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军侯喊。
巴图举刀就劈,周兰侧身躲开,木刀横扫巴图的腰,却被巴图用手臂挡住。
“第一合!”
巴图咧嘴笑:
“你力气太小了!”
第二合,巴图的刀直劈下来,周兰用木刀架住,手臂震得发麻,却没松手。
他知道自己力气不如巴图,就专打巴图的手腕——
第三合时,周兰的木刀磕在巴图的手腕上,巴图的刀晃了晃;
第四合,他又用同样的招式,巴图的刀差点掉在地上;
第五合,周兰趁巴图换姿势的间隙,木刀顶在他的胸口。
“周兰胜!”
老军侯喊道。
巴图放下刀,挠了挠头:
“你这招真怪,俺服了。”
周兰揉了揉发酸的手臂:
“都是在菜鸟营练的,保命的法子。”
这时,英布走过来,盯着周兰问:
“你是楚地人?”
周兰点头:
“三年前逃荒来的,现在是大秦户籍。”
有人在旁边嘀咕:
“楚地人以前跟大秦打仗,咋能当校尉?”
英布听见了,回头瞪了那人一眼:
“大秦的兵,分什么老秦、楚地?
当年灭楚,多少楚地子弟跟着朕打仗?
周兰现在是大秦人,他能打,就配当校尉!”
那人赶紧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第三轮:应急护粮,敢斩敌者留
最后一轮是应急测试,模拟粮道遇袭——校场北侧摆着十车“粮草”(用麦糠装满的麻袋),
三十名候选者各带五名士兵,守住粮车,击退“敌军”(由军团老兵扮演的劫匪),
能护住粮车且斩敌最多者,直接入选。
老军侯吹了声哨子,五十名“劫匪”举着刀冲过来,有的砍士兵,有的抢粮车。
周兰带着五个士兵,把粮车围成一圈,他对士兵们说:
“别慌,先护粮车,再打敌人!”
一个“劫匪”冲到粮车旁,举刀要砍麻袋,周兰纵身扑过去,
环首刀(这次用的是真刀,钝了刃)劈在那人的肩上——按规则,
被砍中就算“阵亡”,那老兵立刻躺下。
另一个“劫匪”从侧面偷袭,周兰的士兵阿牛用长矛挡住,喊:
“校尉,小心背后!”
周兰转身,刀光一闪,又“斩”倒一个。这时,
他看见有三个“劫匪”围着一辆粮车,要把车推走,而守车的士兵已经“阵亡”了。
周兰对阿牛说:
“你们守住这,俺去救那车粮!”
他单骑冲过去,马快刀也快,先“斩”倒一个靠近粮车的“劫匪”,
剩下两个对视一眼,一起扑上来。
周兰伏在马背上,左手拽住缰绳,右手的刀横扫,先砍中左边那人的腿,
再回手劈向右边那人的胳膊——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三个“劫匪”全被他“斩”倒,粮车保住了。
测试结束,老军侯清点“斩敌数”:周兰斩了七个,护住了三车粮,是三十人里最多的。
李敢的爹又凑过来,对英布说:
“将军,周兰是楚地人,万一……”
“没有万一!”
英布打断他,指着校场上的粮车,“刚才那车粮要是真的,北境军团的将士就要饿肚子!
周兰单骑斩敌护粮,这校尉他不配,谁配?”
他走到周兰面前,从腰间解下校尉牌——青铜做的,
刻着“第一军团校尉周兰”,递给周兰:
“拿着,这是你挣来的!”
周兰双手接过牌,眼眶有点红:
“谢将军!
俺一定好好带兵,护好粮道,不让大秦的粮食受一点损失!”
英布拍了拍他的肩:“记住,大秦的校尉,不是靠出身,是靠本事;
不是靠欺负百姓,是靠护着百姓。
你以后带兵,不管是老秦兵、楚地兵,还是西域兵,
都要一样待,都是大秦的兄弟!”
校场上的士兵们都鼓起掌来,阿古拉、巴图喊着“周校尉好”,
连之前嘀咕的人也跟着拍手。
周兰把校尉牌系在腰间,摸了摸上面的字——他想起娘在润疆种的波斯麦,
想起自己逃荒时的日子,现在终于靠本事挣了前程,还能为大秦出力,值了。
英布站在高台上,对所有人说:
“第一军团的校尉,就选周兰!
以后选拔,还按这个规矩来:不看出身,只看能力;
不分彼此,都是大秦人!
开春出征安息,就靠你们这些好兵,护大秦的粮,拓大秦的疆!”
寒风还在吹,但校场里的气氛却热了起来。周兰跟着士兵们去领新甲胄,
路过粮车时,他特意摸了摸麻袋——这粮,是大秦的根,也是他要守护的东西。
第二五年计划的第一步,从这场公平的选拔开始,
从一个楚地少年的校尉梦开始,也从大秦“不分彼此、只看能力”的兵魂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