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入睡前运转《周易参同契》,清晨吐纳先天纯阳之气,内视元神,下午则是专注于武功修炼。
除非遇到特殊情况,否则一天也不能松懈。
而贾富贵则站在一旁,身旁还跟着两个挑着木箱的仆从。
此时苏荃的练功也接近尾声,他手腕一抖,树枝划破空气,将一片飘落的树叶从中精准刺穿。
啪啪啪啪——
一阵掌声响起,贾富贵一边鼓掌一边走过来:“苏先生真是好身手!”
“不过是炼体的基础功夫罢了。”苏荃随意将树枝扔在地上。
这套技法确实是茅山入门的炼体术,每位新进弟子都会修习。
“苏先生太谦逊了。”贾富贵笑着坐在他身旁,“就算您不通法术,仅凭这身本领,恐怕也能在省城开馆授徒,名声远扬。”
对茅山派而言,炼体术只是打基础的强身手段,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算得上高深武技。
苏荃并未在此事上多争辩,只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仆人手中的大木箱。
贾富贵注意到他的目光,便拍了拍手,仆人们立即将两只木箱抬了过来。
随着箱盖打开,耀眼的银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一眼望去,全是银元!
整整两箱,堆得满满当当。
看仆人搬得气喘吁吁的样子,箱子分量绝不轻,粗略估计至少上千枚。
“贾老板,这是……”
“我这是特地来致谢的啊!”
贾富贵哈哈一笑,指着那些大箱子说道:“这些银元,请苏先生一定收下,这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
没想到您给的那张请胎符竟然如此灵验。”
“呃?”
苏荃一时有些错愕。
那张请胎符的作用,不过是驱除人体中影响生育的因素,使其恢复自然受孕的能力。
可按理来说,这种效果短时间内根本看不出来才对。
望着苏荃的神色,贾富贵眨了眨眼,露出一副“我懂”的神情:“我明白,我明白,苏先生您放心,既然您不愿张扬,这事我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
“但这礼物,苏先生您一定得收下!”
“既然心意已经送到,那我就不再打扰先生修行了。
等日后有机会,我一定设宴隆重款待先生。”说罢,贾富贵朝苏荃拱手作揖,随即带着仆人匆匆出门而去。
他今年四十三岁,中年得子,自然格外珍视。
因此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赶往村里的药铺,取些安胎滋补的药材。
看着几人转眼间消失在门口,再看看院中那几口沉甸甸的装满银元的大箱子,苏荃一脸茫然。
“请胎符……真有这么灵验?”
“不至于吧?以前我也给人画过请胎符,都是五六个月甚至更久以后才见效的,哪有一夜之间就看出结果的?这贾老板怕不是搞错了什么?”
处理完水脉一事,九叔师徒收拾妥当便返回了任家镇。
而苏荃则在村长的热情挽留下,无奈只得答应再多留几日。
毕竟他不只是茅山弟子,更是任家的女婿。
在太平盛世、无鬼无怪的日子里,任家女婿这个身份,可比什么道术名头要金贵得多。
现实中的任家,远比传言中更为显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