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血煞将军如法炮制,连续两刀,将剩下两只骷髅尽数斩灭。
从出手到三鬼尽数消灭,前后不过三秒钟时间!
“恭喜宿主,斩杀道鬼三只,获得功德值一万点。”
系统的声音如期响起。
其中,领头的黑袍骷髅贡献了五千点,其余两只各两千五百点。
看着血煞将军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如一尊石雕般肃然而立,苏荃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一年光阴,转瞬即逝。
回想当初对付任老太爷时,她前前后后做了无数准备,连续几夜不眠不休,在纸人身上画满了镇尸符咒,最后还得借助茅山派的引星法才将那老僵尸烧死。
要是现在再遇到那种僵尸……恐怕血煞将军只需一刀,就能直接将其斩于当场。
而站在一旁的徐真与张大胆也呆呆地望着这尊高大的将军,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张大胆本就是个普通人,惊愕自然在情理之中。
而徐真随广正风行走江湖数十年,见识也不可谓不广。
但如此强大的法术,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这……这难道是……”徐真感受到那将军身上弥漫而出的恐怖煞气,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声音微微发颤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纸人灵术而已。”苏荃淡淡回应,随手一挥,血煞将军便化作一道红光消失不见。
“我已经感应到你师兄的气息了,我们这就去找他。”说罢,她步伐不紧不慢地朝十里镇走去。
只要锁定了气息,就算对方逃到天涯海角,她也有把握将其找到。
徐真跟在她身后,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怀疑。
广正风也会纸人灵术,这在茅山派的内门弟子中并不罕见,只要感兴趣的人都可以学。
当年他却嫌弃这法术太弱,觉得纸人连普通鬼魂都打不过,于是弃而不用,专攻其他法术。
现在想来……是不是自己当年的选择出了问题?
谭家大院内。
钱开突然停下咒语,睁开眼,眉头紧锁,一脸疑惑:“奇怪,怎么突然失去感应了?难道是这法术本身有缺陷?”
他只是以法力唤醒了那些道鬼,并非亲自炼制。
因此道鬼被消灭,他并未受到伤害,只是失去了控制。
“师父,你又失败了。”旁边的弟子忍不住说道。
啪的一声,钱开一巴掌将他扇飞,冷哼一声,抄起桌上的桃木剑。
“算你命大,再来!”
他调动力量,重新感应张大胆的位置。
几息之后,他猛然睁眼,脸色惊疑地望向大门:“怎么会?他明明还在镇外的山上,怎么转眼就到门口了?”
话音未落,大门轰然被踹开。
肥头大耳的张大胆大步走进来,一眼便看见大厅门口,自己媳妇正与谭老爷亲昵地坐在一起,而那站在八卦台后的胖道士,正是做法害他的元凶。
“你这个贱人!”
张大胆双眼充血,怒不可遏:“我对你掏心掏肺,你竟敢背着我和谭老爷勾搭,还请道士来害我!”
那身穿粉衣的中年女子面露惊慌,而坐在她身旁的谭老爷也是一脸惊恐,连忙喊道:“钱道长!快快快,就是那个胖子,赶紧做法把他除掉!”
再过几天就要竞选镇长,若张大胆将这事闹出去,他这镇长之梦恐怕就要破灭。
至于杀人?
反正都是钱开动的手,和他有什么关系?
只要张大胆一死,他就立刻派人将钱开抓起来,当作凶手公开斩首。
“师兄!”徐真急切地喊道,“住手吧!”
“人还没死,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闭嘴!”钱开怒目而视,“我没有你这个师弟!你不但不帮我,反倒来坏我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