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往往在穷困潦倒的时候，本能的会有一种自卑的心理作用。
这种心理作用不是天生的，而是长期受到打压、歧视、磨难中一点一点的积累下来的。
尤其是见了有权有钱的上流社会的人，他本能的就会产生一种低人一等的心理作用。
虎娃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如何回答燕南。
聊到这时候，已经两点多了，她们就各回各的房间去了。
时间一直到了第二天晚上，虎娃安排的那几个酒肉朋友，才把还在厂里还在上班的一些工友约了出来。
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重要岗位上的人都全换了。
没换的这些老员工，他们啥事都不知道，厂里一切正常。
虽然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但是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
第二天，虎娃出钱打探厂里变化的消息，在厂里的车间传的沸沸扬扬。
这种事，很快传到了王力学的耳朵里。
他不以为然的想；你就折腾吧！一切都按照我预想的进行着，只要我不贪污挪用厂里的一分钱，你们就是查到天上去，也不会查出什么来。
王力学的确做的是天衣无缝。
一般都是从公司的账上才能查出问题，可他压根就没有打算贪污公司的一分钱，他的学不是白上的。
但是，他还是忘了，燕南也不是吃素的。
她咬定的事，打烂头也不松口，不达到目的不罢休。
这件事，除了王力学，只有负责外地的一个销售经理知道。
两个人约定，分成四六分，王力学六，销售经理四。
这几个月下来，销售经理每个月就分得几十万。
这么好的利润，源自于没有生产成本，只有原材料成本。
这个负责外市的销售经理叫张平。
他也是公司的老人，是刘阳接手挂面厂以后，另外招聘的。
他的销售能力一直很强，刘阳也很看重他。
他也听到了虎娃向厂里的人打探消息的这件事。
他才知道，有人花钱在打探厂里的事。
他仔细分析了一下，他觉得，虎娃打探消息是个幌子，燕南才是真正幕后的操纵者。
做贼心虚的张平，一想到幕后是燕南，他立刻不寒而栗。
因为他知道燕南的本事，也领教过燕南的能力。
他赶紧找到王力学，把自己担心的事说给了王力学，让王力学有个心理准备。
王力学却嘲笑张平说:
“你啥时候变的这么怂，被一个女人给吓住了，你放心，他能查出什么，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你我不说，你让她查，再说了，她现在没有任何权利查厂子。”
张平虽然被王力学暂时打消了疑虑，可毕竟自己做了违法的事，心里总是不得劲。
现在后悔也迟了，自己已经这样做了，收手也是违法，继续干也是违法，骑虎难下。
回到家的张平，吃饭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
妻子问张平:
“你今天这是怎么呢，有事吗？”
张平怕妻子担心，他强装正定的说:
“没事，就是厂里的事情多，有些累了。”
妻子关心的说:
“刘总对你不薄，他在的时候特别重用你，现在刘总有难，你得尽心尽力，不过还是身体要紧，也不能太累。”
妻子的话，让张平的心揪了一下，他本能的心里觉得对不起刘阳。
可现在说啥都晚了，他已经做下了对不起刘阳的事，只能将错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