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自己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时候,去帮助别人,
这种做法常常会被人们误以为是个傻子,脑子有问题的人。
这不是认知的问题,这是违反了大多数正常人的思维。
福平这样的做法,在坪村所有人的眼里,他就是个傻子。
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和正常人不一样。
之所以大家有这样的看法,是因为福平自身的原因。
他到如今还是单身一人,连个家都没有。
而且最让人们想不通的是,三娃家白白使唤他四年时间,白白养活了他们一家人,
可他还依旧供着人家的两个女儿上学。
这让所有人都想不通,这到底是图个啥!
当他坐到村里人多的地方,一起拉闲话的时候,人们一个接一个的会问:
“福平,你是不是这几年发财了。”
福平说:
“我上哪里发财去!”
“你没发财,为什么还要供着别人家的娃上学!”
问到这里,福平常常不回答,也不解释,只是一笑而过。
他虽然是个不识字的庄稼汉,但是他心里明白,不是每件事都能说清楚的。
既然说不清楚,那索性就不说了,让这件事一直糊涂下去。
自从和三娃家闹掰回到坪村后,福平就把希望全寄托在最亲近的侄儿刘荣荣身上。
自小,福平就和刘荣荣有着说不来的一种亲近,这种亲近比父子之间还要亲。
在刘荣荣一岁多的时候,福平每天走到哪里,就把刘荣荣抱到哪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和福平睡在一起。
这导致后来刘荣荣只要见不到他,就不睡觉,又哭又闹!
虽然后来他去了三娃家四年时间,但是他们叔侄之间的亲近没有减少。
所以,这次福平更加对这个侄儿抱有更大的期望。
不管是期望,还是偏爱,可到最后,给福平最大的打击还是这个侄儿刘荣荣。
到后来,他晚年的生活一度陷入了悲惨。
时间来到福平回到村子里一年后的一个深冬的早晨。
这一夜,西北风嗷嗷叫了一晚上,后半夜,一场鹅毛大雪下到了第二天早上。
光秃秃的大山上,被厚厚的大学覆盖了。
福平站在马圈窑门上,他看到羊圈里的羊儿在简易的棚子底下咀嚼着口中的草料。
又望着远处的山看了一会,他又回到了窑洞的炕上。
外面天寒地冻,马圈窑里一点也不冷。
这样大的雪,没有好的太阳照晒,三四天也放不了羊。
所以,福平就索性继续躺在用羊粪填的热炕上暖着。
一切看似平静的过着,就在他享受着热炕给他带来温暖的时候。
羊圈外的狗开始叫了几声,慢慢的,狗的叫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
狗的叫声穿过羊圈,碰到窑洞的墙壁,碰撞回旋着。
狗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叫过,福平又穿上鞋,嘴里骂骂咧咧的说:
“不进来暖着,旺旺的叫啥呢!”
说着,他又打开了窑门,对着狗呵斥道:
“不要叫了,进来暖着,”
狗听到他的声音,只停了几十秒,又开始了混沌狂乱的吠叫着。
羊被吓的都站立在一起,竖着耳朵看着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