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犹豫什么？我们直接做个计划，逼李子涵主动向你表白。”苏薇放下茶杯，语气干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行。”林雪却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点固执，“你还记得那天你们抓肖杜衡的事吗？我当时生了他好久的气——其实我不是气他，是讨厌那些弯弯绕绕的权谋。说真的，我宁可他一直不跟我表白，宁可我们一辈子就像现在这样，也不想用手段逼他。”
她攥紧了衣角，声音放轻了些：“我知道他的恐惧，也懂他的担忧。比起失去他，可我怕……怕会伤害到他。”
苏薇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笑了，慢悠悠掏出手机，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喂，李子涵，刚才的话，你应该都听到了吧？”
“苏小棠！”林雪瞬间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又气又急，眼眶都红了，“你过分了呀！我真的生气了！”
李璐和肖娜娜赶紧伸手拉了拉林雪的胳膊，没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她先别冲动，让苏薇把话说下去。
苏薇完全没理会林雪的怒火，对着手机听筒继续说道：“李子涵，我真不知道你为啥能心硬到这地步。你好好想想，你真的承受得了失去林雪吗？你的心是被水泥堵死了，还是变成花岗岩了？你明明知道她有多爱你，还这么拖着，就不怕伤透她的心？”
“苏小棠！”林雪气得浑身都在抖，咬牙切齿地瞪着她，眼泪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你非要这样是吧？大学第一天，你就想逼我跟你绝交是不是！”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李裕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清晰又坚定：“林雪，我喜欢你。”
林雪猛地回头——门口站着的正是李裕，身上穿的还是上次她逛街时给他买的灰色卫衣，头发上还沾着点灰尘，显然是从新房那边直接赶过来的。
李裕往前走了两步，目光牢牢锁在林雪身上，声音没有平时的调侃，只剩难得的认真，连指尖都微微发紧：“你看我身上这件卫衣，还有我脚上这双鞋，都是你买的”
他顿了顿，眼神软了下来，继续说道：“早上我吃的那碗葱花面，是你煮的，连我不爱吃太咸都记得；前天早上也是，你怕我睡过头，端着面直接进了我房间，还骂我是‘懒虫’。”
“我以前总觉得一个人过挺好，不用管别人的情绪，也不用在意谁的想法。”李裕的声音轻了些，却字字清晰，“可现在我才发现，这些日子里，我的衣服是你买的，饭是你煮的，连乱糟糟的房间都是你收拾的。我甚至不敢想，要是没有你，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还是那个浑身带刺、满脑子只有仇恨的怪物？”
他走到林雪面前，伸手轻轻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郑重：“林雪，我可能嘴笨，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但我知道，我离不开你了。我喜欢你，不是朋友间的喜欢，是想跟你一直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李裕往前凑了凑，目光紧紧锁着林雪，只剩郑重：“林雪，我想让你做我女朋友，好吗？”