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死的太早了,要不然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时宁双手环胸,靠着柱子,像个局外人。
昏暗的空间里,她看的清清楚楚,画像中的那个男人,与柳梦槐之间,眉眼似乎有几分相似。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她的父亲。
恨的这么明显,看来当年的事情,她父亲做了不少手脚啊。
柳梦槐又踩了两脚画像之后,想起了自己的正事。
她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直接把祠堂内部翻找的乱七八糟,但是始终找不到她想要的。
转头一看,某个人已经嗑上了瓜子,直接站在一旁看戏。
一瞬间,感觉心里堵着一口恶气。
“看什么看?不知道来帮一下我吗?”
时宁直接随地吐瓜子壳,反正柳家的祖宗又不是个好东西,“你也没说让我找什么东西啊。”
“……”啊!好气啊!
柳梦槐一瞬间也有点茫然,她要找什么来着?
其实也有点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个祠堂里有一个她觉得很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来着?
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胸膛,而在那些华丽的衣裳背后,她似乎摸到了一手的空荡。
她的胸膛有一个大洞,而丢失的东西,正好可以将这个大洞填满。
“我的心!我在找我的心!”她想起来了,当年对方是直接将她的心脏活剐出来的,她痛的直接昏死过去,却没有死。
那颗心对她很重要,拥有了它,她就能……就能什么来着?
不知道,不太清楚,反正很重要。
时宁看了看周围,“你确定在这祠堂里?”
“我确定!”柳梦槐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行吧,我帮你找找。”
放画像的地方,一般是放比较贵重的物品之地,但是找遍了整个房间,依旧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时宁想了想,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东西被放在供奉牌位的地方?”
“不可能!”柳梦槐想也没想的就反驳了,“那些人视我为耻辱,又怎么可能放起来供奉?”
“找一找呗,反正那些牌位烧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说的对!”没有半秒钟的犹豫。
柳家的祖先,不是好东西,所以那些牌位烧了也就烧了。
把整个供桌掀开,上面的牌位散落了一地。
而供桌的下方,正好有一个小盒子。
柳梦槐激动极了,她知道,她的东西就在那盒子里。
她快步上前,将盒子捡起,随后打开。
一颗鲜红的,并且还在跳动的心脏,被一颗长钉死死的钉在盒子里。
没有血液的流动,就这么诡异的跳着。
时宁微微挑眉,千年前的术士,本领倒是不小。
柳梦槐气愤极了,伸手就要将长钉拔出。
却是下一秒,长钉发出刺眼的光芒。
“啊!”长钉上的符文,灼烧了她的手掌。
这是她复苏后第一次感觉到疼痛。
似乎千年前的那场法事,在此刻重新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