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摊开商税账册，上面的数字密密麻麻：“精盐工坊，全国共20处，河东、齐地、蜀地为主，年产精盐500万斤。每斤定价30钱，比粗盐贵10钱，却卖得更好，全年精盐收入1500万钱。”
她笑着补充：“百姓说‘用精盐腌菜不烂，炒菜更香’，现在连偏远乡村的市集都有精盐卖。商队把精盐运到西域，1斤能换2斤葡萄干，利钱翻番。”
酒楼与商队数据也很可观。吕雉报：“全国新增酒楼300家，咸阳、洛阳、临淄最多。咸阳的‘秦味楼’，用西域葡萄酿酒，卖火炉烤饼，月流水5万钱；楚地的‘淮上居’，做盐焗鸡、炖羊肉，因有火炉保温，冬天生意比夏天还好。全年酒楼总营收800万钱，商税抽成80万钱。”
“铁矿、牲畜这些大宗商品呢？”牡丹问。
“铁器商队150支，从咸阳运曲辕犁、连弩到北地、西域，换回良马、皮毛，赚300万钱；牲畜商队80支，从陇西运牛羊到楚地，换回稻米、丝绸，赚200万钱。全年商队总流通额5000万钱，商税250万钱。”
吕雉最后汇总：“今年商税、盐利、工坊收入，合计2830万钱，比去年翻了一倍还多。萧何说，这些钱够造1万具连弩，供5万大军吃一年。”
四、总览：数字里的烟火气
三人将核心数据誊抄在帛书上，赫然可见：
- 民生保障：23.5万户暖炕、45.2万具火炉，让北地冻毙人数从去年的1200人降至150人；1.2万具曲辕犁让全国亩产增三成，农户存粮多了，市集粮价降了两成。
- 生产能力：800万斤铁、1500万斤煤，支撑了农具与兵器制造；60万亩新垦田、800万石粮食，让大秦“粮仓”再无虞；5万头牛、20万只羊，既助农又供肉，百姓餐桌更丰。
- 商业活力：1500万钱精盐收入、800万钱酒楼营收、5000万钱商队流通，让秦钱沿着驰道流动，以前“一车铁运到西域贵十倍”，现在有了统一商税和商队，差价缩到三成，商户都说“跟着大秦旗，买卖做得顺”。
暮色渐浓，蒙嫣忽然看向牡丹与吕雉：“大朝会汇报完，我想求陛下恩准，咱们去定远过年。”
牡丹眼睛一亮：“我也正想呢！赢欣公子在定远忙了一年，咱们带些咸阳的年货——新酿的酒、火炉烤的饼，还有农户送的新米，跟他好好聚聚。”
吕雉笑着点头：“我让商队备了楚地的腊味、蜀地的丝绸，正好给前线将士当年货。就说‘定远是西征根基，咱们去看看暖炕、火炉在西域用得如何’，陛下准会应。”
三日后，咸阳宫大朝会。
蒙嫣、牡丹、吕雉捧着帛书上殿，数字在晨光里闪着实诚的光。从45.2万具火炉到800万石粮食，从1500万钱盐利到20万只新增羊，每一个数字都带着土地的温度、工匠的汗水、商户的脚步。
嬴政听着听着，忽然笑了：“这些数字，比战报更让朕心安。暖炕暖身，粮仓暖心，商税活络，这才是大秦该有的样子。”
汇报毕，蒙嫣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臣等想于除夕前赴定远，一是查看暖炕、火炉在西域的使用情况，二是……与赢欣公子共度年关，让前线将士也尝尝咸阳的年味。”
嬴政看着三人眼里的恳切，又想起赢欣战报里“定远将士盼年货”的话，朗声道：“准！赐你们‘大秦信使’旗，带10车年货——咸阳的酒、关中的饼、楚地的腊味，告诉赢欣和将士们，朕与他们共守这万里江山，同过这团圆年。”
三人谢恩起身，甲胄与布裙的轻响里，似已听见定远的爆竹声。殿外寒阳正好，照在驰道上，仿佛正为她们铺向西方的路——那里有战友，有烟火，有一个属于大秦的、热热闹闹的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