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功德值:点。”
望着剩余的五万功德值,苏荃却没有立刻升级纸人。
毕竟等级提升带来的变化并不算巨大,而且他还要保留足够的功德值以备疗伤之需。
接下来的几天里,任家镇风平浪静。
九叔也从酒泉镇返回,重新回到义庄为人看守尸体。
苏荃的白事铺子依旧门可罗雀,不过他反倒乐得清净自在。
毕竟在泉昌村挣的那些银元,若不是随意浪费的话,寻常人一辈子都不见得能花得完。
又是一个中午。
一辆装饰讲究的马车忽然驶入了任家镇,顿时引来不少路人围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马车啊,看上去真气派。”
“好像是从省城那边来的,说不定车上坐的还是个大富人家。”
“省城里的人来咱们任家镇做什么?难道是来找任老爷的?可任老爷前两天回乡下祭祖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在众人的议论中,马车缓缓停在了白事铺子的门口。
“陈管事,到了。”驾车的男子跳下车,掀开帘子低声禀报。
布帘被掀开,一个穿着考究的老者弓着身子从里面走出来。
老者看上去有六七十岁的年纪,一头白发里掺着几根黑丝。
脸上布满皱纹,眉宇间透着一抹难以散去的忧愁。
他站在马车前,抬头望着白事铺的招牌,最终叹了口气:“唉,希望这次真能请到有本事的人吧。”
“您别担心。”
他身边那个驾车的年轻人说道:“能得任老爷亲自推荐,这位苏先生肯定是有些真本事的!”
随着几声敲门声,木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后。
“您就是苏荃先生?”陈管事问道。
“啊,不是。”秋生打量了他一眼,转身朝屋里喊道:“师叔,有人找你!”
“进来吧。”屋里传出一个温和的男声。
“请进。”秋生侧身让开,随即走出门,朝义庄的方向快步走去。
老者望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回头对车夫低声交代几句,然后独自走进了店铺的大堂。
大堂里摆满了纸扎的人偶。
这些纸人统一模样,做工精细,仿佛从老人踏进店门那一刻起,那些纸人的目光就紧紧盯着他。
让人不由得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
“是办丧事还是做祭祀用的?”
柜台后坐着一个男人,正拿着毛笔在桌上写着什么,头也不抬地问道。
“您就是苏荃先生吧?”陈管事拱了拱手。
“是我。”
苏荃抬起头,打量了老人几眼,忽然开口道:“你最近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请坐。”
苏荃放下笔,用旁边湿毛巾擦了擦手,又倒了一杯热茶放在老人面前:“怎么称呼您?”
“老夫姓陈,名礼。
在省城里当个管家,您要是不介意,叫我陈管事就行了。”
老者连声道谢,双手接过茶杯,小心翼翼地放回桌上。
然而,就在他刚放下茶杯的瞬间,苏荃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猛地掀起衣袖。
只见他那干瘦的手腕上,赫然印着两个漆黑的掌印!
这两个掌印看起来就像是孩童的痕迹,可是掌印下方的皮肤却已失去生机,一股股森冷的气息不断从印记中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