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暮色如墨绸,从天边铺展,温柔包裹整座山,余晖隐去,墨蓝天空成夜幕底色。
抬头,明月高悬,洒下清辉,山峰在月色里似蛰伏的巨兽,影影绰绰。
曾闻老子传道也在此地,此山四季常青,巍峨坚固,因此‘寿比南山’里面的南山便是形容此山。
“我与他相识两年,常见他独自一人饮酒。我们在一起时他只与我谈论诗词歌赋,武功也从未提过,我知道他武功远在我之上,但也没想到如此之高,而且劫道一事他从不强迫于我,只因那刘浩一直在旁,似乎对他的行为颇为不满!”张士隐皱着眉头回忆道。
“他可能也是受人所迫,身不由己吧!”李潜为其解释道。
“受人所迫?这种高手怎么可能?”李木鱼撇了撇嘴道。
李潜不愿与他拌嘴,于是问道:“张兄,你可知尊夫人在哪座山吗?”
“灵感峰。”张士隐答道。
“还请张兄带路!”
“那是自然。”
“虚伪!”李木鱼不屑的摇头晃脑,走在二人的最前面。
“此地怎么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李木鱼心生警觉,小声嘀咕道。
过了一会儿,突见一道黑影“咻”的一声闪过,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李木鱼、李潜顿感头晕目眩,李木鱼内功深厚,仅一瞬间便已清醒,拔出长剑正要阻拦。
忽听张士隐惊喜的叫喊道:“娘子!我在这里。”
那道黑影在半空中顿住,缓缓转过身来,月光之下,露出一张艳丽的面容,正是张士隐的夫人崔婉儿。
“抱歉!我这夫人天生‘雀目’(夜盲症),到了晚间很难看的清楚,因此才敌友不分。”张士隐解释道。
“士隐,你这娘子可不简单,居然身上带‘迷魂香’这种迷药。”李木鱼轻哼一声说道。
“师叔,我娘子本家乃是清河崔氏,师从药圣费知安,只因弟子一直不成材,方跟我流落至此,真是辱没了她。”张士隐说着垂泪欲滴,想想这些年真的对不住妻子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