嚣张地离开,不仅自己颜面扫地,三日后西海之事恐怕会更加棘手。
这时,营帐内有人高声说道:“如此看来,这所谓的西海番僧,也不过如此。”
还有人冷冷地说:“就这点微末技艺,还敢出来现眼,真是狂妄自大、不自量力。”一时间,各种讥讽、轻蔑的话语纷纷传来。
然而,这些人似乎都有意忘记了刚才他们还被吓得面如土色,甚至连出手阻拦的胆量都没有,生怕激怒辩机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可此刻局势一变,他们便立刻换了副嘴脸,开始冷嘲热讽。这种前后态度的巨大反差,实在是荒诞又可悲。
李木鱼满脸鄙夷地看着眼前这群人,他打心底里瞧不起他们的嘴脸和做派,根本不想与这些乌合之众有任何瓜葛。就在他准备收手不再理会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住手!”
这声暴喝犹如平地惊雷,响彻整个营地,所有人都不禁心头一颤。李木鱼更是心中大惊,仅仅从这两个字中,他便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深不可测的内力。仅凭这声音所蕴含的气势和力量,李木鱼便能断定此人武功高强,功力已然突破道境,而且比自己丝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