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爱娘家的人来了以后,看到女儿用这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生命,
那自然不会轻易的就把这件事果断的了了。
一切条件按照最苛刻的提,谁也插不上话。
也能理解,那个人都是父母所生。
如果是正常死亡,倒也可以接受。
毕竟,生老病死都是谁也逃脱不了的。
但是以这种方式死亡,哪怕有一万个理由,也很难让她的父母接受或者相信。
最要命的就是当时割绳子的时候,慌乱之中不小心划到脖子上的那个刀印了。
无论全平如何解释,都难以让伤心气愤的娘家人满意。
棺材用重底卷盖的,衣服要穿十二道领的,要请五个阴阳念七天的经,吹打必须要有。
在那个刚结束大集体的年代,
虽然已经包产到户了,但是仅仅只是不用挨饿了,吃饱饭还是没有解决。
提出这样的要求,别说他全平一家解决,
就是让整个村里人来办,也很难办到,大家都一样,穷啊!
全平已经给娘家人跪了三个时辰了,
他的腿早就失去了知觉。
可是娘家人还是不打算放过全平,他们一口咬定是全平逼死的。
是啊!岁爱的尸体上有许多紫色的伤痕,而且脖子上有刀伤的口子。
尸体上的伤痕是生前犯病的时候磕碰的,也有在上吊往下来放的时候磕碰的。
娘家人还说:
“如果不答应,就报公家,把你们父子俩抓了,替我女儿讨回公道!”
事情陷入了僵局,村里人一时不知道咋办。
就连经历过大大小小事情的主事人都不知道咋办。
那个时候的人都比较团结,一家有事,大伙都会无私的帮衬!
主事的人把村里人叫到院子里,大家蹲在地上,商量着方案。
主事的说:
“现在,看这样子,我们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有的村民说:
“不答应又能咋!看他们能把人吃了!”
“要我说就别搭理,让他们就那样坐着,爱咋闹就咋闹!”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乱说着。
主事的人又说:
“现在最麻烦的就是怕他们报公家,报了公家这事就不好办了,到时候能说清楚吗?”
“凑吧!大家有多少凑多少!剩下的让他们四家房头去解决!”
就这样,一村几十户人,就凑了三百,还差的远呢!
最后,剩下的就落到了全平四家房头的身上了。
这时候,全平大(父亲)对贩卖羊的根田说:
“根田,你联系一下,把我家的那头牛卖了,也就差不多了。”
可是在八几年的那个年代,农民人不管有个什么东西,想要急着处理,连个门路都找不到。
根田说:
“四大,羊我还能卖出去,这牛恐怕不行!”
这时候,主事的说:
“那就卖你哥福平的羊,先把事办了再说!你去叫福平!我给他说!”
根田一刻也不敢耽搁,就赶紧出门,朝着马圈窑去了!
不一会,根田和福平气喘吁吁的来了。
福平还没来的急问原由,主事的说:
“福平,你四大家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今天不按照娘家的要求办,人家要动公家!”
老实的福平说:
“你说吧!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